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ofiteer的藏身之處在帝都的西郊,是一處圍起來的大竹林。
為什麼說是“大”?
自然是因為……它占領了整個西郊。
那為什麼知道了profiteer的藏身之處卻依舊讓她活的好好的?
其實這個消息是她自己故意散布出來的,大家都知道她雖然是一個逃犯,但卻是一個有原則的逃犯,說話算話,然後……就有很多人去殺她。再然後,就都沒有回來。
所以,除非是她允許進來的人,否則,就是去送死。
在這個時候,就是不相信她,也得相信,誰叫自己的小命在她手裏呢?
現在正直盛夏,此時的天早早亮了。
幾縷淡黃色的初陽斜射進清新的竹林,似仙境一般
可是這一行人可沒有空欣賞這欺騙人的美,他們明白,在她的地盤上,沒有柔弱的東西,有的,隻是致命的陷阱。
走到中心處,望見了一棟小竹樓。
入眼的就是她一襲青竹衫,優雅地坐在那裏。
盡管帶著麵紗,但是還是那麼讓人驚豔,驚豔到左寒想把她藏起來,不讓人看見,讓她成為隻屬於自己的寶貝。但又想到隻有自己見過她的真容,剛剛那一點別扭的心情也好了起來。左寒剛剛在車上,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沒有把profiteer的真容的事情說出去,就是突然不想讓她被別人看到。如果這事被季鯉這個愛管閑事的心理醫生知道了的話,一定會大叫一聲:“騷年!你這是談戀愛啦!”可惜,此時的左寒還沒有意識到“一見鍾情”這個詞已經在他身上悄然出現了。
當他們即將踏進小竹樓的院子時,她突然出了聲:“我隻邀請了左少爺。”大家呼吸一緊,這難道就是第一個下馬威嗎?說實在的,他們真的是想太多了,鬱薄言真的隻是想和左寒談談心,互相給個麵子而已。誰讓左寒看見了自己的真容呢?
左寒抬步走進院子,還按照鬱薄言的指示關了院子的大門。
左寒轉過身來,坐在了鬱薄言對麵的竹椅上。靜靜地看著她沏茶。
她的手法很賞心悅目,也很熟練:“我喜歡清淡一點的茶,濃烈的茶不一定能夠使人心靜神寧,好茶,理應是在清淡中緩緩流露出的滋味,在清淡中緩緩體現出了人生的至味,這大概就是人們常說的人間至味是清歡。”
左寒聽著這些話,心,也不由得靜下來:“看來,你對茶很有研究。”
“略知一二。”
她伸出白玉般的手指,執起茶刀,從一餅普洱茶上撬下來14克,稱了,很準。把撬下來的茶放入蓋碗中。接著,很瀟灑地來了第一泡,洗杯,最後分湯。整個步驟做下來行雲流水一般流暢。同樣,也是那麼淡然、隨意。
鬱薄言沏好了茶,摘下麵紗:“等一會茶才最好,現在我們來談一談生意。”左寒又見到了那張讓他想要藏起來的臉,依舊是那麼空靈、淡然。
“我不需要多高的價錢,我隻要,你……”她本來就生得一雙似醉非醉、迷離媚態的桃花眼,隻不過眼神太過淡然、空靈。所以經常被忽視。現在,身體微微向前傾,左寒清楚地看見她細長彎卷的睫毛和稍向上翹的眼角。眼神也是媚態盡顯。說出來的話也是那樣的軟糯勾人,聲音末尾處的上揚,像是羽毛輕輕劃過左寒的心尖,心被撩地戰栗起來。
左寒感覺這茶一點也不清淡,簡直比任何酒都要來的濃烈,未飲先醉,說的就是他現在這幅模樣吧。
“把我的容貌忘記……”不知何時,兩人已經靠著牆,毫無一絲縫隙地緊貼在一起。
左寒撫上了鬱薄言精致的小臉,薄唇緩緩靠近那水盈盈的,一張一閉都在誘惑他的,對他發出無聲邀請的櫻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