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喬桑榆打斷,朝他們伸手,“備用房卡給我,我去等他。”
祁漠很快回來。
一手拿著車鑰匙,另一手拎著質樸的竹籃子,裏麵還放著鮮紅的櫻桃。這副模樣……有些不搭。
“祁少!”下屬眼尖,看到祁漠過來,便快速地迎了上去。隻是他還沒有來得及開口,祁漠已伸手,把竹籃子整個塞給了他。
麵對下屬的一臉疑惑,祁漠隻丟下熟稔自然的命令:“去洗洗。”
今晚喬桑榆會來。
“哦……”從保鏢的地位淪為保姆,下屬怔然地應著,走了幾步才突然想起來彙報,“對了!喬小姐來了,正在樓上等您。”
“這麼快?”他正在脫外套的動作不由一停。
然後,他又把外套穿了回去,特意拉了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形象。
“恩。”下屬跟在一邊,“不過祁少,喬小姐看起來心情不太好……”
祁漠蹙了蹙眉,喬桑榆的心情對他來說是大事,下屬這麼說,他當即擰了眉:“怎麼個不好?”
“這個……”他自己也不懂,但是剛剛這麼多人看見,大家也已經都討論過了,隻能把討論結果告訴祁漠,“估計是……吃醋吧?”
祁漠懵了。
“她剛進門還好好的,後來我們說您‘有重要的事出去,晚點回來’的時候,她就不高興了。”下屬分析得頭頭是道,“她是不是故意過來……查崗的啊?看到您不在,就以為您……”
下屬的目光在祁漠身上遊移,用眼神委婉地表述了下半句,然後嘟囔:“……所以就不高興了。”
這種事情……在別人身上,應該很常見。
況且祁少多金、年輕……外在能“玩”的條件一大堆,喬小姐不放心也是正常的!
可祁漠卻很鬱悶。
他哪是這種人?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電梯正好過來,他揮了揮手阻斷下屬的喋喋不休,“我上去跟她說。”
房間。
他開門進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客廳裏的她。淺橘色的燈光下,她的麵色是沉著的,不高興明顯寫在了臉上。
“桑榆?”祁漠特意敲了敲門,喚取了她的注意力以後,才反身關門進來,徑自走到她的旁邊坐下,伸手想要抱她,“是不是等了很久?”
可他才剛碰到她,便被她揮手打開。
祁漠心想:壞了!莫非還真誤會了他?
“你不是說你今天一整天都沒事的嗎?”她終於仰頭看向祁漠,眼底是執著的,質問出聲,“結果呢……你去哪兒了?”
祁漠無奈。
蔣家的事情,他不想讓她知道,也沒必要把她扯進來。但是他又急於證明自己的“清白”……
“你聞聞。”他不顧她的掙紮,緊緊地把她錮在自己懷中,滿臉無辜,“我身上沒有其他女人的味道。”
喬桑榆被摟得措手不及。
祁漠的雙臂就這麼按下來,讓她的臉頰完全貼上他的胸口。她反複用了幾次力都掙紮不開,鼻翼間滿滿的都是屬於他的氣息……接著,又聽到他莫名其妙地一句“我的身上沒有其他女人的味道”。
他在搞什麼?
都什麼時候了,他還這麼不正經!
“放手!”喬桑榆低喊,聲音已隱隱帶著怒意。這個動靜似乎把祁漠唬住,而喬桑榆就趁著他怔然的時候,猛地將他的手撥開,悶悶地開了口:“我都聽到了。”
她不想兜圈子,在蔣家聽到的信息,讓她的心寒到了極點。
“什麼?”祁漠一臉迷惘,想要去抱她,卻被喬桑榆執拗擋住。
“我也去了一趟蔣家。”喬桑榆咬了咬下唇,終於下定了決心,直接抬頭和他的目光對視,開門見山,“你和蔣叔……蔣平濤的談話,我無意中都聽見了。你想要蔣旭揚的命,是不是?”
她是在聽到那句‘兒子沒了,也可以再生’的調侃時跑掉的!
生殺予奪,他怎能如此淡然?
祁漠的眉頭蹙了蹙,臉色跟著凝重了幾分。
他沒再強求著想要抱著她說話,也不想追問她為什麼會過去之類的問題,隻是默默地打量了她數秒,通過她的表情衡量一切的可能性。然後,他冷靜地向她點了點頭:“是。所以……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