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流雲話音剛落,嗤的一聲,那玄機劍的劍身突然掠過一層銀白色的光芒,其上的縱橫交錯的模擬空間法則的紋路也更加的光芒四射。
在眾人的矚目之中,那玄機劍在夏流雲的意念控製之下,慢慢的轉動著,最終將劍鋒朝著帳房之外的地方。夏流雲此時渾身都有些顫抖了,看來控製這玄機劍還得費心心神。不過已經結束了。
夏流雲雙指並立成劍,猛然朝著營房之外,北方一指。
嗤!
玄機劍發出一聲清脆的鳴音,而後便化為一道流光轟然擊出了營房之外。空間如同被這道筆直的流光分成了兩半,甚至激蕩起一陣刺骨的寒風。那玄機劍自夏流雲的帳篷內飛射而出之後,直衝天幕。如同一顆信號彈。引得全軍上下無不驚訝。
但是更驚訝的卻不是夏流雲的軍隊。而是在不遠處準備再度騷擾秦國軍隊的燕趙騎兵們。,又
在那漆黑的夜空中,他們看到一顆流星居然從秦軍的軍營中朝著天空飛去。他們清楚的知道那絕對不是信號彈。可那是什麼呢?沒有人知道,他們隻是感覺到那一道流光似乎讓整個北方的氣溫都冷了下來,帶給他們隱隱約約的寒冷和肅殺之意。
一個騎兵的隊長將自己的弓箭緊緊的捏在了自己的手上,仰頭看著天幕上飛過的流光。而他身邊的一個手下則小聲問道:“要回報嗎?”
那軍官沒有說話,隻是揮了揮手,示意繼續行動,不管那顆奇怪的東西。
這個時候,在燕國飛雲城。城主的大殿已經被燕趙的諸侯王占領了。而在其下的諸多房間之內,一個身著長衫的中年男子正在認真的讀著一本兵法書籍。但是讓人奇怪的是,他的眼神中竟然充滿了嫉恨之色。
他哼了一聲,又嘲諷了一聲,突然將手中的兵書撕成了個粉碎,他憤怒的道:“夏流雲,憑什麼你就有資格師從鬼穀子,你就有機會帶領大秦幾十萬的鐵騎。雖然你武藝驚人,但是行軍打仗的事,你真當是兩三人之間的打打殺殺?嗬嗬,這次我看你怎麼帶你的大秦鐵騎。我要讓你在還未兵臨燕國的時候,就軍心潰散,哈哈哈。”
這中年男子正是譚文天,也正是這次騷擾夏流雲的策略的主人。此時的他完全沉浸在自己計謀帶來的喜悅之中。不過耳朵裏突然聽到的聲響卻讓他突然一下子受驚了。
嗤!嗤!嗤!
“難道是自己歡聽了?”譚文天很不解,為何突然聽到這麼奇怪又尖銳的聲音,而且這聲音讓他極為不安,似乎有什麼災難正要降臨自己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飛雲城中突然躁動了起來。
難道出了什麼事情?
譚文天很快的打開了房門,走到外麵去,發現不管是門口的侍衛還是城中其他的人,都仰頭看著天空。他抬頭去看,隻見漆黑的天幕上,一道銀白色的流光正朝著飛雲城激射而來。沒有人知道那到底是什麼,但是似乎所有人多感覺到了恐懼。
尤其是譚文天,他似乎感覺那道流光是朝著他射過來的,這讓他心中極為不安。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但是,最後的事實顯然告訴他,這不是幻覺。
銀色的流光越來越逼近了,整個飛雲城的人都激動了起來。而當那流光真真切切出現在人們視線中的時候,有人才發現,那居然是一把青銅的小短劍,隻不過周身都因為能量的充沛而泛濫出銀白色的光輝。
譚文天絕望的發現,這把劍目標居然真的是他。
為時已晚!
玄機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完全洞穿了譚文天的眉心。噗哧!一個血洞在譚文天的額頭上出現,一道血箭也從他的身後噴湧出來。玄機劍射入了地板之中,而因為它穿過譚文天頭顱的速度極快,所以譚文天現在居然還沒有死絕。
他嘴唇囁嚅道:“夏,流,雲。”而在他剛剛說完這三個字的時候,他的身體突然出現了成千上萬的裂縫。接著噗的一聲,血水從那裂縫中噴湧而出,而譚文天此時已經在一片血霧之中成了一堆肉片。
這殘酷而暴力的一幕直讓譚文天身邊的兩個護衛都驚呆了,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久,整個飛雲城才又躁動起來。人們紛紛都在口口相傳,談論著譚文天的死狀,甚至有傳言說,譚文天是惹了上天的惱怒,因此受了天譴。
沒有人想到,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此時正坐在帳房中,等待著斥候傳來的消息。對於玄機劍是不是真的能殺死譚文天,夏流雲並沒有多少的把握。不過到了第二天的時候,消息終於傳來過來,夏流雲心中便更是歡喜了。
而且則對夏流雲來說,隻不過是一個開始。這事被顏如玉知道了之後,他提議夏流雲將自己玄機劍的秘密宣揚出去,而不是作為秘密的武器。
夏流雲不解道:“這等殺器,若讓別人有了防備,我不確定是不是還能完成任務。而且,為什麼要宣揚出去呢。”
顏如玉道:“宣揚出去的目的,自然是要他們防備。試想,不說兩軍對陣,就說在千裏之外的其他諸侯,若是聽說了玄機劍的事情,是不是日日夜夜都將防備著突如其來的暗箭。這樣,也可以讓敵人一直生活在恐懼之中,對你來說,是有利無比的。玄機劍畢竟隻有七把,現在隻有六把了。而我們要打的仗,可不隻是這個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