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從後院到別院荒廢的園子是由五百餘米,這裏是醉紅樓的禁地,任何人都不能踏入這園子半步。
當然崔憶水不是任何人,因為這規矩就是她定的,園子裏住著一個神秘的女人,而且還有專門的人看守這園子,既不能讓外界的人進來,也不能讓園子裏的女人逃走。
這裏就是當初風四娘清晨跑步不小心闖進來的地方,幸好那天她並沒有踏入園中,不然,金陵城可能就沒有幾個人知道這世界還有一個叫“風四娘”的貌美女子的存在,因為踏入園中時便是她在人間消失的時候。
崔憶水和徐媽子避開眾人的視線,由另一條隱秘的小路來到這荒園門口。
隻見當初已經被燒毀的園子,如今是更加的荒廢,野草早已高過人頭,將那些被燒毀的瓦片房梁都埋在草堆中,園子最深處,隱約可見一間坍塌的小茅屋。
眼前的景象讓崔憶水皺了皺眉,感慨的說道:“如果當初她聽師傅的話,也不至於有今天。”
徐媽子看看難得現出一刻良知的崔憶水,冷冷道:“這是命,誰也改變不了,因果報應自有循環。”
蒼老的臉上堆滿了皺紋,望向茅屋的雙眸中卻閃過一絲說不出的憤怒和悲涼。
崔憶水望著身邊這個冷酷堅決的女人,似乎有些同情的說道:“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活下來的人就要好好的活著。”
“好好活著?哼,為了什麼?我徐若兮有口氣活到今天就是為了看這些惡人的下場。”徐媽的滿是細紋的眼,燃燒著一陣陣的熊熊烈焰。
她心中怒火連身旁的崔憶水都感受到了那灼人的熱度,崔憶水有些心虛的岔開話題:“怎麼守園子的女人還沒有過來,我們都來這麼久了,連她那條忠實的阿福都沒有聞出有異味來嗎?”她皺皺眉,冷語道。
是自己太久沒有關注這邊才讓這個女人放鬆了警衛嗎?
“我看不是,這裏雖然原本就荒涼,但看眼前這情形分明就是許久沒有人走動了,難道那個女人已經死了?”徐媽半絲疑惑半絲興奮道。
“死了?快進去看看吧。”崔憶水說完便跨過柵欄,進了園子。
徐媽也跟著迅速往茅屋走去,這一天已經讓她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穿過叢叢高草,踏過黴爛的樹枝,她們終於來到茅屋前,這茅屋實在太爛了,真讓人懷疑這種地方也能住人?
“奇怪了,平時我們來,那條死狗都緊追著我們,怎麼今天連它也不見了?”崔憶水早已看出端倪。
徐媽沒有說話,隻是喘著粗氣跑進茅屋,她現在隻關心茅屋裏的女人究竟死了沒,這是她仍然活在人世的其中一個原因,其他根本不重要。
可是茅屋中,除了一些破爛不堪的衣物,還有爛鍋中發黴的食物,什麼都沒有,那個拿來做床的木板也早已坍塌下來,看來有日子沒有人住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