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風苦笑道:“我可不覺得我是什麼選之人。這麼久以來,我得到的就是欺淩、壓迫、栽贓和陷害,一點都不快樂。這樣的選之人不做也罷。”
秦若峰道:“哎,你這是讀書少啊!沒聽那句話嗎?子曾經曰過,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也,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你現在所遭受的劫難,都是上給你的考驗,哈哈哈!”
衛子風歎道:“我才不要什麼上的考驗,我寧可平平安安快快樂樂地過一生。”
秦若峰點頭歎道:“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你看多少人都是萬事順意,心想事成,想吊打誰就吊打誰,順順利利地登上人生巔峰,成就一番大事,名揚下,迎娶名門閨秀,躺在數都數不清的銀子上睡覺,快快樂樂地過完一生。他妹的,我們偏偏就這麼苦。如果真有老的話,也是個不公的老,我們從書上看到的‘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根本就是個笑話。”
衛子風:“……”
秦若峰搖頭道:“算了,不也罷,不管他上公不公平,我們現在都還在麵臨著危險,得好好想辦法應付。師叔,據我認為,你現在把這柄仙劍改造成了中階中品,雖然不是十分之好,但是應該足以應付我們現在的敵人。嗯,除了老妖怪,那個實在不是人來的。”
衛子風笑道:“很高興能幫上你的忙。嗯,我在想,如果我真的能把一柄仙劍提升一個品級,那要是我們得到一柄你的那種‘上階仙劍’,我是不是就可以把它變成神階神兵?”
秦若峰:“……我覺得不大可能,你又不是神。別癡心妄想了,我們趕緊再重新易容改裝上路吧!妹的,剛才花的功夫全白費了。”
衛子風愣道:“他們不會回來找回場子的嗎?”
秦若峰道:“哼,他們基本上都會認為我們也已經跑路了,絕對想不到我們還在原地化裝,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放心好了。”著從懷中掏出鏡子描眉筆等一應工具,重新對著鏡子化裝。
衛子風順手降服那柄彎刀,然後坐下來打坐,轉化剛才吸到的靈力。
他心中有一個問題一直沒弄懂,剛打坐下來,又睜開眼問道:“那個女的罵你是花癡男,那是什麼意思?”
秦若峰愣了一愣,笑道:“這個大妹子是亂罵的,你別放在心上。花癡男,就是喜歡男人的男人,也叫龍陽君、斷背君、斷袖君、桃花癲。像我們這麼品行端正、滿身正氣的人,又怎麼可能是花癡呢!你不用理他。”
衛子風哦了一聲,聲道:“我還以為你是也得到了江湖上的第一個稱號‘花癡男’,正想恭喜你呢!”
秦若峰:“……”
站在樹上的咕咕叫了幾聲,似乎在:“花癡男!花癡男!”
秦若峰瞪了它一眼,摸著腦袋沉思:“這個大妹子,到底是什麼人?看她的出手完全沒有邪氣,應該是正道中人,可是為什麼非要死纏著我們不放呢?”
※※※
兩人化裝完畢,找個山洞睡了一覺,黑時才出來,駕著飛劍走人。隻不過,秦若峰駕的是飛劍不假,衛子風腳下的卻是換成了一柄“飛刀”,“飛鋤”畢竟太搞笑了也太引人注目了。眼下這“飛刀”從原來的白色變成了火紅色,品級更高,光芒更盛,估計除非有什麼特殊印記,否則他的原主人看到都認不出來了。
雖是搶來的,衛子風也問心無愧。人家想要我的命,我不過是搶了他的作案工具,沒要他的命也沒把他打殘廢,很客氣了!
為了避免再碰上這些莫名其妙的人,兩人先轉而向西飛了幾,然後再折而向北飛了幾,最後才從北方南下去鼎湖城外的鑄劍山莊。
這幾那夥莫名其妙的人倒是沒再出現,一路平安無事。但秦若峰悄悄地跟衛子風,大光明宮暗中跟蹤他們的人估計是還沒甩掉,得想個辦法。如果去哪裏做什麼都被大光明宮的人盯梢,那還能做什麼?
衛子風經驗太淺,也不知如何是好。在這些事上,他還是不如秦若峰,隻能睜眼看著秦若峰。
秦若峰向他靠近,附耳低聲道:“師叔,全靠我是不行的,你要學會自立。我倒是想到了個辦法,但我希望你也能想到一樣的。嗯,這樣子吧,我來啟發一下你,我問你答,然後我來告訴你為什麼行,為什麼不行。這樣子的話,你將來的處事機變之能也不會低到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