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佳詢跑出冉家,是一種預兆也是一種定局!
冉家現在已然一副軀殼,被冉城苦苦的撐著,被冉卉白牢牢的控製著。
“督統,現在街上……又有人遊街了……”
冉城深深的歎了口氣,這些天冉卉白好像把丟了冉佳詢的火都撒在了外人的身上,在外麵肆意枉行,如今的冉家已經沒有了什麼退路,自己犧牲了妻子犧牲了女兒換來的家族榮耀,就要葬送在自己偏愛的養女手中,冉城明白,隻是因為,冉卉白給他的,是一個父親多麼想要的,所以他縱容她,但是想不到,卻一步步讓雅洛達因為自己變得昏暗不堪,家人恨他,國人惱他,他犧牲全部換來的是臭名昭著!
“小姐在哪,我要見她。”
“督統,小姐已經好久沒有回家了,現在恐怕……”
冉城攥緊了拳頭,原來情況比自己想象的更糟糕,冉家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被冉卉白掏空,長久以來的太平盛世下,他竟然沒有感覺到冉卉白的小動作,他是被她的好蒙騙了嗎,難道他唯一寵慣冉卉白的理由,也被利用了嗎,他可是冉城啊!
“督統,難道我們現在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了嗎,她畢竟是您的孩子,難道連跟她抗衡的能力都沒有了嗎?”
“她來冉家已經十年了,她可能真的是上天派來懲罰我的,她與純兒針鋒相對,我也不明白是什麼原因導致她有那麼強大的力量,把冉家都掏空了,現在就連我也被她死死的控製住,她還年輕,她不懂得太多,恐怕,冉家短暫的輝煌,就要結束了!”冉城疲憊的閉上眼,心裏已經沒有失落來形容的感覺,他現在,不知道冉卉白要幹什麼,她隻知道,現在不好過的人不止他一個,但願他們不要盲目反抗,不然,冉卉純會更恨他!
就想冉城想的那樣,生活在水深火熱中的還有冉佳雨和冉池,冉卉白還要依靠冉池給自己的仇恨提供資助,但她也深知冉池對自己的厭惡,所以冉佳雨就成為她用來製約冉池的唯一手段,而冉池也隻能乖乖就範。
懸駐在雅洛達中心山麓的豪華宮殿,是冉卉白為自己製造的全新住所,她討厭冉公館裏還有人心裏對冉卉純一絲絲的記掛,她討厭在那裏自己的身上籠罩著養女的陰影,始終要活在冉卉純的輪廓裏,她討厭那裏的人不把她作為至高無上的人看待,她討厭那裏不是她的冉公館!
對於權利,人類總是有那麼偉大而不知羞恥的欲望,當一旦擁有些許的契機便像生活在編織袋裏將要窒息而死的人發現了一點點縫隙一樣,她會努力的將鼻尖湊近,她會手忙腳亂會不顧一切想要獲取空氣,想要撕開縫隙,盡管那縫隙小的都無法滲透她的汗液和淚水,她也願意敲掉自己的牙齒,去拶鑿,因為在她心裏,就是上天給自己的希望,那個微不足道的縫隙就要為自己的生命負責,所以她恬不知恥她索求無度,她認為這無可厚非,理所當然,這,就是冉卉白!
轉眼間,冉家詢離開冉家已經三年有餘,她無時無刻不在想他,她努力的找一切像他的男子,鼻子像她就要削他的鼻子,眼睛像她就要挖他的眼睛,三年來,她的龐大宮殿就像是一間生物標本觀察室,一個個透明的玻璃瓶子,被照射五顏六色的光,瓶子裏枯萎的器官,是冉卉白日日想念冉佳詢的消遣,這,就是冉卉白!
她愛冉佳詢的一縷一寸,但瘋狂到扭曲,三年了,她沒有見他一麵,三年了,她沒有觸摸到他的一絲一毫,她心裏的扭曲已經是仇恨無法遮蓋的,其實,冉卉白,她是一個多麼可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