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南部的一個小鎮,一個英俊的中年劍客和一個年輕人正在客棧裏休息,街上一支出嫁的隊伍走過,鑼鼓嗩呐聲時停時奏,隊伍中的人們都是風塵仆仆,似乎經過了一天的趕路。
中年劍客望了隊伍半晌,隨後對年輕人說道:“劍兒,等一下我們去南邊。”
劍兒聞言抬起頭,不解地問:“師父,我們不應該是去東邊嗎?”
“南邊似乎會有一些有趣的事情發生,你跟著我就行了。”中年劍客淡淡地說道。
“是,徒兒明白。”劍兒聞言之後,也就點頭同意。
第二天,太陽從泰山的東麵升起,還有兩天比賽就要開始了。一個灰衣中年人禦劍飛行到泰山山腳,到淩絕殿的弟子那裏登記了,便開始徒步上山。
半個時辰之後,灰衣中年人走完了石階,真個人神清氣爽,沒有一點疲憊感,似乎他不是爬了數百丈高的石階,而是在小道上慢走幾步。在報出姓名來曆後,灰衣中年人在淩絕殿弟子的引領下來到了蜀山派弟子的住所。
楊不過經過又一夜的休息,兩天前那場大戰所留下的傷勢早已痊愈。早上起床洗漱過後,他準備到蔣由房間繼續為他逼毒。
剛推開門,他就看見一個灰衣中年人往這邊走來,他定睛一看,便笑著向那灰衣中年人打招呼道:“諸葛師叔,你終於來了。”
“哦,過兒,我也是趕了兩天路才來到的,李連他們呢?”諸葛墨問楊不過。話音剛落,旁邊的門就打開了,正是李連,他看見師父來了,便向他行師徒之禮。
在這期間,其他人聽見聲音,也都出來向諸葛墨行禮。楊不過向諸葛墨介紹了慕容菁。
客套之後,李連盯著諸葛墨的臉看了半天,隨後才問諸葛墨:“師父,你是飛上來的吧?”
“為師並不是第一次來泰山,怎麼會飛上來這麼不知規矩呢?為師是從山下走上來的。”諸葛墨回答道。
“可是師父你怎麼麵不紅氣不喘,沒有一點疲憊感的?這不可能啊!”李連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
“唉,愚子不可教也,你真是丟師父的臉。你不會加注靈力在腳上的嗎?”諸葛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李連轉頭看著四周眾人笑而不語的樣子,痛苦地問道:“你們該不會都是這樣吧?”
眾人並不說話,隻是看著李連無助的樣子。蔣由首先忍不住笑了出來,隨即引發了一場爆笑,就連平時不苟言笑的南宮傲雲也搖頭微笑。在爆笑過後,楊不過把自己路上的經曆跟諸葛墨說了一遍,並且告訴他已經由依靈代替蔣由參賽。
諸葛墨來了之後,便為蔣由驅毒療傷。本來楊不過和南宮傲雲輪流為蔣由驅毒了兩天,蔣由的毒素也清除了大半,再由諸葛墨這個靈力七層的高手接手,蔣由體內的毒素當天便驅除清,隻需休養五六天,便可痊愈。當然,銀榜之爭是不能參加的了。
兩天之後,銀榜大賽正式拉開了帷幕,眾人早早來到了淩絕殿的比武場。在數百丈寬廣的比武場上,聳立了八個擂台,每個擂台都有五十丈寬廣,給比賽之人足夠的發揮空間。
比賽在八個擂台同時進行,每個擂台四場。一到四號擂台在中間,五到八號擂台分居四方。
眾人之中,楊不過和慕容菁都安排在第一場,楊不過在二號擂台,慕容菁在四號擂台,兩人離得並不遠。楊不過走到慕容菁身邊,望著柔和的眼神,輕聲說道:“加油。”
慕容菁同樣望著楊不過,微微點點頭,這一刻,似乎不需太多言語。隨即兩人分別走向自己的擂台。
走到二號擂台前麵,楊不過輕輕一躍,站在擂台之上。一到四號擂台因為在中間,所以台下站了特別多的人,其中大部分是淩絕殿的弟子,他們都圍在了一號擂台下麵,而擂台上麵則站著淩絕殿的頭號天才——淩創。
淩創手持彎刀,身穿短袖布衣,滿臉橫肉。若不是他那銳利的可以殺死人的眼神,別人還會以為他隻是一個在菜市場賣豬肉的屠夫。
擂台另一邊是一個紅衣少女,她拿著一把長劍拱手道:“越女派蘇眉,請師兄指教。”
淩創隻是眼色陰沉地望著她,低沉地說出五個字:“淩絕殿,淩創!”
蘇眉被淩創的眼神看得有點發寒,但是她嬌喝一聲:“越女劍法第一式,出劍無痕,看招!”說完拔劍向淩創刺去。
淩創站在原地,絲毫不為所動。當長劍刺到他身前一丈的時候,他才手腕一抖,虎裂彎刀出鞘,一隻一丈餘大的白虎從刀尖中飛出,直接吞向蘇眉。
隻見白光一閃,白虎直接吞沒了蘇眉。瞬間之後,白光散去,擂台上隻剩下淩創站在那裏,而蘇眉則靜靜地躺在擂台中間,嘴邊不斷地流出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