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惡之城城門處的一間客棧,與其說是一個客棧不如說是一處茅草屋,房梁歪歪扭扭,窗戶處一個窟窿眼兒,任憑冷風肆意灌入,整間房子破舊不堪,如遇雨季,想必也是外麵下大雨,裏麵下小雨的節奏。
高文武二人一邊向客棧行去,一邊透過窟窿眼兒向內探望,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不自覺的油然而生,高文武眉頭微皺,頓了頓腳步,閉上雙眼,仔細感受起來。自從從萬裏青山出來,高文武就發現自己的感知變得越發的敏銳,周遭的事物變化都能有一絲察覺,如今已是第二次有這種感覺了,上一次便是在剛剛踏足這片沙漠之時,不過,明知危險,卻是隻能進,不能退。退,則無棲息之所,隻能聽天由命,禍福難料;進,則可隨機應變,殺出一條生路來,高文武從小在逆境中長大,喜歡這種把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裏的感覺,“也罷,看看這裏都有些什麼貨**。”
高文武:“磷兒,這裏危機四伏,萬事小心,保護好自己,見事不對,立馬撤退,可別拖累於我。”
磷兒:“嗯,放心吧,我可不是拖油瓶。”
“嗖~”,一根短劍從窗戶處襲來,眨眼即到。
“哼!~”,高文武雙指夾住短劍,取下一張信紙,“好久不見,進內一敘。”,而後,短劍漸漸變為一段殘影,消失不見。
磷兒:“移形化影!可惜保持化影時間不長,此人已達武師巔峰之境,離武王隻是一步之遙,可要小心。”
高文武點點頭,繼續前進。走得近了,憑借敏銳的感知,裏麵的人倒也清晰起來,屋內一張木桌,木桌上一壺酒,旁坐有一人,環繞木桌周圍,十五六個人仰躺在地麵,像是睡熟了過去……
王劍封:“哈,哈,哈,高文武,你又進步了,坐!”
高文武:“哦,原來是王家之人,找我何事?”,雖說王家令無辜百姓死傷無數,更可恨的是搶走摯愛萱萱,至今下落不明。照說如今見了王家人本應如瘋狗一般血洗一番,拷問出萱萱的下落,可是高文武並非莽夫,深知自己人單力薄,實力不足,而王家如今背靠大山,神秘難測,現在可不是翻臉的時候,而且這人沒有立即動手,看來還有目的。
王劍封:“哈哈,高兄果然不是尋常之輩,大敵當前,卻能做到不溫不火,不怒不氣,佩服,佩服啊……,好吧,我也不拐彎抹角了,在下王劍封,說起來和高兄還有一麵之緣。”
高文武:“哦?一次在沐靈軒拍賣場,一次在王家率眾圍剿皇宮,搶走青龍台和人靈之時,可謂是兩麵之緣。”
王劍封:“嗬嗬,高兄好記性,我第一次見高兄可是看走眼了,豈料如今高兄卻成了我們家少爺的心腹大患……不過嘛,言歸正傳,今日前來,是想與你做個交易。”
高文武:“願聞其詳。”
王劍封:“助我鏟除王鵬,我助你解救萱萱,如何?”
萱萱二字一出,可謂一重磅炸彈,足以為其披荊斬棘,粉身碎骨。高文武心思電轉,短暫評估過後,道:“好!怎麼做?”
王劍封:“你今日行蹤已經敗露,想必不出兩日,王鵬便會尋來,你隻需在此與之酣戰,切不可踏出城門處方圓百米,待我暗中組織力量偷襲,一舉將其殲滅。”
高文武:“好,一言為定!”
話閉,王劍封大袖一揮,雙腳點地,眨眼消失不見,留下一片白色粉塵彌漫開來。剛剛還躺在地上的十五六人,一個個慢慢醒來,傻乎乎的站在那裏,回想著什麼……
高文武:“磷兒,客棧裏這些酒囊飯袋算不得什麼,最大的威脅還是來自王家,想不到王家會到罪惡之城紮根。”高文武凝神聚目,那些神秘人又在哪裏呢?也許萱萱就被囚禁在不遠之處吧。
磷兒:“王劍封可不是善茬,三年一屆的國考,武道榜排行第二,絕不簡單。真不知他到底有何陰謀,為何要殺王鵬?”
高文武:“磷兒說得不錯,此人有勇有謀,絕非泛泛之輩,至於目的,我們並不需要知道,聰明人隻需要結果,過程並不重要,既然可以雙贏……”,“小心,有人來了……”
正說著,隻聽“彭~!”的一聲,客棧木門被一掌拍開,一個略微駝背,有些枯瘦的佝僂老頭走了進來,“嘿嘿,我看諸位都休養得差不多了吧,是騾子是馬也該拉出來扭扭了。都拿著牌子到城門口去,有專人引你們入場考核,規則也簡單,你們隻需在場內相互廝殺,自行比鬥,最後活下來的三人可以加入斧頭幫,獲得入城資格。”
“資格?”
“這位大爺,可否通融通融,我這裏有……”
“我家上有老下有小,可不能死在這裏啊,這位大哥讓我回去練幾年再來吧。”
……
佝僂老頭:“廢什麼話,都是些什麼人啊,來到這裏就沒有後悔藥可吃,走吧,老夫還要回家吃飯呢,可不能耽擱久了。”
一股不好的預感再次向高文武襲來,高文武翻手從空間戒指中取出羽扇摸了摸,又放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