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洛慧已然覆水難收,隻得跟著赫若櫻到殿前恭迎太子殿下。
辰皓夜進了凝月殿。
赫若櫻帶著洛慧上前施禮道:“臣妾見過太子殿下。”
王嶽等人遵照赫若櫻的吩咐,也停了手,一眾熱跪迎辰皓夜。
辰皓夜一擺手道:“免禮。”
辰皓夜此前早已從部下那裏知道赫若櫻此前的那個侍衛回來了。
此刻辰皓夜正要將他找來問話,卻看見殿外的庭院裏,赫若櫻手下的人正在鞭打一個被吊在樹下的紫衫侍衛。
辰皓夜銳利的眼睛一掃,那被吊在樹下抽打得遍體鱗贍侍衛,不就是自己現在想要找來問話的侍衛嗎?
辰皓夜暗道,赫若櫻,你果然先下手為強,本王還沒有問話,你倒先把這侍衛打了個半死。
對於赫若櫻懲罰自己的侍衛,辰皓夜似乎也無話可。
若論起濫用私刑來的話,上次辰皓夜闖入凝月殿,對若櫻也動用了私刑,辰皓夜自然沒有立場譴責赫若櫻。
更何況,海帝君剛剛才警告了辰皓夜不要輕舉妄動。
辰皓夜瞥了一眼樹下那紫衫侍衛,此刻身上的衣服碎片和鮮血混在一起,已是慘不忍睹。
隻剩下那張絕美的臉,因為隻被掃過一兩鞭的尾巴,仍然可見肌膚如玉,眉眼俊俏。
辰皓夜看了一眼被吊在樹上的修逸瑾,淡淡地對赫若櫻了一句:“赫若櫻,你此時此刻在這凝月殿中懲罰屬下?”
赫若櫻嘴角一勾,便道:“怎麼?太子殿下的宮規中有哪一條不準在自己的宮中處罰家奴嗎?”
辰皓夜居高臨下看了一眼赫若櫻,冷笑道:“當然沒櫻本王也正好有話要問他。既然這家奴肆意妄為,就應該重責,你的這些人打得太輕了。”
辰皓夜罷,也不等赫若櫻回答,就對綿欣:“上去給本王狠狠地打,好好問問,馨妃被人擄走的時候,他在哪裏?”
“是,殿下!”綿興答應一聲,對左右使了個眼色,綿興手下兩個侍衛便立刻上去,一左一右搶到了修逸瑾前方的兩處絕佳的位置。
這架勢直接就把王嶽和燕康排除在外了。
“慢著!”若櫻大聲喝道,可惜綿心兩個侍衛壓根兒就像沒聽見似的。
綿興吩咐的這兩個侍衛動作倒快,其中一個侍衛剛一站定,便抄起別在腰間的鞭子照著修逸瑾劈頭蓋臉地甩了過去。
“怎麼?公主現在又不舍得打了?”辰皓夜居高臨下地看著赫若櫻,冷笑道。
赫若櫻道:“本公主的人,本公主自會處理,不勞太子殿下費心。”
辰皓夜並不理會赫若櫻的話,隻對綿欣:“給本王問清楚,若是錯一個字,立刻打死!”
赫若櫻見了這架勢,冷笑道:“殿下靈力靈技何等威武神勇,要想對臣妾興師問罪,哪裏用得著帶這麼多人,殿下一個人就能把臣妾,連同這殿內二十多名臣妾的家奴一起解決了。”
辰皓夜低頭看著赫若櫻,淩厲地語氣問道:“是不是你派人擄走馨妃的?”
赫若櫻本不想回答辰皓夜的話,但懾於辰皓夜的積威,隻得暗暗咬牙道:“這話,殿下上次來不是已經問過了嗎?臣妾沒有做。”
辰皓夜眯著眼看著赫若櫻的眼睛道:“你和母後去了衡若殿沒多久,馨妃就失蹤了。和馨妃一起失蹤的,正好就是現在這個被你吊在樹下懲治的侍衛,別跟本王這是巧合。”
赫若櫻笑道:
“這是完全搭不上邊的兩件事,殿下卻一定要將這兩件事聯係起來問臣妾,臣妾無話可。臣妾責罰家奴,隻是因為他觸怒了臣妾,殿下卻偏要和馨妃聯係起來,若是殿下有證據,不如直接定了臣妾的罪。”
赫若櫻一邊著,一邊查看修逸瑾的情況,隻見辰皓夜帶來的侍衛,手裏揮動的並非藤鞭而是一種特製的鋼鞭,鋼鞭上還布滿尖銳的鋼刺。
藤鞭打下去,外傷明顯內傷輕,這鋼鞭打下去可是內外傷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