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營中響動,白靈青兒等人也陸續從帳中走出,見來人是日思夜想的花七彩紛紛迎上前去,詢問安康。
花七彩看此時的白靈,哪還有往昔的豔麗氣貌,蓬鬆的頭發,整個人幹瘦了許多,花七彩拍了拍她的肩膀,又看了眾人一眼,沒有多說什麼,往帳中走去。
花七彩進入帳中,將一張地圖擺在桌麵上,又在上麵勾勾點點,白靈等人也隨之進入,見花七彩絲毫不提起酒口慘敗一事,白靈心中不安,道:“五爺…我。”
哪知花七彩直接擺了擺手,打斷了她的說話,道:“天紅蕊和格桑二人已被押往豫州京城,走的是由酒口東進朔華,北上襄城再入豫州,掐其時間應該快到朔華城了,我們得像個法子救他們才是。”
白靈見花七彩不再提起酒口的事,知道他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暗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更加對花七彩感恩戴德,心想這次救天紅蕊和格桑她一定要想個好法子才是,又看向地圖,見朔華北上襄城必須經過骸虎山,骸虎山上麵住著一群綠林好漢,其實說白了就是幹些打家劫舍的活,骸虎山方圓千丈,憑借天險地勢,朝廷幾次想除掉也是失敗而歸
現如今青龍軍退守淮華,白靈想起了平時查看淮華地貌上了一座山,便道:“五爺,淮華城背後有一座山,山上有一條道,往東北方向走應該可以快速到達骸虎山,不過就是道不好走,全是山路,有時甚至沒有路。”
花七彩長嗯一聲,二日和白靈一起上山查看一番,果不其然的確有一條小道朝東北方向延伸而去,為節省時間,花七彩已經打定主意走這一條道,傍晚時分,青龍軍又迎來一人,正是被花七彩西派的白迪,白迪哈哈大笑就進入帳中,一身白袍加身,好不俏麗。
花七彩笑道:“白兄怎麼回來了。”
白迪拱手,道:“見過五爺,我聽聞我這個妹妹給五爺惹了禍,我這個做哥哥怎麼也得擔起這個責任。”
花七彩道:“白兄言重了,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與靈兒沒有任何關係。”
說著,花七彩命人準備酒菜,幾人在帳中痛飲了一番,當花七彩問起白迪的近況之時,才得知,白迪率領白虎軍朝西開進,行至江淮一帶,與梁子弟遇上了,二人合密一番,決定前後圍攻平華,經曆數月激戰,這漢州江淮以西已經沒有了花家的勢力,而白迪也和梁子弟平分了花花山川。
花七彩執酒而歎,“好,好,好!”這白迪果然不容小覷,為他在漢州以西打下堅實基礎,已方正愁沒有後方休整之地,這白迪的到老當真是巧了。
當白迪正準備由平華直接東進襄城之時,又聽聞花七彩在酒口慘敗,花七彩與他有救命之恩,而且現在整個青龍堂和白虎堂都在他手上,白迪顧不得其他,放下手中的事就沿著淮華的路線尋訪花七彩,今日才在這找到了眾人。
眾人得知白迪的事後紛紛稱讚不已,暗道這白迪非常人,當日在貝城一敗隻是巧合之事,花七彩再次舉杯麵向眾人,朗聲道:“得將二白,何愁天下不平。”
酒過三巡,花七彩命令眾將紛紛散去,隻留下了幾位心腹之人,花七彩道:“白兄,今日來得可真是巧,我正要去救天紅蕊和格桑二位將軍,正愁不知帶何人。”
白迪拱手道:“甘為五爺效命。”
次日,天剛蒙蒙亮,花七彩便帶著青兒,白迪二人上了山,至於白靈自當留下了統率大軍,三人行到山口之時,趙柔已在此等候,花七彩暗道:“看來這輩子我的命和她的命已經拴在了一起。”
趙柔咧嘴一笑,吹著口哨便走到花七彩身邊,花七彩也不多言,便向前走去,趙柔慌忙跟上拉起他的手,唯有青兒和白迪對視一眼,噗嗤一笑。
四人由小道東進,有時翻山,有時越河,有時還得自己開道,走其之路,千辛萬難,好在四人都是習武之人,這點苦還是吃得下,行到第六日午時之時,越下一山,便是一片平原,再無艱難之阻,白迪向前道:“這是平華大道,是平華進入襄城的必經之路。
這平華,淮華,朔華,襄城互為四角之勢,這平華可直到襄城(就是這平華大道),朔華也可直達襄城,(骸虎山就在襄城和朔華之間),唯有淮華不可,就是因為二城之間,高山險阻數不勝數,如今四人總算開了先例。
四人整頓一番,到一小鎮買了四匹馬,直趕骸虎山,快馬加鞭又是六日,總算在日落之前趕到了骸虎山下,在一農家小舍安頓了下來,其前有一大道,是朔華到襄城的必經之路,花七彩掐算日子,按照押送大隊的前進速度,不出七日便會路過這,四人趁著這一段時間又密謀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