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最終還是拔出了他手中那把王劍,斜斜的握在自己的手中。他已經很多年沒有握住這把劍了。這把王劍從上一代君主傳到他手中來之後,就再也沒有飲過敵將之血。今日,便是該飲血之時。隻是秦王新中並沒有戰意,因為這一場仗,不是一把王劍就能夠勝利锝。不管如何,敗局已定。但是作為困獸,他又不得不鬥。
隨著秦王拔出那一把王劍。他身邊的陳從將軍也是將自己手中的劍拔了出來,一舉刺破蒼穹。他舉劍,口中吼道:“護甲。”如果眼睛尖的人,能夠發現,陳從將軍此時雙眼通紅,已經有隱隱的淚光在眼眶之中閃爍。那淚光並不是因為恐懼而出現的,而是悲壯。眼看著自己和君王就要進行一場有死無聖的戰鬥,他心中,便抑製不住的悲傷。
作為一個將軍,陳從他是不應該打這樣一場必敗的仗的。要是當年,他還可以運籌帷幄,他還可以指點江山。但是今日,他隻能頹喪的拔劍,進行最後一道軍令。
“護甲!”
軍令如山,不管時候都是如此。就算國已不國,軍令卻依然是軍令。在秦王和他的四周,數幾十名逆龍境界巔峰的帶刀侍衛們,嗆的一聲抽出了自己腰間的寶刀。和秦王和陳從將軍一樣。,他們的劍也已經很久沒有飲血,很久沒有斬殺人頭了。但是他們的刀,依然鋒利,散發著滲人的寒光和殺氣。
他們的刀曾經在戰場上是無敵的存在,那殺氣多年未出刀鞘,現在仍然如此。那是時間消磨不了的東西。何況,他們現在,是一群哀兵。
冷天成麵色陰沉,他似乎也沒有選擇了。就算他現在想要放棄整個計劃,也是不可能的。他不甘心。因為和秦王一樣,他也是即將麵對一場不可能勝利的戰爭。這一點,他和秦王一樣的悲哀。但是比秦王更加悲哀的是,他甚至不知道幕後的主使者是誰。還讓人更加悲哀的是,冷家的一些修煉者,甚至心生退意,他們的傀儡陰陽家消失了,沒有蹤跡。他們的盟友皇太極似乎也察覺到事情不對,壓根就沒有出現過。
軍心動搖。冷天成,不甘心。心頭升起怒火,那怒火幾乎要將他全身都焚盡。在他的身後,一個冷家的修煉者,吞了一口唾沫。
那是害怕的表現。不巧,這個修煉者的舉動被冷天成察覺了。他不能容許自己居然有如此貪生怕死的手下。
他雙眼一紅,血絲如同千萬道裂縫一樣布滿他的眼眶。他猛然轉頭,盯著那吞了一口唾沫的冷家修煉者,手已經拿上了自己的刀。渾身的氣勢如同火焰一樣轟然拔高。那修煉者又吞了一口唾沫,他懼怕。
他懼怕冷天成比死亡更甚。冷天成一步一步的朝著他逼迫而來。他開始向後走,他感覺到了殺氣。但是沒有走幾步,他就走不動了,雙腿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
冷天成陰冷道:“你在害怕!”
那冷家修煉者呆滯的看著他,緩緩的搖著頭,全身顫抖,喉嚨更是哽噎。沒錯,他是害怕,他害怕死。本以為冷家憑這一次可以掌控整個秦國,但是沒想到事情發生的如此之快。他們成了別人的棋子,而作為冷家的修煉者,也要成為冷天成計劃失敗的炮灰和陪葬品。毫無勝算的戰鬥,隻能是恐懼,而不可能激發鬥誌。
冷天成笑道:“既然害怕死,我就讓你去死。懼怕者,不夠資格成為冷家的人。”冷天成話音剛落,麵前便爆發起一道刀光。
啪!
一片血花在那個顫抖的冷家修煉者的喉嚨上炸裂開來,噴灑在高空,如同一陣血雨。那血雨就冷天成和那個冷家修煉者覆蓋在內,看起來無比的妖豔。冷家修煉者和血雨一時落地,而斷開的頭顱則咕嚕咕嚕的在地上滾動著,即使是死去,那個修煉者的眼中依然有恐懼,那是對死亡的恐懼,更是對冷天成殺氣的恐懼。
場上一時沉寂無比。沒有誰能夠想到,冷天成殺的第一個人,不是秦王的人,而是自己的手下。這是殺雞儆猴。
冷天成渾身都被鮮血汙染,雙目通紅,表情更是扭曲如同惡魔一般。他用那雙死神一般的雙眼環視著自己四周的冷家修煉者。似乎是在警告他們。沒有人敢再恐懼,沒有人敢在畏畏縮縮。他們都已經明白了一個道理。
擺在自己麵前的隻有一條路,死!
沒有多的可能,但是他們卻可以選擇死在戰場上還是在一開始的時候就被冷天成擊殺。冷天成道:“生為冷家,便是鬼也是冷家的人,冷家的人不會有孬種,我冷天成承諾,如果今日能從這裏殺出一條血路,你們便是我冷天成的難兄難弟。如果誰要臨陣逃跑,別怪我當場就讓你死於非命。”
冷天成的話語中充滿而來殺氣和威嚴。他一聲令下,那些冷家修煉者體內的血性也被激發出來。
又是無數道刀兵之聲響起。“誓死捍衛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