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七彩一陣哈哈大笑,身子前傾,道:“二哥仔細想想,如今的平城真的是空城嗎?”
不待天紅蕊接話,花七彩又道:“隻怕不是,剛剛你們也說過了,這平城平日的守將是一萬多,現下肯定不止,所以 敵人肯定不會留一座空的平城給我們,相反,他們既能想到圍點打援,肯定也能想到我會圍城救人,所以我斷定這平城 就有著圈套,等著我們去鑽啊。”
說到這,花七彩嗤笑一聲,負手再道:“那日我與白迪的賭約,想必這玄武朱雀兩堂也聽去了,所以他們定會想,我是如何的想打下這平城,所以隻會把兵力放在平城,而貝城的兵將則會去追擊白虎軍了,他們又要圍點打援,又要守住 平城,這兵力肯定相形見絀了,我猜想如今的貝城定是一座空城,所以我們便打這貝城,如若他們回救也就罷了,不回 救,哼,那就如青兒所說,用一個白迪,換一個江山戰略,值!”
青兒此時也道:“五爺聖明,剛剛是青兒疏忽了,玄武堂的人肯定想不到我們會打貝城。”
天紅蕊聽青兒這麼說,慌忙拉起了她的手:“妹妹別這麼說,你要是都算疏忽的話,那我算什麼了,隻能說,五弟狡詐了幾分而已。”
花七彩搖頭大笑,甚是喜悅,心想:“二哥雖然謀略差了一些,不過但可看透我的心思。”
這青兒原本稱呼天紅蕊為“二爺”,就表明二人地位是一尊一仆,可是今日青兒的表現甚得花七彩喜愛,天紅蕊也深 知 花七彩如今是用人之際,便直接稱呼青兒為妹妹了起來,瞬間拉近了幾人的關係。
……
黃沙曼舞,纏雜陣陣廝殺之聲,風吹荒漠,黃沙如同河流一般流竄,隻是現在的黃沙不是“黃”。而是一陣紅,這是血染紅的。
隻見荒漠之上,遍地是人,手持刀戈,嘶吼震天,戰場之上,有二種服色,一是白色,二是黃色,這正是白虎堂和玄武堂的人。
而在戰場百十米處,卻有一傘架,傘下坐著一個黑衣人,悠閑至極,手端優茶,偶爾嬉笑一番,與之戰場地獄形成鮮明對比。
在黑衣人旁站著兩人,皆是黃袍戰甲,二人滿臉沙泥,又有鮮紅於身,這二人正是賈林天和顧笑華,隻聽賈林天道:“計先生,這花七彩當真會來救這白迪,我可知這二人在爭奪盟主一位。”
那人將口中茶輕輕抿了一口,又抬起右手來遮擋炎炎烈日,隨即淡淡的道了一句:“不知。”
賈顧二人皆是茫然之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有火,但是又不敢發,眼前這人,可是現如今朱雀和玄武堂新當家,秦明的心腹手下,而且這次能夠大敗白迪,逼得花七彩撤退平城的計謀就是此人想出來的。所以二人隻有聽從此人的命令。
“報!”
這時遠傳跑來一人,單膝下跪,雙手拱拳,道“啟稟二位將軍,花七彩帶人攻打貝城,他來勢凶猛,貝城已快保不住了。”
啪!
清脆的聲音響起,賈顧二人口中的計先生也顯得有些驚慌失措,茶杯一下被他捏得粉碎,隨即眺望戰場,咬牙切齒,道了一句:“撤兵,救城。”
“這…”賈林天道:“計先生,白迪現已成強弩之弓,要不了多久便可被我們拿下,這貝城可比不上一個白虎堂的少當家。”
啪!
又是一陣清脆的聲音響起,不過這次可不是捏碎了茶杯,而是那人一巴掌揮在了賈林天的臉上。
賈林天隻覺得臉上雖然火辣辣的疼,但是卻比不上心中十分之一,若如不是顧笑華拉著他,他早就一刀砍了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