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薑武衝一掃心中的陰霾,甚至有些意氣風發,他不但坐上了盟主寶座,更主要的是自己的夫人有望醒來了。沒想到傳聞中的聖徒竟然離著自己這麼近!
可是讓他又有些無奈地是,介於兩人身份的問題,他還不能前去大商請人,同時,盟內有許多人對聖徒有些忌憚或者說害怕,抵製情緒嚴重。
他的心中雖然十分地迫切,可也不得不耐心等待時機的成熟。
當他再次掀開床簾時,卻看見一個老嫗一手按在夫人的額頭上,似乎在用自身的元力實施召喚術一般!
盡管薑武衝對此並不抱什麼希望,因為,老嫗每次來家裏都會給她實行治療,可一直不見效果。不過,盡管如此,他依然感激這位年紀已經很長的老太太。就因為那個沒有名份的師徒關係,老嫗便為自己當時沒能及時趕到第一時間為靜兒治療而耿耿於懷,以至於每隔一段時間便過來為她實施喚醒術,以期她能早日醒來!
薑武衝垂手侍立一旁,沒有打擾她,直到她的手離開夫人的額頭。
雖然薑武衝是地位超然的盟主,但依然上前對老嫗恭敬地深施一禮,關切地道:“梵大師,阿靜她現在怎麼樣?”
梵大師歎息一聲,有些懊惱地道:“唉!我隻能保她魂基不散,卻無法將她喚醒!”
每一次都是滿懷希翼,可是每一次都是失望,可是每一次他依然滿懷希翼,又一次黯然!低落地道:“不管怎麼說,阿靜能活到現在都多虧了大師出手,武衝感激不盡!”
老嫗衝他擺擺手,道:“不要這種話了,我若當初不逼著她修煉我的功法,小靜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我是有責任地。對了……”老嫗說到這裏,話題一轉問道:“對了,小戎和小歡呢,他倆怎麼沒在府裏?”
薑武衝苦笑一聲:“歡而去了褚陽山還沒有回來,至於小戎嗎,唉!她都是別人的人嘍!”
“怎麼回事?”老嫗瞪著眼問道。
薑武衝便苦澀把薑戎被準親家帶到大商帝都的事訴苦般地講給梵大師,本以為一向寵愛薑戎的梵大師能和自己一樣氣憤,哪怕不忿一下!
可沒想到,老嫗反過頭來卻勸說起他來:“是啊!閨女大了,總要嫁人地!我怎麼看你好像不大高興啊!你可別糊塗,小戎能找到淩家那樣的婆家可是天大的好事,也隻有淩家的孩子能配上小戎,你應該為她高興!”
“不是……”薑武衝有些氣憤地道:“大師,戎兒能找到好婆家我當然替她高興了,可是淩家也太欺負人了吧!親沒提,婚約沒定,淩家就把人帶走,這不合禮法呀!”
“行了行了,隻要兩個孩子願意,就由她去吧,別再拘泥於那些繁瑣地禮法了。再說,以淩家的家風,小戎不會吃虧地!”老嫗白了一眼他,對他說道。
兩人邊說邊來到外間的廳堂,雙方落座後,薑武衝又對老嫗道:“大師,我正有一件事想請教你呢!”
“說!”
薑武衝說道:“不知道大師您聽沒聽說過出現在大商帝都的聖徒?聽說他的醫術很厲害,他到大商不久就做了幾件轟動天下的大事,救了大商皇帝、製服瘟疫、解了蝕骨奇毒,能夠做到這些,足以證明他的醫術十分地高深,所以,武衝打算請他來為靜兒看上一看!”
“奧?那個什麼聖徒真有這麼厲害?那你還等什麼,快去請人呐!”老嫗平時一直在一座深山中修行,很少踏足世俗間,每隔一段時間出山,還都在薑府待著,對世間的事很少過問也懶得打聽。當她也順口說出聖徒名號的時候才注意到,心中頓時一動,便問薑武衝:“他你說聖徒?是哪個聖者的弟子!?”
薑武衝答道:“是新晉常青聖者的弟子。”
老嫗沉寂了幾百年的心,一下子心潮起伏起來,激動地對他催促道:“快……快……,趕緊去請人,我要見他!”
薑武衝一陣的感動,他以為老太太是因為自己的老婆有救了而激動呢!忍著感激的心情,為難地道:“可是……”便把自己的為難之處說給了麵前的梵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