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花赤霞可沒有給花七彩和趙柔好的待遇,直接關進了柴房,二人席地而坐,苦思脫身之計。
其實自身的安危花七彩倒是沒有多麼在意,讓他不安的是現在白靈在哪?慕容顏又在哪?她們會不會已經遭到了不測。
就在這時,房門吱呀一聲被打開,隻見花仙藍偷偷摸摸的進來,手裏提著一個飯兜,先是往外瞧了瞧,見沒有人跟來才關上房門。
花仙藍走到二人麵前坐下,打開飯兜讓二人吃一些東西,花七彩此時哪有心情,倒是趙柔絲毫不擔心,端起飯碗就開始吃了起來。
花七彩看了一眼趙柔,將自己的食物也遞到趙柔麵前,又轉頭看向花仙藍,道:“多謝姐姐前來看望。”
花仙藍見花七彩不肯進食,急道:“你先吃一點東西,我有急事與你講。”
花七彩疑惑的看著花仙藍,見她焦急的樣子也知是急事,幾番追問,花仙藍咬定不說,花七彩隻好隨便吃了幾口,花仙藍再向外看了看,見四處無人,方才壓低聲音道:“今晚醜時,你二人便逃去。”
“什麼!”花七彩和趙柔皆驚呼一聲,懷疑自己聽錯了,皆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花仙藍,花仙藍隻是點了點頭,沒有多言,花七彩趙柔二人相視一眼,已然明白花仙藍是要偷放自己二人。
花七彩道:“姐姐大恩,無以為報,隻是一事不明,還請姐姐明示,我的一切似乎都在花赤霞的掌握之中,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花七彩對花仙藍尊重便稱呼她為姐姐,對花赤霞那個女人便直呼其名了。
花仙藍歎了一口氣,道:“這事也怨你粗心大意了,當日你是不是見過大姐。”
花七彩仔細思量一番,當日他在城門的確和花赤霞有一麵之緣,可是自己與花赤霞並未見過,她又怎會認出自己。
花仙藍又道:“呼嘯,當日呼嘯也在,想來你沒有看見他罷了。”
“呼嘯!”花七彩驚呼一聲,當日呼嘯也在城門,不過那日他卻沒有看見,花七彩一直以為呼嘯並不知道自己來到了酒口,隻是近日才知道的,一切都錯了,自己的一切行動他們都知道。
花仙藍又續道:“呼嘯是認識你的,當日他便認出了你,更是派人查出了你的住處,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們監視之中,甚至你進天闕府都是我們故意放你進來的,至於你偷走的那圖,更是假的,我們請了援軍安排在城裏,等的就是青龍軍鑽進來。”
花七彩聽後無力的癱坐在地上,原來這一切都是他錯了,是他大意了,是他害了自己的青龍軍,害了二哥,害了白靈,花七彩自責不已,暗道:“怎麼可以如此大意。”花七彩突然想起一事,猛然抬頭看向花仙藍,道:“那日,你們在閣樓中談的話又究竟是真是假?”
花仙藍皺了皺眉頭,那日她和花赤霞談的話那麼多,花七彩說的是哪一句她又怎麼知道,花七彩哎呀一聲,又道:“我父親究竟是不是老祖宗的親生兒子。”
花仙藍歎了一聲,暗道:“沒想到這句話被他聽了去,難道注定我們一家人自相殘殺。”
見花仙藍隻是歎氣卻不說話,花七彩更急了,抓著花仙藍的肩膀,急道:“你說啊,到底是不是?”
花仙藍先是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道:“先不說這些,你隻要知道我是拿你當親弟弟看待就行了。”
花七彩放開了她,當親弟弟看,就是自己和她並無血緣關係了,花七彩仰頭大笑,道:“難怪,難怪,虎毒不食子,我道老祖宗真是心狠手辣連自己的兒子都不放過,原是如此,哈哈哈。”
花仙藍見花七彩有些癲狂,內心傷心焦急,握住花七彩的手,哭道:“弟弟,你不要這樣,你先聽我的,逃了再說。”
花七彩哼了一聲,震開她的手,冷道:“你為何要救我,你是覺得虧欠了我父親是不是,你良心受到了譴責是不是!”
花七彩接連幾聲的發問,讓花仙藍徹底崩潰,一個勁的搖頭,道:“沒有,沒有,我沒有,我隻是不想你受到傷害,我們一家人好好的不好嗎?”
花七彩暗歎一聲,見花仙藍這樣子他心中也不好受,這到底和她沒有關係,自己又幹嘛將火發到她身上,花七彩隻好道:“姐姐大恩,來日再報。”
花仙藍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又道:“子時之時,天紅蕊和格桑二人會被押離酒口前往豫州,走的是骸虎山那條道,你想救他二人,需得趕快出發,醜時之時,我會支開門外守衛,這是鑰匙,到時你便逃去吧。”
接著花仙藍就從懷中掏出一塊手絹交於花七彩,站起身來,向外走去,離去之時,又轉過頭來,道:“你且保重,我隻希望到時戰場想見之時,你能惦記著手足情深。”
花七彩將手絹緊緊握在手中,眯眼看著花仙藍離去的方向,又閉上眼睛,不願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