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一家人用過午膳之後,在絳天的安排下,帶著兵馬來到梵淨城的城門外。
絳顏望著被士兵們層層包圍住的梵淨城,不禁有些感歎,昔日輝煌的古老皇城,如今卻讓人覺得不僅蕭條,還讓人覺得有些滄桑。
‘嘎吱’聲響,城門被士兵推開,映入他們眼簾的是通向皇宮的西華主街,原本繁華街道,卻空無一人。
這時,暖風輕輕吹過,卷起一片蒼涼。
“這怎麼回事?”絳士吃驚看著無人的街道。
“王爺遣走梵淨城裏的所有百姓,然後,把皇族的人都困在皇宮裏,現在這座城池等同一座空城。”
“辟親王是不是特意把那些人留給我們處置!”
絳士哈哈一笑:“好小子,不愧是我的外孫女婿!”
絳雪輕咳一聲:“咳,爹,辟親王還沒有向我們提親呢,您這聲外孫女婿會不會叫得太快了!”
“哼!老夫這是提前做好準備!”
絳顏聽到他們的對話,不由暗忖,再快也沒有即墨斕快,他那聲丈母娘可是練習了好幾年,比叫娘還要熟練。
昔日的金碧輝煌的皇宮如今猶如一座富麗堂皇的地牢,蒼涼陰沉。守衛皇宮的侍衛就像是湖裏的圈圈漣漪,一層又一層監護著皇宮內院,可以說是密不透風,蚊蠅也無法飛進。
絳顏等人經過森嚴守衛來到天和大殿外,仰頭高望,不由慷慨,曾經宏偉的議政大殿,現今淪為皇族們的監牢,實在覺得有些可笑,同時,也有些悲哀。
“皇……他們都被關在裏麵!”絳天說道。
絳士與絳雪對望一眼,點了點頭,邁步走上了寬大的階梯。
“快二十年了!”絳士一步一步登上石梯,臉上閃過一絲苦澀:“這條石梯,曾經不知留下老夫的多少腳印……”
絳雪眼底微微一紅,上前攙扶絳士往大殿走去。
守在大殿門口的侍衛見到絳天的到來,趕忙上前參禮:“見過絳大人!”
話剛落,緊閉的大殿內,響起一陣騷動,發出叮叮當當的響聲。
絳天點頭,抬手輕輕一揮,示意他們道:“開門!”
聞聲,大殿裏的騷動越來越激烈。
侍衛打開門上的鎖頭,用力一推,發出‘嘎吱’聲響,沉重的兩扇大門開啟,頓時,一股難聞的異味撲鼻而來。
門外的人迅速捂住鼻子,揮動手,試圖驅走臭味。
“放我出去!”
“我不要死,放我出去!”瘋狂的叫聲、哭聲、哀求聲洶湧撲來。
大殿內,擺放著二十多個堅固的鐵牢,每個鐵牢約莫有兩丈長寬,裏麵住著有十個人,曾經有權有勢的皇族們都被關在此牢裏。
然,最引人注目的不是這些鐵牢,而是正前方的高台階上,被鐵牢籠罩住的寶座上的人。
他依舊穿著五爪金龍,不過,衣著汙髒,頭發零亂,手腳也被鎖著鐵鏈,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狼狽,早已經沒有帝王的威嚴。
寶座上的帝王,聽到聲音,懶懶的抬起眼眸,看到來人是絳天,布滿血絲的雙目崩出嘲弄冷冽之色。
“皇上,多年不見,不知皇上可還記得老夫!”
聞聲,蒼勝皇帝的目光轉向絳天身邊的華服老者,發白的發絲一絲不苟的束著腦後,由銀色簪圈固定住,露出嚴謹的麵容,眸光銳利如劍,讓人心寒。
“絳……士……”蒼勝皇帝無比震驚的看著絳士。
此話一出,騷動又起。
絳士冷冷一笑,目光淩厲地轉向右手邊的鐵籠裏,裏麵隻關著兩名美婦,其中一名黃衣美婦驚恐的看著他,另一名紫衣美婦臉色蒼白,眼裏帶著濃濃譏嘲,淡淡瞥了一眼,便轉過頭,不聞鐵籠外事。
“樂……敏……”絳士咬牙切齒的瞪著鐵籠裏的黃衣美婦。
皇後渾身一顫,緊緊的抱住自己的身軀縮在角落裏,睜著驚恐的眼目盯著牢外:“你……你……”
“想當年,老夫可是待你不薄,讓你吃好穿好,還讓你坐上皇後之位,可你呢,卻對老夫最寶貝的女兒痛下毒手,嗬嗬……”
絳士冷冷一笑:“報應啊!今日的下場,就是你當日一手造就出來的,怨不得任何人。若不是如此,你仍享一切榮華,仍是一國之中最尊貴的女子!”
皇後一聽,悲哀放笑,淚水從眼角滑落而下,譏諷道:“最尊貴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