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若殿
本該就寢的皓夜卻怎麼也睡不著,初見拓智馨時那覆著紅磷的嬌軀,柔美靈動的臉龐總在眼前晃悠,揮之不去;還有那抱在懷中柔柔暖暖的觸感讓人留戀不舍。難道是太久不碰女人的緣故麼,皓夜向來自持冷靜過人,可此刻的心竟然會不受自己控製。皓夜有些懊惱,起身喚來綿興吩咐道:“去螺越園找幾個女人過來。”
“是。”綿興領命而去,心裏卻驚奇萬分,殿下自從掃清障礙獨攬兵權後,就再未碰過女人了。海王帝與王後都深感欣慰,均以為殿下為了即將在半年後迎娶太子妃,故而收心斂性了。誰知今天竟然會讓他去螺越園找專供皇室取樂的歌舞姬,當真是奇怪得很。
不一會兒,螺越園的幾位頂級歌舞姬便在夜恒殿的樂聲中翩翩起舞,而坐在首席尊位的皓夜殿下卻麵無表情的喝著酒,綿興小心翼翼地在旁伺候,察言觀色。
殿內縱情舞蹈的舞姬們,如魚一般的靈動嬌俏,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肢扭動著,水光四溢的魚鱗裙襯著少女白嫩的肌膚,格外醒目。
皓夜一邊看一邊喝酒,但感覺竟依然和從前一樣甚是無趣,揮之不去的依然是那純淨甜美,泫然欲泣的臉龐和軟玉溫香佳人在懷的那一刻心神蕩漾。
想到這裏,皓夜擺了擺手道:“都退下”。
片刻之間,舞姬們已悄然退下。
皓夜起身向外走去,綿興默默跟在後麵。不知不覺,皓夜已然到了丹房外,出人意料地,靜好居的玉窗透出霆火的光芒。
此刻的拓智馨也一樣睡不著,白天的經曆大大超乎了她的想象,讓她越發想家,想父母還有那是否已經痊愈的兄長。
忽然聽見有人恭敬地喊:“殿下”,拓智馨趕快擦掉眼淚回頭,卻見一身藍底金紋華服,水藍色的頭發飄逸而下,身姿傲然挺拔,容顏絕代的皓夜已昂然踏步進來。
“你-你怎麼來了?”拓智馨有點驚慌失措地站起來,話已衝口而出。綿興在後麵使勁使眼色,拓智馨才呐呐的道:“殿…殿下”
皓夜大步一踏,長身一傾,俯身輕易捉住了拓智馨的下巴,端詳著她的臉,問道:“哭了?”。
不願讓自己軟弱流淚的樣子暴露在人前,拓智馨急忙垂下眼眸,卻逃不開他單手的鉗製,心裏的不愉快擴大開來,拓智馨拒不答話。
“想家了?”皓夜端詳著拓智馨美麗臉龐上的淚痕,明知故問道。
這正中靶心的一句話,瞬間讓繃緊的拓智馨瓦解,感覺受了委屈的拓智馨無法控製自己不爭氣的眼淚刷刷而下。
皓夜放開拓智馨的下巴,轉身邊走邊道:“隻要你乖乖聽話,我就準你幾天假回去看爹娘。”
本來以為會被終身困於此地的拓智馨聽到這話,喜出望外,也不管他前麵那句話有多難聽了,破涕為笑道:“真的?”
皓夜回轉身看著她瞬間綻放的明豔笑臉,如此醉人,竟忍不住伸出手指輕輕擦去她臉上的淚痕。
這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讓拓智馨一下子羞紅了臉,盡管之前被他抱在懷裏,但情形卻和此刻絕不相同。
拓智馨的皮膚白皙嬌嫩,此刻紅暈一上來,粉紅嬌媚侵染了整個臉龐。
皓夜見她害羞,便道:“早睡吧。”隨即轉身而去。
拓智馨看著他的背影,點點溫暖浸潤心頭。
一連好幾天過去了。
斜月殿的“靜好居”裏,拓智馨毫不懈怠地著冷軒帶來的醫藥典籍,眼看一半的書都快看完了。
拓智馨欣喜地發現,盡管這些典籍讀起來絕不容易,但卻與母親蕭蝶自小傳授給她的藥理有不少相通之處,不枉自己幼年時的刻苦努力。
拓智馨每每回想著那一晚皓夜說她可以回去的話,就感覺格外有動力,現在書看了這麼多了,是不是意味著她很快就可以回家去了?
這日,正當拓智馨看得有了些倦意,忽然一隻修長白皙、骨節分明的手按在了書頁上,在書頁襯托下的手有種撩人心弦的陽剛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