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陰翳被一個麵色紅潤眼神陰鷙的白發老者一巴掌抽飛了出去。抽了一巴掌,白發老者依然還不解氣,繼續罵道:”你這個蠢貨,誰讓你把他弄回來地,你以為一個聖徒是你想殺就能殺得嗎?在戰場上你殺他一千次一萬次都沒關係,但你要把他抓住殺掉一次,那你就是在作死了!”
“聖祖,您不……您不也是聖者嗎?由您庇護著,他的師傅敢來報複我們陰家?”陰翳從地上爬起來,戰戰兢兢地問道。
“笨蛋,我說的天道報應!”東淮聖怒其不爭地對他說道:“聖人受天道庇佑,同時也能福佑三代親近之人,我和陰家之人早已隔出數代以上了,我還能給你們提供任何地天道庇護嗎?而他是常青聖者的真傳弟子,所以,這個人不是你能隨意招惹地!”
“啊——”陰翳聽完聖者們的這個秘辛後,大吃一驚,也暗自慶幸,幸虧沒有趁那小子昏迷的時候把他剁了,要不然自己還不知道會遭到什麼樣的報應呢!忙請教東淮聖道:“聖祖,那我現在就把他放了嗎?”
東淮聖考慮了一下,說道:“據那邊得到的消息,此人的軍事才能與當年的淩大海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如果將他放回大商,無異於放虎歸山,會影響我們的大計。既然關不得殺不得,那就把他困在淮陰好了,他不是三十長老淮陰領主嗎?那就讓他在淮陰做一個逍遙的領主好了!”
“可聖祖,淮陰領地可是我們的基業所在啊,就這樣讓他白得了去?”陰翳內心十分地不情願。畢竟在那片肥沃的土地上陰家生活了無數年,對那片土地陰家人有著深厚地情意。
東淮聖白了陰翳一眼,訓斥道:“鼠目寸光!記住,不要因小失大。過不了多久,整個諸褚盟都是我陰家的,難道還舍不得一塊小小的淮陰領地?”
“……”陰翳還想說些什麼,可是話到嘴邊卻無從說起。從感情上講,他寧願不要諸褚盟,也不舍得丟棄淮陰領地。但從大布局講,有鬱無殤這塊絆腳石在,淮陰領地又不得不放棄,正如聖祖講得那樣。於是,在他的心裏,已經將鬱無殤恨透了。
東淮聖不願再糾纏在這個問題上了,便從懷中取出一瓶丹藥。對陰翳道:“這是五滴蝕元液,隻要將它撒入他的飯食之中吃下,他便會功力盡失,不會再興風作浪了。記住,隻要他不離開淮陰,一切由著他折騰,尤其是我陰家人,一定不要出麵幹涉,不要讓他知道我們陰家的存在。”
……
鬱無殤的失蹤在兩國引起了軒然大波,刺殺!又見刺殺!
大商朝廷震怒,那些人三番兩次地針對明鈺下手,明文正已將到了暴走地邊緣,用他的話講,我們大商好欺負還是我們明家人的命賤?暗影堂的帳還沒算,現在諸褚盟又接連兩次地搞絕殺,這不是明著欺負人還能叫什麼?若不是這幾次有鬱無殤相救,自己的女兒早就香消玉殞天人永隔了!
還有就是鬱無殤,鬱無殤不但有恩於自己,更是自己十分看重的準駙馬,且不說現在大商對鬱無殤又頗多的倚重,單憑鬱無殤聖徒的身份和他在大商的聲望,自己若不給大商人一個交代,恐怕自己這個皇帝也難以做安生!
再說諸褚盟,鬱無殤在諸褚盟境內遭遇不測,對於諸褚盟高層可就不是憤怒那麼簡單了,更多的是憂慮與害怕!擔心大商皇室的報複,擔心大商人的報複。
鬱無殤的失蹤讓薑武衝痛心疾首,一直責怪著自己。責怪自己安排的護送士兵太少,責怪自己的大意,還責怪……等等。雖然他害怕大商的責怪,但更害怕寧祖的怒火!
鬱無殤的身份他是知道的,正因為如此,他不知道該怎麼抑或有沒有膽量向寧祖交代!
自寧祖在看了鬱無殤施法喚醒薑夫人後,感覺自己有了一絲明悟,便在薑府後花園內閉關了。若非如此,她便跟在鬱無殤身邊寸步不離地保護了,她決不允許有任何人傷害到他。
在後院的門外,薑武衝以及張九齡不停地徘徊,他們是來請罪的,可心裏又對裏麵的老人恐懼到了極點!
就在兩人猶豫不決的時候,寧祖打開密室門走出來,問兩人道:“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快說!”
看到寧祖,兩人的心裏直叫苦,相互看了一眼後,噗通一聲齊齊地跪了下去,又齊道:“薑武衝、張九齡向您老請罪來了!”
看到這兩人的表現,寧祖的心立刻被一陣陰霾籠罩,能夠讓兩人向自己下跪賠罪的事情,隻有小鬱了。想到小鬱,寧祖臉色大變,一手一個地將兩人提了起來,厲聲問道:“是不是小鬱出事了,告訴我,他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