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看也沒看那死在地上的那三個黑衣人,而是負著雙手在院中踱來踱去道:“那還有什麼看的,憑那黑衣人的輕功身法,整個秦國,除了他,還會有誰?”
夏流雲和獨孤寒本來對秦國了解就少,因此不知道也是正常的,他們帶著疑惑看著氣衝衝的白起問道:“賣什麼關子,直接說不就得了?”
白起點點頭,手一揮,院子中那數百將士們便手持兵器,嚴肅的看著白起。白起道:“今後的防禦不用那麼嚴密了,我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再過幾日方就痊愈,你們也不必擔憂。另外,重新整頓軍隊,我白起不可能讓一直殘害我的人,一直在暗處笑著。他們早晚會付出代價。”白起臉上也是憤怒之色非常濃重。
他手下的那些將士果然個個都是訓練有素,聽到白起的話隻是整整齊齊的道了一聲,是。而後列著方方正正的方陣,齊齊的朝著白符走了出去。隻剩下幾個心腹站在白起的身旁。
白起這個時候才對等得不耐煩的夏流雲和獨孤寒道:“整個大秦國,輕功能達到出神入化,上天入地無人能擋的隻有陰陽家的顏成歌。”
夏流雲皺眉道:“難怪我之前一直覺得那黑衣人的身法如此熟悉,原來是陰陽家的人。看來上一次帶我去見顏如玉的那黑衣人就是他。”
白起點點頭道:“沒錯。不過這人雖然有些煩了,不過卻沒什麼大礙。因為除了輕功,他幾乎什麼都不會,所以不足為慮。真要對付陰陽家那群宵小,他們輕功在好也逃不過天網恢恢,哼。”
這時獨孤寒冷突然凝聲問道:“不對啊,那陰陽家不是都是受到脅迫把左護法顏如玉嫁給冷天成了,而且冷天成又答應皇太極抽取顏如玉的修為。那為何陰陽家還要救皇太極這條狗?”獨孤寒似乎還在對剛才的事生氣。因此竟然也學會了罵人。
夏流雲卻深知,獨孤寒生性坦蕩,最恨的便是背後動刀子的小人。因此也不覺得奇怪。
那白起又道:“現在陰陽家的家主一死,陰陽家的大權全都捏在了陰陽家原二家主,也是現在的家主,顏文手中。這顏文修為雖也高,不過卻是個貪生怕死的小人。因此他當了就家主之後,一向和冷家分庭抗禮的陰陽家已經淪為冷家的走狗了。顏成歌是陰陽家的影者。也就是曆代家主奴仆,他為顏文做事。所以他做出這種事來,似乎也並不奇怪。”
夏流雲越聽越是憤怒,拳頭都在手中攥出火來了。不過現在他隻有隱忍。距離他們大婚之日,還有兩天不足。
這時候白起歎氣道:“得了,好多年每一次聚一聚,我們哥倆就不說別的話了,上次在軍營中見麵也沒有喝好,這次一定喝個酩酊大醉。”說完他又上前去拍著獨孤寒的肩膀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獨孤兄的劍法當真讓我看傻眼了,雖然修煉道上我不如你們倆,不過卻也是個修煉者,還是得好好請教一番。”
獨孤寒不愛客套,不過也分的清真情假意,他見白起一片的誠心誠意,也不忍拒絕,而是仰頭笑道:“好好好,我們今天就喝個底朝天再說。”
白起也是欣喜之極,連忙對那四個心腹道:“菜可以不要,酒卻要多備。”
其中一個心腹恭敬道:“將軍你傷勢剛好……這……”
但是他話還沒說完,就看到白起眼中的寒光,四人連忙退下,去準備好酒好菜去了。夏流雲見狀對白起道:“好你個白起,幾年沒見,當真脫胎換骨,現在果然有些大將風範。”
白起擺擺手道:“我這些心腹都是些粗人,沙場裏殺出來的人魔,用文的相待他們不覺得好,反而絕得你這人假。用武的待他,他們似乎才舒坦。哈哈,這沙場中走過來的人,都是些皮糙肉厚的。罵我也罵習慣了。”
饒是如此說,夏流雲心中仍然感歎。白起能將自己的殺氣收放得如此自然,這和他的用兵之道的精通也不無聯係。
是夜。
三人便在白府上大吃大喝。夏流雲好久沒和白起一起喝過了,於是喝得格外痛快。兩個人東說西說,倒是十分的痛快,但是他們卻見到獨孤寒一個人在那喝悶酒,對他們說的不是很感興趣。
於是白起對夏流雲給了一個顏色。
夏流雲咳咳,清了清嗓子,對獨孤寒道:“獨孤兄,是否還在為剛才的事情悶悶不樂?你這是世麵見少了,做人呐,得多留個心眼。”夏流雲端起一杯酒嗬嗬的笑著。
那獨孤寒白了夏流雲一眼,同樣端起一杯酒仰脖貫了下去,也嗬嗬的笑著對夏流雲道:“沒想到夏兄也會說這些市儈之言,這麼多年來我都聽膩了,換點新鮮的如何?”
夏流雲拍桌道:“好。那我就問你,你的最終絕招是什麼,我不相信你的劍道所謂的突破就是剛才打敗皇太極那麼一點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