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陰暗的森林,還被陰風吹得心中發毛,現在被衛子風這麼一下驚叫,秦若峰也不禁嚇得跳了起來,連聲問道:“在哪裏?你看到什麼了?”
衛子風心有餘悸地向剛才過去的地方指了指。咕咕卻連連大叫幾聲,搖頭晃腦的,顯然是在嘲笑衛子風:“膽鬼!膽鬼!”
秦若峰舒了口氣,道:“咕咕都沒什麼動靜,也沒噴火,顯然是沒事的,過去看看吧。”
衛子風點了點頭,也長長地出了口氣,伸袖子抹了抹額上的冷汗。兩人心翼翼地轉過鬆樹後一看,都不由倒吸了口涼氣。
秦若峰苦笑著對衛子風道:“怪不得你叫得那麼可怕。換了是我乍然見到,也會被嚇得跳起來的。實在太嚇人了。”
原來,在鬆樹後,有一個相當詭異的東西掛在樹上,一動不動。這東西看起來應該是一個人,不過身材很矮,就像個七八歲的孩。這似乎是孩的人慘被開膛破肚,腸子都流了出來,臉上更是可怖,整張臉皮都沒了,紅色的血肉露在外麵,上麵似乎有利爪抓過的痕跡,原本的五官部位都成了黑窟窿。這五個黑窟窿就像是五隻陰冷可怕的眼睛盯著人看,兩人真是越看就越是心裏發毛。
秦若峰又看了一陣,折了根樹枝捅了捅這個人。人自然不動,死得不能再死了。他又用樹枝將人的身體勾動了一下,看到他背上的黑色衣服,若有所思:“有意思,好像是盜墓賊,又叫‘摸金校尉’。”
衛子風奇道:“摸金校尉?”
秦若峰道:“嗯,那是以前有個大梟雄為了籌備軍餉,專門編製了一支部隊進行盜墓,授予統領‘摸金校尉’的職銜。後來大梟雄自然是死了,不過‘摸金校尉’這個稱號倒是保留了下來,而盜墓的手法用具什麼的也傳了下來。再後來就有很多盜墓賊也自稱為‘摸金校尉’,其實就是盜墓賊給自己的美稱罷了。”
衛子風撓了撓頭:“可這是個孩啊!”
秦若峰用樹枝指著他的手道:“你看清楚了,孩?孩有這麼老的手?有這麼厚的手繭?”
衛子風注目看去,果然見到這個“孩”的手相當的老,甚至有些褐色斑點。秦若峰丟了樹枝,道:“這是侏儒,生矮的人。古墓裏很多地方過於狹,要侏儒才鑽得過去。而他們挖開通道時為了不至於搞塌或觸發機關,也隻挖很的一條通道,還是要侏儒才能過去。他手上的是屍斑,經常用手去摸古屍,手上自然而然就染上了屍斑。”
衛子風連連點頭,茅塞大開。
秦若峰丟了樹枝,拍了拍手,道:“快走吧!這個侏儒死得太慘,腥臭撲鼻,而且殺死他的不幹淨東西應該不遠,我一刻也不想多呆。嗯,叫咕咕噴火燒了吧!這個侏儒應該是盜墓遇上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慘死的,雖也是報應,但他被不幹淨的東西碰過,別自己也變成了不幹淨的東西。”
咕咕立即飛了過來,張口噴出三昧真火,將那盜墓侏儒燒著,頓時奇臭無比。兩人捂著口鼻遠遠看著,隻見火光中那侏儒屍身被燒得卷曲起來,似乎在微微顫動,更是令人毛骨悚然。
燒化屍身從來都沒那麼容易的。咕咕一直不停地噴著火,過了好大一會,才將那侏儒燒化。衛子風滅了餘火,和秦若峰兩人繼續向江邊行去。
一路上卻沒再有這樣的死屍,看來走的不是一條路。秦若峰若有所思地道:“盜墓賊在這裏出現,看來這裏一定有什麼古墓引起了他們的興趣。而這古墓中伏有厲害的東西,幹掉了這個侏儒。侏儒身死之處沒什麼其他異樣,有可能是從古墓裏逃出來的,結果還是死在這個東西手上。”
衛子風縮了縮脖子:“你不怕嗎?還在這高談闊論?”
秦若峰搖頭道:“我怕什麼?為人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古墓中伏下的東西是隻會追著驚擾它們的盜墓賊去的,對於別人都是視若無睹。你知道為什麼嗎?”
衛子風自然不懂。秦若峰笑道:“因為他們爬進古墓,身上沾上了古墓裏伏下的某種氣味,這就是觸發那些東西追殺的原因。我們又沒進去什麼古墓,身上幹幹淨淨,那東西再凶惡也不會理會我們。”
咕咕忽然又叫了一聲,用翅膀指著地下。兩人低頭一看,原來地上出現了不少血跡,都已經凝固。走上一會之後,又看見另一些血跡。看起來,是還有盜墓賊逃脫了“那東西”的追殺,向這邊逃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