天闕樓,位於南岸以西,背靠一座蒼穹大山,花七彩和方明來到天闕樓之後,首先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座高三層的大樓,向前望去,隻見前門大開,有一石牆,花七彩隨即下馬和方明走了進去。
繞過石牆,是一座花園,假山溪流,環繞其中,接著通過一條石廊,石廊上纏繞這蔥蔥綠綠的爬山虎,繞過石廊之後,就是一座古宅,宅上有匾,匾書“四神堂”。
在宅門前有兩個黑衣大漢,怒目圓睜,方明和花七彩來到門前,其中一人伸手攔住二人,示意二人停下,然後道了一句:“星棋天盤,一片蒼茫誰敢沉浮。”
方明道:“路弦地琴,萬物穹宇四獸為尊。”
那人又問:“天下九州哪一堂?”
方明答:“青龍堂。”
那人再問:“堂上燒的什麼香?”
方明續答:“掌櫃香。”
接著那二人相視一眼,打開大門,對方明和花七彩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方明拉了花七彩一把,二人進了屋去。
進屋之後,花七彩發現房內是一座大堂,堂上有一佛主,周圍一片燭海,其下有一個香爐,此時方明說道:“哥哥剛才嚇著了?莫要見怪,這是我四大家族的規矩,不管誰進來都要答話的。”
花七彩嗤笑一聲,道:“這點倒是和我黑風斬有些相似,不過那掌櫃香是什麼意思?”
方明麵露喜色:“虧得哥哥還是江湖中人,連掌櫃都不知道嗎?就是龍頭老大啊,按照堂中品級,我四大家族的族長和他們的子嗣都是掌櫃,除此之外,下麵的人員依次是狀元,榜眼,探花之類的。”
花七彩自嘲一聲,道:“原是如此,不過據我所知,這掌櫃一詞最先源於山大王,強盜之類的話語,我實在是沒想到也會用到官場罷了。”
方明也不答話,跑到佛前跪下,拜了三拜,然後站起身來,將那香爐向左轉了三圈,又向右轉了兩圈,然後隻聽哢哢的聲音,原本的地板顫抖起來,突然露出一個洞口,洞口下有石梯,花七彩沿著石梯望去,不知其深。
方明道了一聲:“哥哥,走吧,爺爺在下麵等我們啊。”
花七彩愣了愣,心想:“不愧是四大家族,藏得真夠深,今日要不是我親眼所見,也難以相信。”當下也不多言,和方明走了下去。
洞中是一片空闊之地,全在紅燭的照耀下,很快,花七彩和方明便來到了洞底,花七彩向前望去,隻見前麵有一青色背影,負手而立。
方明道了一句:“爺爺,五爺來了。”
那背影轉過身來,正是方雄,不過整個人看起來異常蒼老,沒有了那日在永州的紅光滿麵,頭發蒼白,歲月的褶子布滿了額頭,方明看到方雄這個樣子,心中一疼,暗道:“爺爺終究還是老了。”
方雄看到花七彩,會心一笑,道:“五爺的大名,老朽如雷貫耳啊,今日一見,沒想到如此年輕,當真是少年英雄啊。”
花七彩拱手道:“老爺子謬讚了,這五爺一詞可萬萬不可當,明兒稱我為一聲哥哥,我自然就是老爺子的後輩了,稱呼我名字即可。”
方雄也不含糊,當即說道:“那好,我也不跟你客氣了。”隨即向方明擺擺手,道:“明兒你先下去,我與彩兒有事要談談。”
方明道了一聲:“是,爺爺。”然後躬身施了一禮,退了下去。
見方明走後,方雄親切的拉起了花七彩的手,滿臉笑容,拉他坐下,口中還念叨:“好,好,好,好孩子啊。”言語之間頗為激動,大有老淚縱橫的味道。
“這….”花七彩大感疑惑,心中疑惑:“為何老爺子如此失態。”
方雄此時用手拭去眼角的淚光,道:“花七彩,花鳳天元帥之子。”
噌,花七彩站了起來,他的身份除了自己哥哥妹妹知道之外,這世間便無人可知,就連那豫漢的花家都認為他是死了。
當年花七彩出生不久便被鬼醫帶走,就連名字也是在南海取的,在天陽也就自己的父母知道而已,豫漢的花家知道有這一人,卻不知是死是活。
方雄見狀,道:“孩子勿慌,當年你父親跟隨朱皇征戰天下,各方諸侯皆盡被斬殺,得你父親求情我倒是僥幸的活了下來,還封了我做一個永州刺史,這份大恩我方雄沒齒難忘,哎,隻是沒想到,他那母親和侄子如此狠毒,還沒來得及報恩,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