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呀呀一陣大叫聲中,十幾個少年全都舉著手裏的家夥衝了過來。他們本來就在包圍著三人,現在四麵八方同時衝過來,將包圍的圓圈縮,鏟子木劍什麼的胡亂朝三人招呼,來勢頗為凶猛。
衛子風緊張地看著對麵朝自己衝來的三個人,下意識地舉起手裏的鏟子向前戳出,意圖阻擋。對麵三個人畢竟鍛體時間比他久,力氣也比他大,當下一人將手裏的鏟子格開衛子風的鏟子,另外兩人則毫不留情地將手裏的鏟子有刃那一頭劈過來,風聲呼呼,甚是驚人。
衛子風見勢不妙,趕緊橫持鏟柄向上格擋。當當兩聲,那兩人的鏟子都劈在衛子風的鏟柄上。他們兩人力氣大多了,衛子風隻覺虎口一陣發麻,大拇指疼痛無比,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之前用鏟子格開他的那個少年則趁機收回鏟子,倒轉鏟柄,用木柄在他肚子上猛擊一記。衛子風又啊的叫了一聲,隻覺肚子裏一陣翻江倒海,旋地轉的痛。這些人特麼的根本就是打算往死裏打啊!衛子風一下子經受不住,下意識地彎下腰,撒手丟了鏟子去捂肚子。那三人卻毫無收手的意思,見他弓腰曲背,便用鏟柄去砸他的背部,咚咚作響,邊打還邊叫:“子,不讓你吃點苦頭,你不知道這裏是誰的下!師叔怎麼了?照打!”
秦若峰和李維都看到了衛子風的慘狀,但卻也是有心無力,他們各自都麵對著四五個人,掙紮了一陣之後,全都被打倒在地上。那些少年放肆地笑著,用鏟柄一下一下地砸打著他們的背部,惡狠狠的道:“這裏就是我們的下,我們想打誰就打誰,不服就自己滾下華山!”
他們雖然是打得相當狠,卻沒多少人圍觀,畢竟都見慣不怪了。這樣的事情隔三差五就來上一次,沒人能出得了頭,也沒人能反抗得了。再他們自己也被打,被打的時候誰又幫他們出頭來著?現在見到這夥人又在打人,估計他們心裏其實多少還會有些後怕。
那個看管鍛體場的俗家弟子也已經起床了,正端著一碗雞蛋湯坐在屋簷下火塘邊的一張高椅上,悠哉樂哉地慢慢吹著熱氣,口口地喝著。他不是沒看到打架的情形,而是熟視無睹了。
衛子風又被砸了十幾下,背上都已經痛到麻木了,估計都腫起來了。他憤怒地叫喊著,但無濟於事,臉上反而挨了十幾記耳光,臉都腫了起來,雙眼看出去已經是不太清楚。
那個一直在旁邊袖手旁觀的領頭少年才喝道:“夠了!別打得太慘了,到時不太好看。先把那兩個拉起來,但這個師叔嘛,繼續按著他!”
眾少年依言丟下鏟子,將鼻青臉腫的秦若峰和李維拉起來,但還反押著雙手。兩人一邊掙紮一邊大叫道:“放開師叔!”
那少年冷笑道:“嗬嗬,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還想怎麼樣?嘖嘖嘖,真是好深厚的友情,我的胯下巨物都感動得熱淚盈眶了。啊,既然都已經熱淚盈眶了,那就讓他的淚水來得更猛烈一些吧!”著走到衛子風旁邊,動手解腰帶。
衛子風自己就是鄉村出來的,知道這子接下來想幹什麼,狠狠地瞪著他,目中如若噴出火來,嘶聲叫道:“你敢在我身上撒尿的話,我就跟你拚了!”
那少年嗬嗬笑道:“師叔,你別擔心,我不是在你身上撒尿,而是在你頭上傾灑點熱淚。”著掏出某根杆狀物,開動意念,傾灑出“滿眶熱淚”。
秦若峰和李維看得目眥欲裂,齊聲大叫道:“不要!”
衛子風被他的“熱淚”灑在頭上,隻覺腦袋上一股熱氣升騰而起,心中一股憤恨之火霎時熊熊燃燒。他尖著嗓子大叫一聲,丹田裏一股熱氣迅速上升,瞬間通達四肢八骸。
那領頭少年和按著他的兩個人出其不意,都嚇了一跳,手上略鬆。 衛子風憋足全身力氣猛然使勁一掙,一下竟然擺脫了兩人的控製,爬起身來。那領頭少年剛剛微微一愣,衛子風已然勢若瘋虎般一頭將他撞倒在地,雙手掐著他的脖子,將他的腦袋使勁往地上磕。那領頭少年大聲呼痛,大叫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快來救我!”
幾個少年一齊向衛子風撲來,用力將他拉開。衛子風使勁掙脫,揮手一拳將一名少年打得滿臉鼻血。那少年捂著鼻子大叫著蹲下身去。衛子風此時已經被憤恨燒紅了眼,每一下出手都極其凶猛,這少年雖然凶悍,鼻子上挨了重重一拳,卻也是經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