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夜,駱小安的情況還算好。趴在床上,偶爾哼哼幾聲。可是到了下半夜,情況急轉直下。駱小安不但發起了高燒,而且還伴有渾身抽搐的狀況出現。
幸好宮玉和梁雨辰一直沒有離開。發現狀況,立刻讓那些老媽子抓住駱小安,宮玉忙將毛巾塞進她的嘴裏,預防她要到舌頭。
“大夫,快看看吧。”
老大夫梁雨辰根本不給他回去的機會,讓他今晚必須守在這裏。因為剛開始他就說過,駱小安要是能平安度過這一夜,才有活命的機會。
打著瞌睡的大夫被梁雨辰一吼,即刻醒了過來,揉著眼睛來到駱小安的身邊。
“哎喲,不好。最壞的情況還是出現了,她發高燒了。”
“那你快想辦法啊。”此刻,連宮玉也失去了以往的從容。
老大夫似乎認真的搜索了存在腦子裏所有降低溫度的辦法,最後才說:“有沒有烈酒,用烈酒給她擦身子,降溫。注意,不要碰到她的傷口。”
聽完老大夫的話,梁雨辰立刻讓人找來烈酒,讓那些老媽子幫駱小安擦身。然後就帶著宮玉和老大夫退了出來。
宮玉越想越生氣,擼起袖子直奔雲鳴的寢室。
門哐當一下,無辜地躺在地上。,宮玉氣勢洶洶地走了進去。意外的發現,雲鳴竟然還沒有入寢,眼睛正入迷地盯著書桌上放著的一副畫。
這副畫裏的人,他再熟悉不過了。蠻橫地走到雲鳴身邊,拉起他的手就走。
雲鳴被他搞得暈頭轉向,甩開他的手,道:“大半夜的,你發什麼瘋?”
“我才要問你發的什麼瘋?一個大活人被你打得就要死了,你還在這裏對著她小時候的畫像發癡。我看,你才是瘋了。”宮玉說完,抄著手背過身就走,不再看雲鳴一眼。
可是雲鳴還沒有從他給的震驚裏回味過來,“什麼,她要死了?”說著,雲鳴上前抓住宮玉,眼睛裏滿是驚慌,問:“你剛才說什麼?誰要死了?”
“還能有誰?那個被人陷害,又被你命人打了四是四大板的女人。”別問他為什麼知道的那麼清楚是四十四大板,他是不會說的。
雲鳴一聽,完全失去的鎮定,抖著手死死抓住宮玉的前襟,道:“不可能,才那麼幾板子,不可能會死人。”
宮玉掀開他的手,雲鳴一個不留意跌坐在地,“不可能?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這樣皮糙肉厚的?那是一個姑娘,你以為是你府裏那些訓練有素的士兵啊?”宮玉說完,不想再和他糾纏下去,還是趕快去看看那個丫頭怎麼樣才是正經。
整顆心好像被人生生地摘了出來,雲鳴整個人好似隻剩下了軀殼。這段日子,他以為她再也不會離開他了。他也以為,自己一定能護她一輩子平安喜樂。可是現在呢?確實他親手將她再一次推進了死亡的深淵。
“不……”雲鳴驚慌地叫了一聲,連一隻鞋掉了都不知道,拚命地跑到駱小安的院子。
“哇塞,好大的一陣風啊。哎?”宮玉剛抬起手準備叫住雲鳴,告訴他駱小安並不在她自己的屋子裏,而是在梁雨辰那。無奈他跑得實在是太快了,宮玉隻得將自己剛伸出去的手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