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那女人叫你來殺我?”不用白銘開口,夏流雲就已經猜到了。
白銘點了點頭道“不錯,她說隻有殺了你她才會開心,隻有殺了你,才能表達我對她的愛意。”
聽到白銘親口說出來,夏流雲胸口仿佛遭到了重重一擊,讓他的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他搖著頭“想不到,真是想不到。之前你在城主府與我割袍斷義,我隻當你是一時鬼迷心竅,現在看來,你清醒的很。隻是你已經不再是當初我認識的那個白銘了!”
“我自然還是白銘。”
“你是白銘?”夏流雲臉上滿是沉痛,眼裏滿是失望“我想不到我最好的朋友,竟然會拿劍指著我,說為了一個女人要殺我,你更應該回去殺那個女人。白銘,你實在令我太失望了,是我看錯了你!”
白銘大聲道“夠了,你不用再說了。你以為我沒有想過嗎?我沒有掙紮過嗎?我比你們任何人還痛苦,這幾天,我沒有一天是睡過覺的。但我沒得選擇,為了能跟她在一起,我隻能這麼做。”
夏流雲哈哈一笑,他的模樣也變得瘋狂之極“那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是想證明你多偉大嗎?還是想讓一死,然後成全你,讓你們兩個雙宿雙飛?”
白銘痛苦的道“若沒有到沒得選擇的地步,我也不想這樣。但現在,在這裏,我們二人,隻有一人能活著走回去。走回去那個才能決定未來的生活,或者是命中注定如此,亮出你的兵刃,像個男人一樣來一次堂堂正正的戰鬥。”
“好!”夏流雲大喊一聲,握刀在手“那我們就像個男人一樣堂堂正正的戰鬥一場。早就聽說舒雅樓的白大少爺是修煉奇才,新一輩修煉者中的頂尖者,我一直不相信,今天就讓我領教領教。”
白銘的麵色也變得十分平靜道“你有沒有什麼遺言要交代?若是你死了,我會盡力去幫你完成。”
夏流雲哈哈一笑道“沒有,但我也不會死。因為我不覺得我會輸給你!”
“來吧!”
二人發出了歇斯底裏的吼聲,同時衝了上來,刀劍相交,叮當之聲不絕於耳。
沒有任何花哨招式,完全是一場硬碰硬的戰鬥,你一劍我一刀,似乎都要把對方劈成兩半才罷休。
一輪交戰下來,夏流雲胸腔之中氣血翻滾,雙臂發麻,虎口已經被震裂了,鮮血往外淌,但他卻絲毫不覺,依舊不知疲倦的揮舞著手中的長刀,與白銘碰撞在一起。二人都已經陷入了瘋狂的狀態中,眼裏隻有揮動兵刃,不停的劈,不停的砍。
原本寂靜的街道上,卻因為二人的戰鬥變得十分嘈雜,不安靜。那每一下兵刃交擊,放佛都響在人的心上,讓人的心繃得緊緊的。所以周圍的門戶閉得更加緊,誰也不敢出門看一眼。
不知道互拚了多少次,二人已經累得氣喘籲籲,握著兵刃的手已經在不停的顫抖。
但,這時,二人都已經達到了瘋狂的頂端,誰也沒有收手的意思。
“殺決,動黃泉!”
“莽荒,兵字訣!”
···
對於這場戰鬥,以後夏流雲再也沒向誰提起過。而那之後,白銘也徹底的消失在內陽城內,銷聲匿跡,誰也不知道他的去向,誰也不知道他的蹤跡。在很久很久以後,夏流雲才再次在秦國內遇到白銘,而那時候,所有的仇怨,都已經煙消雲散了。
當然,那都是後話。雖然這一場戰鬥,讓夏流雲又落了一個重傷,但並不影響他第二天的行動。
第二天,所有人都精力旺盛,蓄勢待發。因為今天就是與黃家的決戰,成敗就在今朝。
家主進行安排,組織了兩撥人。第一撥有許多長老組成,與他一起前往朱雀橋去赴戰,第二波則留守夏家,以防變故。
夏流雲受了傷,所以他並沒有前往朱雀橋,而是留在夏家,防備敵人入侵之餘,也方便養傷。
而一直到下午酉時,家主帶人出發向朱雀橋之時,還不見白清風露麵。夏流雲不知道白清風是不是臨時反悔了,但現在已經箭在弦上,就算白清風不到,這一場戰鬥也必須進行下去。
而且看家主決然的樣子,他也沒有發問,以免打擊士氣!
日落黃昏,殘陽如血,在朱雀橋下的河上,橋上,放佛都籠罩了一層血光,更是能讓人聞到一股死亡的氣息,這一場戰鬥,必將十分慘烈。
夏恒天帶著十幾個長老走上朱雀橋之時,黃家家主黃浩已經帶著五個黑衣人等候在了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