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千裏之外的蜀山,鑄劍場中。在劍池之底,一把長約三尺的白色玄兵正靜靜地矗立在池中央,在它四周有七個隱隱發亮的光圈,組成北鬥七星的的陣勢,將玄兵護在了中央。這一把玄兵,就是蜀山派的鎮牌之寶,神兵太清劍。
突然之間,在太清劍的下麵拳頭大的泉眼之中,一股黑色的氣體隨著泉水湧入劍池之內,隨著劍池之水的流動,黑色氣體逐漸地往上蔓延。不過半刻鍾的時間,那股黑色的氣體就蔓延到鑄劍場,直到將泉水染得一片烏黑。
“天權師叔真奇怪,為什麼要將所有的普通弟子都遣散呢?搞得我鑄劍都沒有幫手,你看……”鬼斧在鑄劍場中慢慢地鍛造著又一把玄兵,並且口中喃喃地自語,可是當他抬頭一望劍池的時候,口中再也吐不出一個字來了。
哐啷!他把手中的工具一扔,連忙跑出鑄劍場,往後山奔去。
“天權師叔,不得了了!不得了了!”還未來到天權長老跟前,鬼斧已經大喊起來。
“鬼斧,有什麼事情這麼慌張?”天權長老淡然地望著奔來的鬼斧,鎮定地說。
“哎,你們都在這裏?”鬼斧望著身前的六個人,分別是後山四大長老和張翼、曾不凡兩人。
四大長老在後山禁地很正常,而張翼和曾不凡到後山來,卻讓鬼斧有一些吃驚。而且剛才自己從遠處奔來的時候,他們好像已經在商量著什麼。
“是這樣的,劍池,劍池的水變黑了!”鬼斧來不及多想,慌忙的將劍池的變化告訴天權長老等人。
天權長老聞言,臉色微微一變,隨即神情黯然地望向遠方。鬼斧本以為天權長老他們會大吃一驚,殊不知他們好像早已經料到一樣,每一個的神色都沒有驚訝,隻有一絲黯然。
“鬼斧,這些我們都預料到了。”天權長老微微歎息道,“中天叛變了。”
“什麼?掌門師兄他叛變了!?”鬼斧一臉不可置信地望著天權,又望望其他人,都是同樣一副表情,給了他肯定的回答。
龐中天叛變,這是什麼意思?鬼斧仍然一頭霧水。
“中天是被獨角妖獸占據了元神,他已經不是他了。”一旁的天樞長老神情黯然地說道。
“我就說當初不該把那小子帶回山,師兄就不信,結果現在……”張翼在一旁深歎一口氣,頗為憤懣地說道。
“張翼,你這樣想就不對了。”天權長老打斷張翼的話:“難道因為他流傳著那人的血脈,就剝奪他生存的權利嗎?是好是壞,一切都不知道,中天做的並沒有錯。這一切,隻能說是命運罷了。”
“可是現在掌門師兄就是因為他而被奪心智,如今蜀山也危在旦夕……”張翼歎了一口氣,沒有再說下去。
聽到這裏,鬼斧已經明白了大半。從前天龐中天從下蜀山後再沒有回來,到天權長老遣散派中的普通弟子,再到如今幾人的對話,鬼斧知道蜀山麵臨著前所未有的危急。可是他並沒有畏懼,而是神色堅定地與天權長老等人站在一起。
蜀山之下,一個白衣中年人領著十幾個紅衣人往蜀山派走來。
“殿主,我在下山前已經將化功丹投到蜀山的水源之中,現在天權他們幾個老不死應該在等死了,哈哈。”那個白衣中年人一邊帶路,一邊奸笑道。
“好,紫犀這次你做得很好,事成之後,我會好好嘉賞你的。”為首的一個紅衣人冷笑道。
他就是一直在魔界策劃進軍中原事件的魔王殿主冷紅雲,在他的策劃之下,魔界已經打開了蜀山的封印,刑堂和魔王殿都已經分別進入了中原,而魔神壇更是利用獨有的法寶,秘密的進軍中原有半年之久。
“紫犀,蜀山派掌門的身體好用不?”在冷紅雲身後,全身都是金色毛發的中年大漢笑著問帶路的白衣中年人。
“嘿,你別說,蜀山派掌門的靈力非常豐厚,隻是好像在我入侵他的時候,已經是元氣大傷了,不過比起原來的身體也不遑多讓,現在我的修為已經達到了靈力七層上段!”紫犀一邊帶路,一邊回答道。
原來這個白衣中年人就是被獨角妖獸侵占了元神的蜀山派掌門龐中天,此時他正在帶領冷紅雲等人入侵蜀山派。
“可惜了我的兒子。”冷紅雲聽到這裏,突然想起自己死去的兒子冷無邪,不由得哀歎一聲。
“殿主,人死不能複生,今天我們就將蜀山殺盡滅絕,為少主報仇!”在身後一名皮膚白皙,相貌英俊,長著一雙像鷹一樣銳利眼睛的男子,冷冷地望著蜀山派的方向,狠聲說道。
“鷹帥說得對,我們為少主報仇,踏平蜀山!”在鷹帥身後的一名膚色灰暗,額頭有兩個尖角突起的陰森男子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