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寒肩頭扛著穆青依的屍體和重傷的夏流雲瘋狂的奔襲了三天三夜,幾乎耗盡了身上所有的內力,最終是到達了燕國家。當然,在這之前,獨孤寒在一處荒山中獵殺了一頭荒獸,得到他的一顆內丹。
那荒獸是千年巨龜,體內的內丹有凝血凝神,延年益壽的功效。因此算是穩住了夏流雲的傷勢。也克製住了夏流雲體內的陰陽生死符。但是這隻不過是權宜之計。現在夏流雲的陰陽生死符又開始發作了,他的身體時而冰冷,時而燥熱。臉上更是黑白不停的變化者顏色,看起來尤為嚇人。
獨孤寒是不可能醫治好夏流雲的。但是有個人說不定可以。夏流雲之前在飛雲城機緣巧合下做到了方技家的家主,此番前去,吳靈兒說不定有辦法能救治夏流雲。還有不久就要到飛雲城的城門了,入了飛雲城就一切好說。
但是此時的獨孤寒已經是筋疲力盡,又同時帶著兩個人。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睡,就算是大羅神仙也要類似。獨孤寒更是隨時都可能兩眼一黑就倒將下去。但是他仍然在強行的撐著,完全是憑著自己的意誌力在前進。因此,獨孤寒並沒有發現,在他的身後,一直有個人在緊緊的跟著他。
那個人正是刺殺了夏流雲的李東海,那日裏他將短劍刺殺進了夏流雲的體內便是逃跑了。而後也沒有人關注他的行蹤。事實上,李東海早就被嬴政收買了,君王的命令,總該比一個方技家家主的情誼更讓他無法抗拒。君王應承給他的榮華富貴,也不是夏流雲能夠給他的。所以,他接到的第二刀命令是跟蹤夏流雲和獨孤寒。有機會的話,將他們兩人都殺死。在李東海的身後,還跟著一些嬴政派遣給他的高手。
嬴政將夏流雲放走之後,心頭也是後悔不已。又不好大動幹戈,隻好讓李東海這些不起眼的人物卻做這些事情。
李東海知道獨孤寒的實力,因此一直不敢輕舉妄動。如果他被發現了,那隻能是死路一條,但是獨孤寒身負兩個人,又長途跋涉,任憑他是絕代高手,也要體力不支,隻要登到機會,從暗中突襲,絕對能殺死這兩個人。
李東海都能看到以後的榮華富貴了。為了這,他甘於忍耐。
終於,前方不遠處的獨孤寒似乎終於是支撐不住了,身子一軟便是倒了下去。穆青依的屍和夏流雲也是摔倒在地上。
李東海打了個呼哨,身後的暗殺們也從兩旁的掩體中奔了出來。十多個人拿著刀,瘋狂的衝向了倒在地上的三人。雖然這些人都沒有大吼大叫,但是那殺氣卻是在這條路上紛紛揚揚。
這個時候,不遠處的一條河水旁,一個披頭散發的年輕男子正在洗劍。那男子看似醉醺醺的,似乎才痛飲過。不過他的修為也不低,常年混跡在戰場上也讓他對殺氣十分敏感。當李東海身上的殺氣爆發出的那一瞬間,便是被他捕捉到了。
那個青年男子酒意瞬間潮水般退去,他提起劍便朝著殺氣衝天的地方奔去。隻見十多個人黑衣人正朝著倒在地上的三人奔去,手中拿著刀。要做什麼,自然是很明顯的。
青年男子腳下一動,身形一閃開,突然便是出現在了李東海那十多個人的麵前。真不巧,這個青年男子向來是個愛管閑事的人。他一向認為,隻要是自己看到的事情,就是自己的事情。
李東海看著突然出現的青年男子,也是一愣。他突然道:“兄台是誰?最好讓一下路。”
青年男子突然笑道:“這路這麼寬,我為什麼要讓一下?”
李東海在那青年男子說話的時候聞到了一股酒味,於是心想這定然是個喝了酒的瘋子,於是不再理財,現在他隻想早日結束了夏流雲的性命,提著他的人頭去向嬴政領功。所以便帶著一眾黑衣人繞著青年男子朝著夏流雲走去了。
但是讓李東海十分驚恐的是,眼前突然又出現了一個人影。他抬頭一看,更是驚詫不已經,他看看身後,之前那裏站著的那個青年男子已經沒有了蹤跡。現在他竟然又站在自己麵前來了。
李東海覺得事情有點不對,他盯著那青年男子問道:“閣下是誰?又有何事,為何阻攔我們?”
那青年男子打了一個哈欠,幽幽的道:“我叫荊軻,我沒什麼事,我隻是想問問你們有什麼事。”
李東海喃喃的念著荊軻的名字,他從來也沒聽說過,他本也是燕國人。而且這人輕功身法居然如此詭異,眨呀間百年閃現到他們的麵前,這實在太匪夷所思。對方的修為定然也是比他們高,因此李東海也是不想多節外生枝。
李東海指著倒在地上的那三個人道:“我們是秦國的,這三個人也是秦國外逃的囚犯,我們奉命誅殺他們。”
荊軻哦了一聲。他道:“囚犯?”我看不像!
荊軻看到那個白衣的獨孤寒冷,發現他雖然風塵仆仆,但是一身白衣絲毫沒有髒亂。手中的劍更是用了多年的,怎麼看都不像是剛逃跑的囚犯。其次便是那穆青依的屍體,有誰逃跑會帶著一個美貌女子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