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周圍近二十米高的城牆,還有四周城牆上密密麻麻張弓搭箭的士兵,大雁山的心一下就涼透了,自己這些人被擁擠在狹小的耳城內,一點反擊的可能性都沒有,抵抗也就意味著全軍覆沒。
大雁山對自己即將麵對的結局十分地不甘心,他知道,要想活下來就得放下武器臣服,想死就反抗,似乎那個人沒有給自己第三條路可選。
看向周圍一臉驚恐地族人,他的心裏一陣地抽搐,他是族長也是族內第一勇士,他豪情滿懷,想帶著自己的部族走向強大,但卻一不小心將大家帶向了滅亡,他的心裏一片灰敗和懊惱,他舉起手中的獵叉,衝著族人大吼一聲:“都給我住嘴!”
耳城內瞬間安靜下來,隻有城牆上的火把在嘶嘶地燃燒。
“哪位是鬱大將軍,你不是要跟我談嗎?現在我來了,那就現身談談吧!”大雁山衝著四周的城牆高聲喊道,他不知道鬱無殤是誰,在哪裏。
“好,果然是族長大人,臨危不亂!那我們就談談歸順的事!”內城樓上,鬱無殤衝著大雁山說道。
瑪德,屁的臨危不亂,我他媽倒是想亂來著!鬱無殤的話讓他的心裏十分不爽,當蠻人是什麼?怕死鬼嗎!不過,他雖然不怕死,可想到身後還有幾千的老幼族人,他感覺自己又不能這麼不明不白地死。於是麵對著鬱無殤喊道:“歸順?可以,不過要先明打明地打敗我們,不能像這樣使用奸計!”大雁山的話明顯有點激將法的意味,原本打算拿言語擠兌鬱無殤一下,希望這次能夠逃出生天卷土重來,自己這次敗得太窩囊。
“嗬嗬……”鬱無殤聽完大雁山的話,嗬嗬一笑道:“看來這次你敗得不服氣是嗎?如你所願,我這次放過你們,三日後,我們在北城門當麵鑼對麵鼓地一決雌雄。”說到這裏,鬱無殤的話語變得陰寒起來:“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如果三天後你們敗了,還推三阻四地不肯歸順,那我隻好將你們邙山蠻人族殺光,一個不留!你知道了嗎?”
聽到這話,讓大雁山心跳漏了一拍,這人好狠毒!忙道:“好,我們蠻人說話算話從不反悔,你隻要戰勝了我們,並給我們穩定的生活,不欺壓我們,我們邙山部落終生奉你為主!”
“好,一言為定!”鬱無殤衝著對麵的士卒高聲喊道:“開城門,讓他們走!”
“不可呀,大將軍!這無異於縱虎歸山!”琨茂見鬱無殤說放就放,頓時急了眼!好不容易逮到這些人,就這麼放了太可惜了,再想抓住他們可就難了!
鬱無殤看了眼坤茂沒說話,厲天書不幹了,冷哼一聲,厲聲對琨茂道:“你在質疑我家大將軍嗎?”
“不敢不敢!”厲天書的話嚇得琨茂一哆嗦,連聲道。
逃出生天的大雁山出了城後,抹了一把臉上的冷汗,暗道,塔瑪德好險!這小子還真有氣魄,看來歸順的事不是不可以考慮了!上淮城大雁山一刻也不敢再留了,帶著人便倉惶惶地逃回了邙山。
沒有像以往那樣大發雷霆,回到部落之後,他便召集部落內的祭祀長者商議此事。對於今天他們在上淮城的遭遇,他沒有一點的隱瞞,一五一十地說給了在坐的人。
長者們眾說紛紜,有同意地,有反對地,還有模棱兩可地,見這些長老一個個爭地臉紅脖子粗,卻始終沒有一個合理的結果,讓他不得不看向正在低眉沉思的大祭司。他是整個部族的智者,別人的意見他可以不在乎,但大祭司的話他卻不能不重視。
於是,大雁山問大祭司道:“祭司大人,您怎麼看?”
諸位長者也停止了爭論,一齊看向大祭司。大祭司這才緩緩抬起頭,不疾不徐地道:“歸順不是不可以,但首先要看這個人是什麼樣的人,是不是值得我們去為他效力。還要看他開出什麼樣的條件,是不是對我族有利。同時還要看他的實力,能不能保證我族不受別人的欺淩。”
聽完大祭司的話,讓大雁山一皺眉頭。
這實際上是大祭司提出的三個歸順的條件,雖說貌似簡單,卻是高到難以達到,讓大雁山都覺得是不是大祭司不同意歸順。既要自己好,還要對人好,還要有實力,這不是完人嘛!可是世上有完人嗎?
正在大雁山等一群人猶豫不決舉旗不定之時,外麵一個族人慌慌張張地跑來,道:“族長,不好了,猛子他們跟外麵的人打起來了,可能還把幾個人類給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