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峰道:“沒有啊,他們也不算很厲害的邪派,隻是因為吸食活人鮮血實在令人惡心才臭名遠揚,要論真功夫其實不怎麼樣。這個吸血鬼的門派,他們自稱為龍血門,你聽這名字,他們還以吸食活人鮮血而沾沾自喜。他們也知自己真實功夫差勁,所以還練了一門毒功,牙齒、指甲和靈力都含有劇毒,功力越深,毒性就越猛烈。如果被他們咬到,或者被指甲抓傷,就會沾染到他們的奇門劇毒,渾身潰爛而死……咦,師叔你怎麼了?”
衛子風伸手指著腦門上被那些個吸血鬼咬出的傷口,臉色蒼白:“他伸嘴想咬我的脖子,我用腦門抵抗,被他在腦門上咬出了傷口。秦,那照你這麼,我豈不是中毒了?”
秦若峰驚道:“我正為什麼你的假發掉了……你別捂著,先讓我看看。”衛子風彎下腰將腦袋放低,苦笑道:“你看吧!”
秦若峰仔細地看了一會,臉色也有些發白:“師叔,恐怕是中毒了。你有沒有覺得傷口又麻又癢的?”
他不還好,這麼一,衛子風頓時覺得腦門傷口癢了起來,忍不住伸手指想去撓。秦若峰趕緊打掉他的手,叫道:“別撓……你一撓,你手上也會沾到毒,那就沒人敢碰你了。”
衛子風道:“唉,你不還好,現在真是癢得難受。”
秦若峰:“……癢也不能撓,必須忍著。這種傷口都是越撓就爛得越大的,到時會遠遠地就能聞到你腦袋上的臭氣,沒有人肯靠近你,恐怕也沒大夫肯給你醫治。”
衛子風苦笑道:“這不是奇門劇毒嗎?還能拖到找大夫救治?”
秦若峰正色道:“你別想那麼多,能的。吸血鬼們自己也要喝血的,所以雖然是劇毒,但發作不快,這樣他們自己的身子才受得了。要是見血封喉的話,吸血鬼不也被毒死了?所以,雖然他們自己懶得去研究解藥來給人救治,但若是遇到高明的大夫,是可以治好的。你忍著吧,我們立即離開鼎湖城去找大夫。我知道哪裏有大夫能給你醫治,不過代價有點怪。”
衛子風問道:“怎麼個怪法?”
秦若峰道:“就是幫他做一件事,隻要能做到,你中的毒根本就是事一樁。但若是做不到,給多少錢他都不看。這就是江湖上有名的鬼穀怪醫。你先別多問了,自己燒一下你的腦袋,免得真的發膿潰爛,到時不定人家不給看的。”
衛子風依言運起靈氣,放出三昧真火燒著自己腦袋,苦笑道:“哎,好不容易長出了一點頭發,又被燒了。”他全身的靈力都是烈火一般,這三昧真火燒上去,除了那些完全沒有靈力保護的頭發和衣服,一點事也沒有,就是烈火燒著頭發的焦臭氣相當濃烈,此外還混著一股很奇怪的氣味。難道就是毒素被三昧真火燒烤的氣味?
此時還是深夜,半夜裏看著一顆被熊熊烈火包裹著的腦袋,怎麼看怎麼詭異。秦若峰看了一會,苦笑一聲:“燒上一會就好了。湊合著休息下吧。等亮了我進城去買假發給你戴上,然後我們就動身去鬼穀。鬼穀在這裏的西北方,離這裏大概七百裏,明下午就能趕到。”
衛子風驚道:“那麼遠……那咕咕……大光明宮的人要是找不到我們,不定會把咕咕害死的!”
秦若峰深深地歎了口氣:“走一步看一步吧。隻有你活著,才能把咕咕救出來。合眼休息一下吧!我可沒精神陪你一直話到亮。”
衛子風點了點頭,找了塊平整點的地方,躺下休息。
他合上眼了,便看不見,秦若峰看著他的背影,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
衛子風其實也沒睡著,滿心裏都在想著咕咕。一過去了,沒能去救咕咕,可憐的鳥落在人家手裏受了一苦。現在自己中了毒,要跑去近千裏外求醫救治,還不知能不能求得上。這一來二去,又要費一番功夫。到時自己能找到大光明宮的人嗎?大光明宮的人,能找到自己嗎?
可憐的咕咕,別是從此就要生離死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