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奉旭陽驚道。
“裂形獸闖入了清瀾練功之地後去了何處?你追查了嗎?”雲至風問道。
“當時清瀾受傷昏厥,我忙著請洪熙長老診治,沒多久寒戒長老就死了,眾人皆將矛頭對準我,我還來不及追查就隻得帶著清瀾逃難去了。”奉旭陽道。
“我想這幻化為裂形獸的人必然是你族中地位較高的人,這個人不但可以接近裂形獸,而且他提前達到了六十級將裂形獸吸收了,之後他自己便幻化成裂形獸進入清瀾練功之地打斷他衝破靈竅,然後他以裂形獸的模樣殺害了寒戒長老,所以寒戒長老的身上才會留下裂形獸啃噬的傷痕!”雲至風道。
“啊,竟然是這樣!”詹宿長老和奉旭陽都恍然大悟道。
“元帥,經你這麼一說,我已經能猜出是誰了!隻有我的弟弟奉旭瀚與我靈力等級差不多,想必他比我先達到了六十級,而且隻有他才能接近裂形獸!”
奉旭陽語帶沉重地說道,想不到自己的親弟弟竟然這樣對他。
“既然如此,我便去抓他到眾人麵前顯出原形,自然便洗脫了你的嫌疑!”雲至風道。
“一切但元帥吩咐!”
這當中的原因一旦挑明,事情就變得簡單,隻要能證明奉旭瀚吸收了族中唯一的裂形獸,一切便真相大白了!
雲至風是何等人物,千萬人中亦可直取對方首級,在他高深的靈力打擊之下,奉旭瀚當場現了形。
奉旭陽的平冤之路格外順利,頃刻之間重掌獸變族,他帶著全族之人投入雲至風麾下,更是無人敢說一個字。
然而,他的妻子喻芳此時卻已經和奉旭瀚生下了一個六個月的嬰兒,因為重罪,喻芳被關進了牢中等候發落,她卻一直嚷著要見清瀾。
終於,清瀾還是去見了生母喻芳,他以為母親到底還是想看看他,對他尚有情分,但他錯了。
“小米子,娘求求你救救你弟弟吧,他還那麼小,所有的錯都是我做的,他是無辜的。如果殺了我能讓你解恨的話,你就殺了我,隻要你答應我讓他活著!”
喻芳抱著孩子跪在清瀾麵前苦苦哀求道。
當清瀾聽到她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他的心髒已經痛到麻木了。
他不明白的是,他的母親難道會不知道在一個她曾經想要殺死的孩子麵前去訴說她對另一個孩子寧死守護的愛,是一件多麼殘忍的事嗎?
他背對著母親,不願讓她看到自己痛苦的表情。
“你走吧,你帶著他走!”清瀾無比艱難地說出這幾個字,不是因為猶豫,而是因為心太痛!
“啊?真的?謝謝你,小米子!”喻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放人,一切後果我承擔!”清瀾轉身對牢頭道。
喻芳抱著孩子飛快地逃出牢房而去。
往事一幕幕,如今十九歲的清瀾漸漸能更加深刻體會到父親的苦楚了。
父親在遭受兄弟、妻子背叛的時候仍帶著他艱辛逃離,一路守護著他,有多麼不容易。
而年少的他的確任性很少懂得為父親去考慮。
他越長大就越能感受到父親孤身一人的艱難和痛苦其實遠勝於己。
因為至少自己擁有若櫻,他相信她此情不渝,這種信念始終溫暖著他的心。
清瀾收好錦帕,下山回到拓家。
夜恒殿。
冷嘯延將蕭蝶的話帶給了皓夜:“回稟太子殿下,太子妃的爹娘說成親乃是大事,還希望太子妃親自回家將事情告知。”
皓夜點了點頭對冷嘯延道:“好,本王知道了。”
忽然,夜恒殿一名風塵仆仆的士兵進來跪稟道:
“殿下,霆火淵周圍出現了許多紅色小旋渦,無論是什麼東西,隻要碰到這小漩渦則非死即傷!”
原來是霆火淵的守衛騎著迅光麒麟飛速來報。
“好,我去看看。”皓夜召來朱廉一人獨騎而去。
到了霆火淵,在其附近的守衛紛紛行禮道:“殿下。”
皓夜擺了擺手,這些守衛皆退了下去。
隻見霆火淵口冰靈柱的封印仍在,炙熱的熔岩並未噴發,但附近出現了不少紅色的小漩渦,士兵們已經在周圍設置了石堆和沙土障礙隔絕這些移動的小漩渦。
皓夜飛身進去,幽龑刃化作一道橫亙天際的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