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小子你就別強撐了,這金甲獅王已是二級荒獸中的強者,你這跑來跑去有什麼用,一擔中了那荒獸一爪子,你這小命可就不保了,還是快把身體控製權交給我,老祖宗來教訓教訓這畜生。”
夏流雲是被那金甲獅王追殺得沒有片刻空檔,而那夏桀卻氣定神閑的。夏流雲其實內心也是著急,雖然自己進入戰天的境界,但是剛才那千刀之襲幾乎用盡了全身所有的內力,而那金甲獅王不過破碎了幾片甲胄而已。威勢不減。
而且夏流雲將金甲獅王惹怒了,此時這荒獸眼中隻有夏流雲,大有不把夏流雲殺死就不罷休的盡頭。
“沒想到這荒獸如此厲害,看來是吞食了那金之精魄的緣故。”夏流雲暗罵一聲,又是一腳踏在地上,身子倒飛出去,躲過了金甲獅王的一記淩厲的爪子。而他的身體也是因為這麼急速的奔跑而有些疲憊。
如果夏流雲不反擊而是一直選擇躲避的話,最終的結果定然是淪為這金甲獅王的爪下亡魂。
夏流雲心裏正想著如何是好,突然覺得眼前一黑,抬眼望去,隻見那金甲獅王已經臨空而來,龐然若烏雲一般,將夏流雲籠罩在那致命的陰影之中,隻能見得那金甲獅王雙目中金光大盛,其中蘊藏無數威壓。而且當那金甲獅王急速下墜的同時,它雙爪如刀劍,劈砍成一個十字形。
夏流雲看著那鋒芒逼來,一身冷汗也是激出。無奈之下,隻好強行再次發動了冰火玄脈。渾身的氣焰也是高漲。隻不過由於內力用盡,這次的冰火玄脈已比不得現在的金甲獅王的威勢。
夏流雲雙眼中的冰火二色不過剛剛閃耀,就覺得胸口鑽心的疼痛襲來。
原是金甲獅王的一雙利爪依然在他胸口劃開了一個十字形的傷口。若不是冰火玄脈對身體強化,這一擊直接能讓夏流雲命喪黃泉。
雖則沒死。
夏流雲卻如同之前墜落的金甲獅王一般墜落到黑岩地麵,轟然砸出一個大坑。那一瞬間夏流雲隻覺得自己全身的經脈都在這雄渾之力中支離破碎,而神經更是傳來一陣陣的劇痛。夏流雲咬牙堅持著,卻倒在地上半晌也是爬不起來。
“臭小子,你還要強撐嗎?”夏桀幾乎已經暴跳如雷了。要知道,雖然那是夏流雲的命,可他也算是夏桀的子孫。除此之外,他們共用一個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夏桀不生氣才怪。說話間已經要強行多去夏流雲的身體控製權。
夏流雲卻絲毫不放鬆自己神識空間的占據權,一邊抵禦夏桀老祖的侵蝕,一邊撐著站立起來。
“不是我不信任你,老祖宗,我是想自己麵對這些困難。修煉一途,本來就凶險頗多。相信老祖你也是比我更清楚。如果不經曆生死之戰,又如何能提升自己的修為。如果連累了你,那我隻好說聲抱歉了。”
夏流雲說得決絕,此時的身體卻像是被人抽空了。站都站不穩,視線也是模模糊糊,看到的金甲獅王隻覺得有好幾頭站在自己麵前,正張開嘴朝著自己咆哮。
“你,你這臭小子。”夏桀一時竟然不知如何是好,隻得歎了一口氣,也不在說話。
夏流雲見夏桀老祖放棄了神識空間的攻勢,方才不在壓製自己胸口的悶痛,喉頭一甜,嘴角已是流下了熾熱的鮮血。
“金甲獅我,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夏流雲將吃力的抬起手中的長刀。全身運轉起蠻荒心法和戰神心法,抽取著天地間的靈氣。但是遺憾的是,在戰鬥的時候,抽取的天地靈氣幾乎不可能被馬上煉化。隻有一小部分成為了夏流雲能夠被使用的靈力。但是這卻對夏流雲並沒有多大的意義。
盡管如此,他還是衝了出去。
那金甲獅王朝天怒吼一聲,然後張開巨嘴。一道金黃色光柱便是從口中噴射而出,筆直的打在夏流雲的身軀之上。
夏流雲還未衝到金甲獅王的麵前就別這一株金光擊中。身體頓時麻木,痛覺都因為神經的斷絕而感覺不到。他隻覺得雙眼一黑,天與地便倒了過來。躺在地上,也是陷入了昏迷。
那金甲獅王見狀定然是不肯輕易放過夏流雲,大步流星的趕來,張開腥臭的嘴,露出那尖銳如劍一半的牙齒,似是要將夏流雲撕咬成碎片然後吞食入肚腹之中。
這時,在夏流雲神識空間中的夏桀突然笑了一聲,他道:“看來,到了最後,還是要老祖宗來給你收場,你這臭小子。”
說話間夏桀便用自己的神識去占領夏流雲的神識空間以獲得身體的控製權,但是夏桀馬上就發覺不對勁了,因為夏流雲雖然昏迷過去了,神識空間卻穩固得很,沒有半分懈怠的意思。看來夏流雲是鐵了心不讓夏桀插手這一次的戰鬥了。
夏桀怒罵道:“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但是隨後夏桀也是陷入了絕望之中,歎了一口氣,更是無比的悲愴與蒼涼。因為這個時候他感覺到那金甲獅王已經逼近。夏流雲昏迷之中無法還手,定然是死路一條了。夏流雲一死,他自然也不會有存在的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