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隨我來便知了。”
徐媽子也不說是什麼,一雙滄桑眸子故作神秘的一笑,便踏著細碎步走了。
這徐媽子已是金陵第一女高手,怎麼走路還是保留著這小步子?從表麵上看,真很難看出她就是金陵城名動一時的第一女高手徐若兮,這個醉紅樓真是不簡單啊!
想著想著,不覺已來到了崔憶水的臥房。
臥房的擺設極其簡單,隻有一張不算簡陋也不算華麗的鴛鴦床,一張四方紅木桌和幾張小椅子,還有一個幾乎沒有任何雕飾的衣櫃以及一張小小梳妝台。
四娘心中無限驚訝,連她自己才住進醉紅樓幾個月,且還是個小小的女伶的臥房都布置得華麗而妖豔,怎麼堂堂一個醉紅樓的老板娘還擁有龐大身家的她,臥室卻是如此簡陋?(與醉紅樓中眾姐妹相比,她的臥房確實是最簡陋的了。)
而房中靜坐的大美人卻是一副濃妝豔抹,華如桃李,如花似月般的絕美嬌容,與這簡陋的臥房成了鮮明的對比,仿佛這美人隻是臥房中的一位華麗妖豔的客人而已。
四娘剛進臥房,大美人崔憶水便親熱的走過來拉住她的手,雙眼閃動著狡黠的光采,笑問道:“姑娘昨夜睡得可好啊?”
四娘心虛的低低頭,白皙的臉上頓時染上一抹紅暈,支支吾吾道:“好,還好。”
四娘心中暗喜,聽崔媽媽的語氣好像她並不知道自己昨晚的光輝事跡,不然自己現在哪還能站在這,早就跪暗房挨餓去了。
真是謝天謝地啊!
她並不知道昨晚的一切這始作俑者便是眼前跟她如此“親密”的老鴇媽媽。
崔憶水看她一臉羞紅,還以為是對昨晚的“房事”而害臊,也沒有疑心,又輕輕的摸著她柔嫩白皙的玉手,緩緩道:“姑娘,如今你也已經伺候過兩位公子了,有些醉紅樓的規矩我得更你講講了。”
“四娘悉聽媽媽教誨。”到底什麼規矩呢?
“這男女床底之事你也已經懂得大概了,但房事後的避孕你卻可能還不懂。媽媽現在要教你一些避孕的方法,這避孕在醉紅樓是相當重要的。你剛行房事,來,先把這藥水喝了以殺去體內遺留的精Y。”
隻見桌子一角處早已放好了一碗灰黑混濁的藥水,也不知裏麵放了些什麼。隻覺微風掠過,而藥水卻在這暗淡的臥室內波動反射著詭異的水光。
“崔媽媽,這是什麼藥水啊?”
四娘昨晚根本沒有行房事,更不想喝這麼一碗烏漆麼黑的鬼東東,隻看著就覺得惡心。
“這是殺J藥,聽媽媽話快把藥喝了,遲了可就起不來作用了。”崔憶水一雙水靈靈漆黑的眸子波光閃閃,期待的望著四娘,一手端起黑濁的藥水送到她手中。
四娘心想崔媽媽都親手將藥水端到嘴邊了,如果再不喝,一定會惹惱她的,反正隻是碗殺精的藥水,又不是毒藥,喝酒喝吧。
遂接過藥水,仰頭咕嚕咕嚕一氣便將藥水送進了胃裏。
崔憶水這才展開皺起的眉心,水嫩的粉臉笑得像朵國花牡丹般妖豔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