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流雲白了他一眼道:“她沒有死,不過是受傷昏厥了而已,我已經感知過了,你把他扶到一旁去。”
白起點頭,仍然有些不放心的道:“這個少年很強!”
夏流雲拍了拍白起的肩膀,示意自己心中有數。白起見夏流雲極為自信,於是也不再阻攔,便到一旁將紅衣女子扶到安全的地方去。之前遠看他便覺得這紅衣女子定然是個美人,近看發現,果然如此,唇紅齒白,五官精致,一頭長發如同黑瀑,若不是自己的兄弟夏流雲還在戰場上,他非得把這女子看個夠。
話說另一邊,夏流雲慢慢的踱步在那少年的麵前去,絲毫沒有之前白起或者紅衣女子身上那種對他的恐懼,反而是氣定神閑,在氣勢上不輸一分一毫。更是將自己那張臉仰起,右手的手指輕輕的敲擊著自己的腰間的那把軍刀。就像是獵人在打量著對自己的獵物怎麼下手一樣。
夏流雲一臉的平靜。但是叫做重五的獸族少年眼神中卻蕩起了一絲絲漣漪。因為他曾經在西疆受潮中借用荒獸之眼目睹過夏流雲的戰鬥。甚至對這個人類的修煉者產生的極其大的興趣,那興趣甚至讓他對自己的失敗都覺得不虧。那次西疆獸潮,就是這個叫做重五的獸族少年引發的。
他想起當日夏流雲在戰場上,左眼烈如火,而右眼睛卻像寒冰一樣深藍,開啟冰火玄脈,雙臂也都被火焰和冰沾滿,看起來如同天降的戰神一般。今日沒想到到又在這裏給撞見了,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不過對於一向喜歡戰鬥的他來說,這怎麼看都是一件好事。
今日他要在這裏將這個人類修煉者終結。他絕對不能容忍一個吞噬了冰之精魄和火之精魄的人類還能安然無恙的存在在這裏,這對他來說,是一種絕對的恥辱。因為五行精魄本來就是由荒獸一族守護著的。
重五再也沒有將自己的雙手負在身後,而是環抱住自己的雙臂,冷冷的打量著夏流雲,和夏流雲一樣,眼中盡是狂熱之意。
“既然你偷聽到了我們的計劃,那我就不能放你活著回去,這一點,相信你自己心裏也算是有數。”夏流雲撇著嘴說這,似乎眼前這個獸族的少年已然是一具屍體了一般。
那重五沒有對夏流雲的狂妄生氣,也沒有就這件事情多說。隻是道:“立場不同。而且,我也想告訴你,我很久之前就想要將你殺死了。那次西疆獸潮,你的表現不凡,居然還開啟了冰火玄脈,嘿嘿,真是千年難得一見的人類修行者,隻不過,你不巧遇到了我。今日你也就把命留在這裏吧,當然,順便把金之精魄和水之精魄也留在這裏。”重五惡狠狠的說著,他說話的同時,身邊已經環繞著許多的黑氣,那是荒獸修煉的內力。看起來凶猛無比,而且散發著荒獸才有的腥臭之味。
那是戰爭和殺戮之血的味道。
重五清澈的雙眼逐漸變化得漆黑無比,如同兩隻黑黝黝的空洞一般,更可怕是他的全身,已經開始長出獸類才有的甲,黑氣環繞之處,一片片灰白色的甲正在成型。如同一件盔甲一般保護著他。直到把他全身都覆蓋,隻露出兩隻黑黝黝的眼睛。
重五知道夏流雲的真正實力,而且一年多不見,他相信拚這個人類修煉者的修煉速度,實力絕對不可小覷。因此也沒有多言,直接便是將自己的狀態提升到了巔峰。麵對夏流雲,可不是麵對白起和那個紅衣女子那麼簡單。他需要百倍小心。不然很有可能,今天他就走不出這裏了。
兩人心中對彼此都是十分的忌憚。
因此夏流雲也是開啟了冰火玄脈,左眼中的火焰逐漸的燃燒起來,赤紅無比,如同燃燒著的紅色寶石一般。右眼中也逐漸被冰封了似的,幽深而冰潔。這還隻是他的眼睛。在夏流雲的雙臂上,那套將士的盔甲也轟的一聲裂開,裸露出雙臂。隻見他那雙臂上,一隻如同被烈火纏身,一隻則是結了冰。夏流雲的臉色更是在火焰與寒冰色之間交替著,活脫脫的一副走火入魔的樣子。不過夏流雲他自己清楚,以前他每次開啟冰火玄脈都要陷入走火入魔的狀態,但是隨著對冰之精魄和水之精魄掌控得越來越多,現在的他不但理智清醒,而且戰意高昂,要是從他這幅模樣就覺得他走火入魔了的話,就大錯特錯了。
夏流雲也是一出手便將自己狀態調整到了巔峰。唯一有所保留的是他的金之精魄,從重五的話語中來看,他並不知道自己有金之精魄,那樣的話,金之精魄可以作為一個殺手鐧,在對方出其不意的時候爆發出來。
兩股氣勢在這快空地上交鋒。連氣氛都便得十分的壓抑。
重五的戰意越來越高漲,他實在受不了等待,更受不了夏流雲那氣定神閑的微笑。於是腳一蹬,身形便消失在了夏流雲的視野之中。
夏流雲第一反應就是,不是消失,而是速度快!重五速度竟然已經達到了瞬移這般恐怖。他馬上閉上自己的眼睛,全身的內力從自己的周圍彈出,尋找著重五內力波動最為強盛的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