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儀,不得放肆!”
德妃嗬斥著容昭儀,像是不許她說出什麼。
但是,百裏修臣已然是已經聽到了容昭儀的話,黑著臉問“容昭儀,這是什麼意思?”
“容昭儀不得胡言。”
長安瞧著二人,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想說卻又不敢說,不過,顯然是和霍桑若有關的。
“皇上您是知道的,德妃姐姐向來心善,從不與人交惡。但是,今個臣妾實在是忍不住了。驕陽是皇上的長女,大燕國的公主,本該得到最細心的嗬護,卻三番兩次險遭毒手。”
容昭儀像是剜了一眼長安,然後跪在了地上“皇上,若不是孝懿皇後,驕陽早已經命喪淑妃的手中了呀。”
容昭儀的話如平地驚雷,讓百裏修臣震撼,他皺起眉頭,探究的看著容昭儀,像是在分辨她話裏的真假。
孝懿皇後,便是孟傾城,孝懿,是她死的時候,百裏修臣賜的封號,入太廟。
容婉儀的話則引來長安的側目,長安意有所思的瞥了一眼悲憤聲討的容婉儀,鳳眼眯了眯。
如深海裏沉澱的藍寶石,泛著冷光。
“德妃,容昭儀的話可是真的?”
德妃苦澀的笑了笑,扭過頭目光慈祥的盯著自己的女兒,不言不語。然她的態度在百裏修臣的眼裏就是默認了。
以前德妃不是這樣的,她是將門虎女,性子自然直爽潑辣,但是自從驕陽出生以後,賢妃的性子就淡泊了下來。
不爭不搶,不求不予。
“皇上,姐姐不說,是因為前幾次都被孝懿皇後攔下來了,如今孝懿皇後不在了,淑妃便迫不及待。臣妾真是想不明白,驕陽雖然是皇上長女,但畢竟是個女孩子,對淑妃的地位有什麼威脅?她要如此狠心置驕陽於死地?”
容昭儀緊追不舍,口口聲聲的認定是霍桑若做的。
“去請淑妃過來”
百裏修臣皺著眉頭瞟了一眼長安“長安,你來告訴朕,是你將驕陽推下去的嗎?”
長安心底隱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但是想了想又搖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長安抽了抽鼻子,眨了兩下眼睛,就是不回答百裏修臣的話。
百裏修臣見她不回答,歎息了一下“倒是和孝懿皇後一個脾氣!”
德妃聽見百裏修臣提到孟傾城,撫摸著驕陽的手頓了頓,勾了勾嘴角,益處苦澀的笑,目光也暗淡了下來。
容昭儀咬了咬下嘴唇,臉色一抹落寞之色一閃而過。可她心裏又想到了另外一事,如果霍長安入宮,那麼必然和淑妃分庭抗禮,到時候,姐妹共事一夫,同胞相爭,也未嚐不是一件讓人喜聞樂見的事情。
想著,她便多了長安一眼,確實有蒲柳之姿,不比霍桑若差!
而長安,也是一愣。
這是她回來後第一次從百裏修臣的口裏聽到他提起孟傾城,竟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長安心裏暗諷,倒是難為他還記得自己的那些小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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