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長老嘿嘿笑道:“衛子風,現在你還有何話要?”
趙不凡斥道:“餘長老,你急什麼?是由你來下論斷的麼?掌門師兄都沒話你在這吵什麼?難道你不相信掌門師兄會公正嚴明地處理好這件事嗎?”
旁觀眾人都眼睜睜地看著步虛真人,心下都是心知肚明,這倆分明就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黑臉,逼著要步虛真人馬上下定論。
步虛真人聽在耳裏,微微皺眉,擺了擺手道:“證據不足,還不足以定論。”
白長老笑眯眯地站出來道:“掌門真人,以我老白看,這證據已經足夠了,已經足以表明衛子風之前手上的仙劍是奪自這個錢強,而這個錢強又被他的靈獸鳥噴火燒成了這樣一堆焦炭。掌門真人,這就是所謂鐵證如山啊!衛子風分明就是仗著有一隻靈獸,輩分又高,因此而欺淩後輩弟子,橫行霸道,做出了如此令人發指的事情。”
步虛真人歎了口氣道:“衛子風,你還有什麼話要嗎?”
衛子風心下又氣又急,深深吸了幾口氣才叫道:“掌門師伯,我發誓我沒有謊,事情不是這樣的!”
白長老笑眯眯的道:“衛子風,在這種事情上,發誓是沒有用的。要是每一個做了惡的人發上幾句誓言就可以的話,這世上也用不著什麼律法門規了。你還是乖乖地承認了吧!”
衛子風叫道:“不是我做的事,我怎麼承認?”
趙不凡皺眉道:“衛子風,你有完沒完了?乖乖地閉嘴吧!你想要連累一百多人站在這裏一邊喝西北風一邊聽你沒有半點服力的嚎叫嗎?如果事情不是這樣子的話,那你倒是拿出點證據來呀!你有嗎?”
衛子風臉色煞白,張口結舌地道:“我……我……我上哪裏去找證據?”
趙不凡道:“那不就行了?掌門師兄,事情既然已經水落石出,我看我們就先回去吧!”
步虛真人歎了口氣,對道雲揮了揮手。道雲會意,一把抓住衛子風的肩膀,道:“衛師弟,一人做事一人當……”
咕咕忽然大叫一聲,伸出翅膀在道雲手臂上拍了一下。道雲愕然縮手,對衛子風道:“衛師弟,我不想惹你這個靈獸……”
衛子風從來沒經過這樣的事,現在竟然被“鐵證”坐實成為殺人凶手,心下又驚又怒。他站在道雲的飛劍上,全身微微發顫,腦子裏一團混亂,嗡嗡亂響,一時之間竟然變呆了一般,對道雲的話也是充耳不聞,隻是呆呆地站著,眼神一片茫然。
為什麼?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一直有人想為難我?
餘長老當年被咕咕噴火燒過頭發,對它簡直是恨之入骨,此時趁機飛過來,祭出他那柄土黃色的仙劍,大聲叫道:“妖孽休得猖狂,還不快快束手就擒!”著一劍朝咕咕當頭劈下。
咕咕知道他厲害,咕地叫了一聲,閃在一旁,隨即飛低身子,落在山道地麵上,伸出雙爪飛快地刨起土來。餘長老又喝道:“知道死在臨頭,想要自掘墳墓了嗎?”完又是一劍劈下。
餘長老積累了多年的怨念,今夜方得發泄,下手絕不容情,土黃色的仙劍光輝燦燦,顯是凝注了大半的靈力。若不是顧忌周圍都是人,不定他的劍光就要鋪蓋地了。
眾人都眼睜睜地看著,卻沒人話。靈獸雖靈,卻不是他們自己的,不必過多關心。若衛子風真的是殺人凶手,靈獸跟著他一起作惡,那就是必須要除去的了。
眼看劍光就要落到咕咕身上,忽然當的一聲,斜刺裏飛來一道冰藍色的劍光,將他的土黃色劍光擋住!
餘長老定睛看了一眼,皺眉道:“玉虛首座,你要護著這個妖孽嗎?”原來擋住他的劍光的是玉虛真人。
玉虛真人淡淡的道:“這是一隻靈獸,不是妖孽。況且衛子風之事,我看還沒到真的定論的時候。你看他那個樣子,像是會行凶殺害同門的人嗎?”
眾人都看向衛子風,看到他呆若木雞的呆蠢樣子,要他能狠起心腸來殺害同門,確實是不太像。
玉虛真人又道:“此事必有蹊蹺,我看你不必急於一時。你那麼急著要把罪名推給他,是不是因為你別有所圖?”
餘長老道:“哼!我身為執事長老,也活了七十八年了,難道會跟一個孩子過不去?真是笑話奇談!”
玉虛真人道:“那你這麼著急幹什麼呢?你沒看出這個靈獸鳥此時此刻是在刨土嗎?”
餘長老道:“當然看到了。哼,我看它不過是看出了自己已經是窮途末路,想要先給自己挖個墳墓。嘿嘿,果然不愧是靈獸啊!我就遂了它的心願,讓它葬身在自己挖的墳墓裏,也是道之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