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就可以先讓即墨斕查清楚臭老頭的藏身之處。
待他們救出臭老頭之後,她就可以像過場子一樣,裝裝樣子,把臭老頭帶回密林讓藏隱安心。
豈料,藏隱如此心急,一早大就把她推了出來。
絳顏邊走邊吃著包子,沒走幾步,猛地刹住腳步,定定望著路邊大樹下被人新翻的泥土。
“我記得這裏有座舊墳的!”
她在步來到大樹下踩了踩,再看看四周,確實是這裏不錯。
靈淨還曾經在這裏跪拜過,而她逃出勞隸市場來這裏的時候,也曾在這裏上過香。
這會,怎麼不見了?
靈淨微微一笑:“施主有所不知,貧僧與藏施主都以為義父已被奸人所害,才會在大樹下埋下空墳!”
絳顏差點被包子噎住:“那為什麼沒有在木牌上刻字?”
她還以為是入林的規矩,進林之夜,害她還跪九叩的恭敬上香,原來拜的是那個臭老頭。
靈淨唇角牽出淺淺苦澀:“義父名諱,不能被他人知曉。不然,會給密林帶來殺生之禍!”
絳顏奇怪的問了一句:“你們義父到底是誰?”
藏隱親爹應不是尋常百姓,不然,司璧也不會關著他,還要從他手裏討要地圖。
“施主還是親自問藏隱施主為好,貧僧相信,待藏隱施主把所有事情都想通了,定會把所有事情都告訴施主!”
靈淨溫和一笑:“貧僧在梵淨寺門口準備了馬車!”
絳顏其實也是隨意問問,對藏隱親爹的事情也不是多大興趣。
半時辰之後,絳顏與靈淨坐上馬車來到辟王府,迎接他們的是王爺的管家。
“老奴見過小公子與靈淨大師!”
管家曾得到即墨斕的囑咐,若絳顏與靈淨大師來府邸,必要好生招待,不得怠慢。
絳顏進到王府卻沒有見到即墨斕與容月,心底奇怪:“即……王爺呢?”
管家趕忙答道:“今日一早,太子與二皇子就邀王爺到西城碼頭一遊!”
“西城碼頭?”
絳顏眼底迅速掠過一抹精光:“太子與二皇子是不是邀王爺到西城碼頭看船?”
管家小心翼翼地道答:“應是如此!”
絳顏一聽,連忙拉著靈淨坐上馬車前往西城碼頭。
繁華的西城碼頭,藍天映著紅牆,風帆踏著碧波,上百艘商船停在寬敞的碼頭岸邊。
就在岸邊前方,用結實的木板搭建起一條條運貨的橋梁。
此時此刻,搬運工匠忙忙碌碌的在橋梁上搬運著各種貨物。
在碼頭的岸上,好幾名搬運工頭即要記帳,又要指揮搬運工匠搬運貨物,最後,還要給搬運工匠結帳。
碼頭上,熙熙攘攘,熱鬧無比,就好像大形的菜市場。
就在碼頭岸邊的大灑樓的三樓廂房的長廊上,兵部尚書如同小二一樣,忙碌的為幾位爺倒著水酒。
“太子、二皇子、辟王爺,待用完午膳之後,立刻就到塢室看看我們蒼域國的兵船。下宦擔保,在五國之中,就屬我們的船最大,最結實,最牢固,就算是大風大浪也傷不到它們分毫。”
兵部尚書語畢,趕緊給公西冉夏、公西裏遷、即墨斕倒上水酒。
即墨斕目光望著如鬧市的碼頭,懶洋洋的應道:“本王隻見過石瀾國的兵船,還真想知道蒼域國的兵船是不是真如兵部尚書所說的一樣。”
公西冉遷輕笑一聲:“王叔祖,您常日待在石瀾國,見的自然是石瀾國的兵船,吃的也是石瀾國的米糧。要不是兩年回京一次,恐怕您都忘了自己是蒼域國的人!”
公西冉夏跟著笑道:“王叔祖在皇祖母壽辰之後,必需得再待些時日才行。”
即墨斕唇角噙起一絲魅笑,不語。
就在這時,門口響起笑語,隨即,有人‘咦’了一聲:“太子?二皇子?”
公西冉夏看向門口,見到來人是一名清俊的男子,臉上笑意更甚:“可幕!”
宣可幕忙走進來:“見過太子、見過皇子,見過辟親王!”
緊接著身後的響起一道輕柔的聲音:“可薇見過太子、見過皇子,見過辟親王!”
聽到聲音,大家才注意到宣可幕身後還站著宣可薇。
兵部尚書見是左相宣木陽的公子與千金,忙讓人搬來兩張椅子。
即墨斕懶懶拉回目光,慢不經心的瞥到宣可薇不著痕跡搶宣可幕一步,落坐在公西冉夏與公西冉遷的中間,唇角不禁勾起一抹譏笑之意。
公西冉夏與宣可幕是從小一起找大的玩伴,自然比公西冉遷熱情幾分:“你們為何在此?”
宣可幕不禁失笑:“太子真是大忙人,您該不會忘記我是商人這回事吧?”
他向來不喜宦場之事,就在十八歲那一年,在宣木陽的反對之下,帶著多年積蓄離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