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親王與福親王看到桌上的羊皮卷,臉色緩和許多,拿起羊皮卷,帶上人皮麵具,離開了絳顏廂房,回他們的屋裏研究羊皮卷去。
絳顏看到門口的靈淨,輕啜小茶,淡淡說道:“你來了!”
靈淨應了一聲,目掃廂房一周,問道:“怎麼不見黑施主?”
“他留在帝都處理家事,過兩日必會在商城與我們會和。”
絳顏在前些日子,就接到黑風傳來的消息,太子順利奪回皇位,西親王被加封世襲為鎮國親王,黑風除掉了五皇子與五皇子的母妃,心已無牽掛,便會盡快趕到商城。
“聽說青海國與東威國的兵馬已經來到天史國的邊關,要是三國連同一氣,我們就算有三百萬的勞隸,恐怕也……”
靈淨一歎,不用他說,絳顏也能想到最終結果。
絳顏瞥他一眼:“雖然我不能保證青海國會護我們周全到底,但是,我卻很敢肯定,東威國絕不會與天史國聯手,因為他們與天史國的恩怨早就在數百前結了根,現今是恨不得天史國能被滅國,又豈會與天史國攜手來打我們?”
靈淨低聲呢喃:“希望如此!”
他從商城來到這裏,一路上看到的勞隸,都是笑嫣燦爛,仿佛就像看到了自遊城的勞隸們。
現今,他們所有信念全給予了眼前的少女,而且,還有百裏路的路程就能出天史國的關口,若在這關鍵時刻出了差池,勞隸們定會崩潰與絕望。
絳顏轉移話題問道:“山穀裏的勞隸都帶出來了嗎?”
提到山穀進而的勞隸,靈淨臉上擔憂散了許多,露出淺淺的笑意:“他們聽到你帶隊趕來商城的消息,都十分高興,現在都在客棧外聽著其他勞隸談聊著你們從帝都出來的事情。”
絳顏唇角勾起一絲譏諷:“要不是帝都裏出了內亂,我們也不會鑽了空子,能在短短半月就趕到商城,這兩日,就委屈他們住在院子裏,等黑風來了,我們就即刻離開!”
靈淨見她臉上露出疲色,就不再繼續打擾,離開了廂房。
不久,勞隸給絳顏端來了晚膳,托盤上隻放著一碗清粥一碟青菜及幾塊瘦肉,十分簡單。
如今,勞隸占據了大半商城,知府還把大半的料食分給了他們,並且,把商城裏的所有的勞隸都釋放出來,這麼做,無非就是害怕他們生事端。
絳顏用過晚膳,騎著馬在城裏勞隸占據的地盤上,巡上一圈,確定一切都非常平靜,才回到客棧的廂房裏。
她點燃桌上的燭火,就聽到床榻鋪裏傳來,低低懶懶的聲音:“你回來了!”
絳顏心頭滑過一絲愣意,微微側頭,就看到一身紫色衣袍的即墨斕斜躺在床榻鋪上,手裏有一下,沒有一下的玩弄著寬大的龍鳳足環。
她不由自主的擰起眉心,至離開帝都之後,四國的兵馬就一直跟在勞隸隊伍身後,與他們保持著數十裏的路程前行。
“你怎麼會在這?你們的兵馬呢?”
即墨斕見她沒有喜意,揚了揚長眉:“本王是偷偷跑過來的!”
“現今的天史國,四處慌亂,太子雖搶回皇位,但,畢竟隻是剛剛上位,還有許多餘孽並未全部清除,不僅如此,還有隱藏在各處的山匪也到處作亂,勞隸們也趁勢暴起,而你,一個人過來,不會覺得不妥嗎?”
即墨斕唇角彎起淺淺彎度,漂亮的鳳目閃爍著濃濃愉悅之色。
他可以把她這話當作關心他嗎?
那,他總算沒有白來!
絳顏望著燭火下的絕魅容顏,邪肆夾著幾絲俊媚,讓她覺得格外的誘人。
“天色不早,我要睡了!”她抱胸走前,伸手就想把他趕下床榻鋪:“窗口就在那邊,走前別忘了關窗子!”
即墨斕見她伸手過來,忽地出手,手裏金色足環往她手腕上一扣。
豈料,並沒有如願的套進她的手裏,而是碰到一塊硬物。
即墨斕探手一摸,那塊硬物包住她的大截手腕,長度幾乎蓋上手肘。
他蹙了蹙長眉:“你手腕上帶了什麼?”
絳顏狐疑盯著他裏金色鑲紫玉的足環,而且有些眼熟,像在哪裏見過似的:“我才要問想要幹什麼?”
即墨斕目光微閃,擺弄著手裏的足環:“你曾經送過本王一塊玉佩和一支簪子,本王就尋思著,不能讓你一直吃虧,所以,本王就把從小戴在身上的足環送你。”
有這麼好心?
絳顏眼裏透出一絲懷疑,睨眼他上的金色足環:“你的足環會不會太大了?”
“足環可以縮大縮小!”
即墨斕邊說邊卷起她衣袖,裏麵除了藏一堆各種暗器,還有一塊用來負重鍛練的鐵護腕,單單用肉眼看,就覺得有幾分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