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突然一笑:“好,就去這裏!”
黑風望著飛鏢正中的國家,輕輕蹙起眉心。
餘正忍不住嘀咕一聲:“作弊!”
要不是仇恨故意拉動房門板,飛鏢就會射到天史國。
絳顏快速扯下眼上黑布,發怔望著飛鏢所打的國家……石瀾國。
在白紙黑字之上,她仿若看到一張絕魅的俊容,唇角含著淺淺戲謔,似在嘲笑她不敢去他所待的國家。
可是,一旦踏入石瀾國的邊關,就意味著要與那隻厚臉皮的大妖孽成為對手。
他可以在蒼域國毫無顧忌的助她與勞隸們逃出梵淨城,但在他從小成長的國家裏,又豈會放人離去,恐怕會與她糾纏一番,誰輸誰贏,不定!
如今,她與他,還不到對立的局麵。
這也是她為何一直猶豫不決的原因之一。
若蒼域國、青海國、石瀾國都不去,那就隻有天史國離自遊城比較近。
絳顏把黑布遞回仇恨的手裏,淡淡說句:“我決定去天史國!”
她做出最理智的選擇。
聞言,黑風唇角噙起淺淺的笑意。
仇恨眼底閃過急色,忙問道:“賤丫頭,你明明射的就是石瀾國,怎麼突然改口去天史國?”
他好心讓她與即墨斕早點相見,如今到好,她卻不領情。
果然夠賤!
絳顏蹙起眉心,不語!
餘正不管絳顏要去的國家,都非常擔憂,疑道:“姑娘想如何潛進天史國?”
他們雖然擁有蒼域國的戶籍,但是,沒有蒼域國的出關文牒,他們就無法正正當當從天史國關口進入。而且,就算能潛進天史國,可是,每經過城鎮都要出示戶籍,倘若不小心遇到宦兵盤查,揭穿身份,後果可是不堪設想。
“餘伯無需擔心此事!”
黑風從袖裏掏出大疊天史國戶籍紙張:“我知道大人會去天史國,所以,在回家探親之時,順手帶回一疊天史國的戶籍,還有出關文牒。”
絳顏唇角勾起笑意。
右臂就是右臂,知道她想要幹什麼,就算回家探親,還不忘著自遊城的事情。
餘正驚訝的望著黑風:“黑執事是天史國的人?”
他吃驚的看著一張張天史國的戶籍與出關文牒,心底不禁暗暗一歎。
終於明白當日,絳顏為何執意要把黑風留在身邊。
黑風的身份明明就是勞隸市場裏的黑執事,按立場,與勞隸對立。
絳顏輕易的把他留在身邊,可見,她對他有多大的信任。
如今,經過一年多的觀察,絳顏不僅僅隻是對他信任,還有黑風的能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內外事情,哪一件不是需要經過他的過目,又有哪一件不是他安排得妥妥當當,而且,每一件都是他親自下決定,絳顏就隻負責動動嘴皮,同意他意見,接下來的事情,內由藏隱去操辦,外是他親自出動。
就如絳顏常常在別人前麵說的,黑風就是她的右臂,藏隱則是她的左膀,缺一不可。
黑風輕輕應了一聲,沒有解釋自己身份。
絳顏也不問。
她對他的身份不感興趣。
也不想知道手裏的戶籍是如何來的。
他待在她的身邊,隻要知道她想幹什麼,他便能幫到什麼,這就足夠了!也隻有這樣,他才能時時刻刻的跟著她的腳步走。
絳顏為不讓自己再有變動,宣布道:“明日就出發!”
大家得知絳顏要出城,趕緊給她準備一番。
這一次出城,他們扮裝賣絲綢的商人,並且都易了容,就連黑風也不例外。
平日裏,自遊城的婦人負責織布,所以,他們也不愁沒有布匹帶到天史國。如此一來,不僅可以做成生意,還達到他們想要的目的,可謂是一箭雙雕。
從蒼域國邊關出發到天史國原本隻需五天的路程,由於帶著幾十車的布匹,來到天史國之後,已是十天後的事情。
有黑風帶回來的戶籍,再給宦爺喝酒的銀兩,天史國的侍衛根本沒有任何為難,輕而易舉就進入天史國邊關。
進關之後,天色漸暗,他們速速趕往附近的小鎮。
入鎮就看到許多侍衛兵在小鎮裏四處巡邏著,侍衛身上的穿的銀色的明光鎧,主要特征是他們的胸前、背後大型圓形或橢圓形甲板,而且甲板經過打磨,在陽光下有耀眼的反光,才會有了明光鎧之稱,但是,銀色的明光鎧隻有蒼域國士兵才會穿。
那麼,小鎮出城眾多穿著銀色明光鎧的侍兵,也就意味鎮裏住著在蒼域國有著身份不凡的大人物。
絳顏看到四處巡邏的侍衛,眉心一挑,壓低聲音問道:“蒼域國的士兵怎麼會出現在天史國裏?”
黑風揚眉:“你沒有看情報嗎?”
“沒!”
絳顏答道。
近些日子的情報都是仇恨在看,發現重要的內容,必會轉告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