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俠客們也有幾個竄了出來,但對方已經飛了那麼遠,誰也沒把握追上。秦若峰叫道:“二少,看看咕咕那邊!咕咕那邊可不能出事!”
一言提醒了衛子風。衛子風撮唇長嘯呼叫咕咕。咕咕應答了一聲,聲音平和,看來是沒事。
眾人隻能回到大廳。這時那個渾身是血的莊客已經被抬了下去,李紹南看了看衛子風的臉色,便知道追不到凶手,歎了口氣道:“我所料不錯的話,這個奸賊並不是自己潛伏在我山莊,另有同伴潛伏。他的同伴見到這奸賊失利,便暗中動手把我們活捉的倭人都殺了滅口,還想殺了這奸賊。也不知道是什麼教派,竟然如此心狠手辣,為了保住秘密,連自己人都不放過。”
一直跪在地上的中年人沉默了好一會,突然昂頭道:“罷了!他們不仁在先,先對老子動手,老子也就無所顧忌了,反正老子的家人這下子也是死定了。子,老子告訴你吧,是東瀛刃教!”
眾人都哦了一聲。衛子風突然想起,自己的師父逍遙子以前也曾經提起過這個教派,而自己第一次遇到他的那,他正是被刃教的人追趕。這是一個東瀛的教派,跑到中土來不幹好事。隻是不知他們派人假冒鑄劍山莊的莊主,控製鑄劍山莊是為了什麼?
那中年人心下顯是對刃教已然完全失望,不用李紹南問他,他自己便將一切和盤托出:“東瀛密謀西向侵吞中土,刃教作為他們的國教,便作為先鋒進入中土活動,網羅了不少人手為他們效力,許諾一旦成功便有莫大好處,足夠翻地覆。老子雖然有一身不錯的功夫,但在中土到處被喊打喊殺,倒是這個刃教對老子十分客氣,還許諾極大的好處,老子便加入了刃教,被派到這裏潛伏,觀摩學習李維義的話和行為,以便模仿。學得差不多以後,刃教便將李維義捉去,而老子則以李維義的身份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山莊,直到如今。”
眾人都恍然大悟,連連點頭,都道:“原來如此!”
那中年人又道:“好了,話就是這麼多。你們要找李維義,隻能是去找刃教,老子手上可沒有這個人。老子已經不準備活了,就這樣吧!”
眾人都愣了一愣,秦若峰最先猜出:“毒藥!他要服毒自盡!快阻止他!”
衛子風立即縱身向那中年人飛撲過去。但這人的毒藥似乎是藏在牙後的,隻需咬破蠟丸,毒藥便會入喉。等到衛子風撲過來時,這人已經死得透了,滿臉青紫之色,顯然服下的是毒性極為猛烈的毒藥,服之即死。
魏欣桐過來看了看,歎道:“這個什麼刃教,果然十分狠辣!”
衛子風暗暗心驚,對李紹南道:“少莊主,看來你要多加心了。這些倭人時刻埋伏在旁,不定什麼時候就會下手……”
李紹南苦笑道:“這倒無妨。現下話已經挑開,在場諸位都已經知道了,是刃教搞的事情,如果在下突然身死,不用查都知道就是刃教下的手。以敝山莊的薄名,江湖朋友會為在下討回公道。這點在下毫不懷疑。”
衛子風一想也是,便點了點頭,又道:“怕就怕他們也來要挾你,要你聽命於他們……”
李紹南哈哈一笑:“若是如此,在下寧死不屈。不過在下想過了,這些東瀛奸賊想控製我鑄劍山莊,無非是為了偷學鑄劍之法,至於在下這個人,反倒是無足輕重的。唉,三年,估計他們也能將我山莊的鑄劍典籍都照抄了個遍了,對在下已經沒有多大興趣了。”著歎了口氣:“在下鑄劍技藝尚未大成,盼隻盼這些奸賊隻是照抄典籍而沒有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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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事情雖然不圓滿,但多少也是挫敗了刃教的陰謀,遺憾的是莊客在“李維義”的房中沒能搜出多少秘密來,除了多了一些他和刃教來往的證據,別無用處。
鑄劍山莊的事情算是已經結束,當晚,衛子風兩人向李紹南和可告辭。
李紹南對兩人道:“兩位,你們對在下和可都有大恩大德,在下過要送兩位仙劍,此事絕不會食言。請兩位跟在下來挑選。”
衛子風推辭道:“你們眼下可能會有什麼難關,而你可能很需要一些神兵寶甲護身。我怎麼可以在這時候拿走?”
李紹南嗬嗬一笑:“我又不修煉,要這些有什麼用?隻要能鑄造出神兵法寶,我就已經心滿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