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終於放開她的唇,溫熱的男性氣息向下移動時,馨兒的雙手推拒在他的左肩上:“可是我擔心!”
皓夜一聽,便停止了動作,無比俊逸的臉靠近馨兒道:“真的?”
“恩!”馨兒認真的點點頭,隨後也有些害羞的說道:“而且你就不能輕點嗎?你都把我弄疼了。”
“是我不好,丫丫。”皓夜湊近馨兒白皙的臉龐,溫柔地親吻她的耳垂。
馨兒看著他長長的睫毛下一雙無比深情的眼睛,心裏也溢滿了對他的深情。
即使他那樣生氣,在地心之火撲來之時仍將自己完全的護在懷中,不讓火焰傷害自己分毫,如果一個男人能在生氣的時候仍然護你惜你,那麼他一定是個值得托付終生的人。
他的理智和深情讓你不必擔心他衝動做蠢事,更不用懷疑他對你的付出。
想到這裏,馨兒捧起皓夜的臉從他俊逸的眉,深邃的眼,高挺的鼻,一直往下親到他那誘人的紅唇。
凝日神珠的光華之下,宮殿石壁上攀附的裕藍藤上那些星星點點的白色花苞已經轉變為紅色,在高大宏偉的宮殿群落與藍色海水的掩映下,別有一番美麗!
已是近午時分,昨夜衡若殿上方藍色靈力雲飛騰而上,伴隨著幾次龍嘯!這樣耀眼的光芒和聲響震動了整個海帝國的皇宮。
那是有人興奮到控製不住靈力以致從靈竅中衝破而出!至於是誰,不用猜也知道!
海帝君聽到龍嘯聲,瞥見窗外的閃爍的光芒,嘴角一抽冷笑道:“果然是黃毛小子!”
章嵐芷聽到這樣的聲響時,她正站在窗邊看那微微湧動的藍色波濤,從凝日神珠中透出的如月色般的光芒搖曳在波光中。
忽然一道耀眼的藍色光圈伴著幾聲龍嘯飛升而上,將這藍色波濤照的如同白晝。
她的心被狠狠擊中,這樣的情形她也曾經曆過,那已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此刻如同一把利刃將那回憶的傷疤撕裂……,疼痛裹挾著甜蜜的久遠記憶似潮水般湧來。
原來自己的兒子也已經長大了。
衡若殿
柔軟的被子蓋在馨兒身上,隻些微露出滑膩白嫩的肩頭,她小巧美麗的臉龐枕在皓夜粗壯而白皙的右手臂上。
皓夜身著一件流金花紋開襟白袍,健壯的右手穿過她細白的脖頸攬住她纖細的腰身,將她微微蜷曲靠著自己的身體緊緊抱在懷裏,馨兒纖細嬌小的手放在皓夜寬厚結實的胸肌上。
此刻,由於右肩傷口的疼痛,皓夜提前醒來了,輕輕移開她放在胸前的手,皓夜出了衡若殿。
吞月殿裏,皓夜褪下一半的衣服,隻見傷口滲出的血已浸透了包紮的白色織帶。
綿興將冷嘯延叫來了。
宮人們正竊竊私語昨夜龍嘯之事。
冷嘯延剛進宮時,也聽熟稔的同僚提點了一下,又從綿興那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談話中,知道了為什麼傷口會裂開。
“這些年輕人啊。”冷嘯延搖了搖頭歎息道。
冷嘯延進了吞月殿,趕緊收起臉上那副不以為然的神情,神情肅穆的躬身道:“微臣拜見太子殿下。”
“冷玄醫免禮。”皓夜已經褪下上衣,赤著上身,染血的白色織帶被取下扔在一旁。
果然是習武之人,寬肩窄腰,臂膀粗壯,胸膛上的肌肉健美結實。
冷嘯延上前查看了一番,裂口不嚴重,可能隻是因為運動引起的肌肉收縮導致流血增多,冷嘯延重新用鼠蜥蚴的涎液之絲小心將輕微裂開的傷口縫合好。
鼠蜥蚴的涎液之絲神奇之處在於縫合之後,傷口會迅速愈合,幾乎不會留下疤痕。
冷嘯延小心用白布重新將傷口包紮好,忍不住說道:“殿下這兩天還是稍作休息,不可再妄動傷口了。”
衡若殿裏馨兒醒來,不見皓夜的身影,隻見枕頭上、床單上有斑駁的血跡,馨兒心頭一驚,一定是皓夜的傷口裂開了!
他走了嗎?去哪兒了?馨兒想要坐起來,卻覺得一動之下雙腿之間的疼痛更加厲害了,不由哼道:這個可惡的人!
明明受傷了,卻不顧惜自己的傷口,還要折騰我。我才不要管他死活呢。
話雖這麼說,卻終究放心不下,她喚來蕊兒問道:“殿下去哪兒了?”
“稟太子妃,殿下一早好像是去吞月殿了。”蕊兒偷眼看著馨兒水潤粉紅的臉頰,不知為何,經過昨夜,太子妃似乎看起來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