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打住。”我伸手止住了神棍李的話，“我差不多明白了，意思就是，你希望能在這裏找到老煙杆的線索，所以才用那把……鑰匙，把我們帶到這裏？”
神棍李瞪我一眼：“本來我打算自己去的，是你用鑰匙把我們帶到了這裏。”
我想起之前在那片叢林中的事，有點尷尬地撓了撓頭：“我那不是沒辦法麼？你當時又昏迷不醒，碰到鬼打牆，我隻能死馬當活馬醫，誰知道你兜裏放了這個東西？”
“等等。”我一愣，“你這家夥，也就是說你一開始就沒打算帶我們過來？打算瞞著我們偷偷消失？”
“嗯。”神棍李點點頭，在我身邊坐下，看著那個幹涸的鄱陽湖，“這可能是條不歸路，你們不該來。尤其是李大度和劉清雪，他們隻不過是好奇心作祟，把自己送在這裏太不值得。”
“但你怎麼昏迷在樹上了？”我皺眉。
“很複雜，可能要講上很久，你確定想知道？”
“算了，我估計我也聽不太明白。”我擺擺手，這些事情換做以前的我一定會打破砂鍋問到底，但現在我已經不太想知道了，那些名為未知的東西是無窮無盡的，而我隻有一條命，我隻需要關注我需要知道的就好。
我目前隻需要知道神棍李不會害我，和怎麼離開這裏就夠了，其他沒什麼意義。
“你當時是怎麼帶老煙杆回到現實世界的？能不能帶我們也回去？”
“我可沒說劉清雪他們也在這個空間。”神棍李搖了搖頭，“這裏隻有你和我，他們在另一個地方。”
“我靠，不是同一扇門麼？這還能去不一樣的地方？”
“你的體質特殊，而我曾經的經曆特殊，所以我們才能抵達這裏，而他們不行。”神棍李道，“至於離開這裏，沒別的法子，隻有等。”
“等？”
“這個空間由於各種原因已經相當不穩定，偶爾會打開通往我們那個世界的空間裂隙，科學家們管這個叫蟲洞。”神棍李道，“那時我們唯一回去的機會。回去之後會發生什麼我也不知道，因為這次和上次不同。”
我幹脆省點唾沫，沒有問到底哪裏不同，因為我知道神棍李會告訴我，既然如此，幹脆省點力氣。
“那把鑰匙其實隻能用一次，上一次用過之後，已經瀕臨毀壞，這次我們是在極度不穩定的情況下被穿越的。所以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我知道的隻有，這一趟大概是白來了，這裏根本不是自然村。”
我還是頭一次看到神棍李失望的表情，這種失望不同於以前的那種，而是對自己希冀已久的結局的那種失望。
有種無奈叫做事與願違，神棍李現在的感受恐怕就是這種。
我看著他，他看著那個幹涸的湖，我們半晌沒說話。
沉默許久，神棍李的眼前忽然一亮。
我心中一動：“能回去了？”
“不……”神棍李這句話讓我也體驗了一次事與願違，“我想到了，我們並沒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