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看見四個黑衣人久攻不下,一雙白森森的魔爪就揮出十道銳利的黑氣擊向劍網,頓時將劍網衝開一個缺口,果然實力不凡。其他四人趁機攻了上去。
不過在四人即將闖過劍網缺口之際,銀光一閃,四朵銀色劍花向四人襲來,四個黑衣人鄙夷一笑,舉刀一劈,四朵劍花就化為一陣銀色的碎片,頓時化為烏有。不過就在此時,四聲慘叫響起,四個黑衣人跌出數丈之外,倒地昏迷不醒,黑袍上血跡斑斑,。
原來剛才老道士趁四個黑衣人擊碎劍花的一瞬,收起劍網,瞬間擊出四劍,重創那四名冒失的黑衣人。
楊不過正在感歎兩個道士配合默契,老道士出劍奇快的時候,他發現老道士臉色煞白,背上多了一道爪痕,顯然是被為首的黑衣人在他撤掉劍網的時候所傷。
隻見那黑衣人嘻嘻一笑,陰冷地說:“臭道士,本座的噬魂爪不好受吧。”
老道士隻覺得胸口一悶,喉嚨一熱,哇地吐了一口黑血。
黑衣人見狀,笑得更陰冷了:“今天就是你茅山道士的死期,哈哈哈哈....”
說著揮手一張,一隻一丈餘大的黑色魔掌擊向兩名道士。年輕道士麵對向自己襲來的強大的魔氣,毫不畏懼,催動靈力舉起銀劍在空中畫了一個五角星,也形成一個一丈大小的銀星迎向魔掌。
一黑一銀兩股靈力相碰,隻一瞬間,黑色魔掌便吞沒了銀星,繼續襲向兩人,年輕道士被對方妖氣所衝,一口鮮血奪口噴出。
眼看著兩人就要死於魔掌之下,一道一丈餘長的劍氣,迎向黑色魔掌。劍氣與魔氣相撞,黑衣人感到一股強大的力量衝自己身上撲來,他不敢硬接,退了兩步把這股力量卸掉。
黑色魔氣隨即消失,寶劍也倒飛回去。一個全身白衣的年輕人站在兩個受傷道士身前,微笑地看著黑衣人。黑衣人震驚地看著眼前這個白衣青年,隻見他麵如冠玉,劍眉星目,鼻梁高挺,英氣逼人。
“你是誰?為什麼要壞我黑魔人的大事?!”黑衣人陰冷地道。
“蜀山楊不過,自然容不得你魔界妖人為非作歹。”楊不過臉上冷峻地說道。
“哼!蜀山!”黑魔人忌憚楊不過的實力,剛才那一擊對方輕而易舉的化解了,還把自己逼退兩步,氣息似乎不見絲毫紊亂。再加上對方是蜀山派門下,蜀山派在川中勢力極大,在楊不過身後可能會有其他高手。
幾番思量之下,黑魔人冷哼一聲,轉身而走,連同伴也不顧。
楊不過見那黑魔人跑了,臉上的神色頓時大鬆,卻站著不動。身後的茅山道士開口了:
“羅滿,去把那四個妖人殺了。”
那個叫羅滿的年輕道士不解:“師傅,你叫他去殺不久行了嗎?我剛才是盡力一擊,丹田裏的靈力早已空了。”
“叫你去就去!現在那四個妖人都重傷昏迷,你過去一人一劍結果了他們。”茅山道士一邊說著一邊從包袱裏取出一瓶丹藥,倒出一把一口吞了。
“師傅,應該是一妖一劍。”
“......”茅山道士起的無言以對,盤腿打坐療傷。
楊不過心中暗暗吃驚,這茅山道士居然能夠看出自己剛才在與黑衣人的對碰之中受了傷,又強壓住內息的紊亂,嚇跑黑衣人,現在已無法行動。楊不過稍稍一想,隨即盤腿打坐療傷。
待羅滿拖著蹣跚的步伐一劍一個結果掉那些妖人,回頭看到兩人都在打坐的時候,不禁吃了一驚。他師傅受了傷,打坐療傷自然很正常,可這個擊退黑衣人的年輕人也要打坐,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羅滿疑惑地想了一下,自己也坐下療傷。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楊不過最早睜開眼睛。他的傷最輕,不過是內息被強大的魔氣震得四處亂竄,隻要給點時間細心引導,就可以複原。但是他並沒有起身離開,一方麵是因為他對這兩個道士的興趣,另一方麵是他還要為他們兩人護法。
他細細地打量著眼前這兩人。那老道士頭上冒出絲絲白煙,臉上滿是汗水,背後的傷口正滲出黑水,染濕了整個後背,顯然是催動靈力在逼毒。想到那黑衣人的爪技竟然是有毒的,楊不過不禁一陣後怕。
果然,再過片刻,羅滿先睜開眼睛,他看見楊不過已經在打量著自己,摸了摸頭,不自然地衝著楊不過笑了笑。隨後,茅山道士也緩緩收功,背上被毒血染濕的衣服也已被茅山道士用靈力烘幹,隻是一陣陣惡臭仍然除不掉,看來要找個地方洗澡換衣。
三人均醒來,兩位道士向楊不過答謝救命之恩,免不得一番寒暄。
這茅山道士是蘇州茅山宗的一名二代修士,跟楊不過的師傅龐中天同輩.一個月前他用鎮宗之寶觀天鏡夜觀天象,發現西域魔界將要出事,便來探究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