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銘?”城主想了想,然後恍然道“哦,你說的是那個年輕人。我並沒有限製他的行動,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自然會見到他。現在,我們先進屋吧!”
夏流雲好像吃秤砣鐵了心一般,重複著剛才那一句話“我隻要見白銘。”
這時,原本還帶著笑容的城主臉色陡然一變,變得威嚴凶狠,雙目透著凶光,身上一股磅礴的威勢對著夏流雲壓下,夏流雲頓時感覺雙腿一軟,險些跪在地下,他用刀支撐著地,臉上盡是倔強和不屈,並沒有因此臣服在城主的威勢之下。
城主的修為自然是夏流雲不可戰勝的,但他不會就此屈服,他是軟硬不吃的人,隻要認定了一個目標,就堅定不移!
他說要見到白銘,便就要見到白銘為止。
況且,自從城主府利用白銘盜取了他的丹方之後,他對城主府的任何一個人都沒有好印象。所以就算城主好聲好氣的請他進屋去坐,他也絲毫不領情,堅持要見到白銘才罷休。
夏流雲不給麵子的做法實在讓城主很惱火,他抬起了手,憤怒的目光盯著夏流雲,似乎想要對夏流雲動手。
當然,他要是對夏流雲下手的話,夏流雲隻有死路一條。
然而,威壓慢慢退去,城主的手掌又慢慢放下,歎了一口氣道“好,我讓人帶你去見白銘,你最好帶上他,趕快給我走,不然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說完,城主大袖一揮,轉身離去。
夏流雲暗自鬆了一口氣,隻要能見到白銘,那一切也就好辦事了許多。
城主離開後不會兒,上次駕車去夏家接夏流雲的那個管家迎了過來,上下用古怪的眼神看了夏流雲一眼,然後道“跟我來。”
管家在前麵帶路,夏流雲跟在其後,二人的腳步並不快。
正走著,前麵的管家開口道“你也真是不識好歹,城主本來還很賞識你的,想要重金邀請你進入城主府,豈料你如此不識趣,盡然上門大鬧,要不是城主一念之仁,你早就死了。”
夏流雲並不懷疑這話的真實性,但一個會盜取人丹方的城主府,夏流雲半點好感也沒有,他覺得這裏麵的人個個都麵目可憎,沒有半個好人。
所以他沒有答話,雖然他很想諷刺管家幾句,但想到自己現在的狀況很不利,不宜再惹出麻煩,所以他忍氣吞聲,等見到白銘之後再說。
片刻後,夏流雲跟著管家又來到那個偌大的花園,在花園中間的池水橋上,白銘和一個女子親密的依偎在一起,那女子應該就是歐陽燕。
管家停住了腳步,對橋上努力努嘴,道“你自己過去吧,家住說了,你最好把那小子帶走,免得讓小姐繼續跟他糾纏在一起。”
夏流雲抬腳走向了橋上,走到了白銘的身後。二人尚未察覺,夏流雲不由得歎了一口氣,女人是有多麼可怕,竟然讓白銘沉迷到這種程度。以白銘以前的修為,別說一個人靠近他,就算周圍有什麼風吹草動,他都能馬上察覺。
而現在夏流雲已經站在了他身後,他卻絲毫沒有發覺。夏流雲現在對白銘的怒火已經完全消了,隻剩下深深的同情和可憐,這也更加堅定了他的決心,他一定要把白銘給帶出去,不能讓白銘繼續沉陷下去。
夏流雲低聲叫道“白銘,白銘!”
白銘疑惑的回過頭,見到夏流雲露出了笑容道“你來了。”
歐陽燕也回過了頭,臉上帶著一絲嬌羞緋紅“夏少爺,你也來了。”
不得不說歐陽燕的確很美麗,特別是嬌羞的神情,令的她更加的明豔動人,任何心智不堅的人,可能還真被她迷得神魂顛倒。
白銘就是一個典型案例,他見到歐陽燕美豔的樣子,忍不住在歐陽燕臉上親了一口。歐陽燕的臉更紅了,嬌嗔的推了白銘一下道“不理你了。”然後跑開了。
白銘哈哈一笑,站起了身子,看得出來他的確很開心。
夏流雲見到這情形,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白銘疑惑的道“你怎麼了?愁眉苦臉的?哎,你怎麼受傷了?被誰打傷的?”
夏流雲哼了一聲道“還不是是這些城主府內的‘好人’打傷的,這樣的地方個個都如豺狼虎豹般凶惡,你不要再呆在這裏了,跟我回去吧。”
白銘皺眉道“那肯定是你做錯了什麼事,他們才打傷你的。”
白銘這話差點就沒把夏流雲給氣昏過去,他實在沒想到白銘竟然已經盲目到了這種程度,是非不分。他說城主府的人把他打傷的,並不是想要白銘同情他,隻是想要白銘知道城主府是個什麼樣的地方,豈料白銘卻沒有半點覺悟的意思,反倒過來怪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