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炎懶得理會穀青風,大概向前走了幾十米左右,一座比其他牢籠更加巨大的玄鐵牢籠出現在自己眼前,這是一片獨立的空間,那座全部由玄鐵打造的牢籠柵欄足足比其他牢籠粗上不止一倍,高達五六米,底端和兩側深深地鑲嵌在山洞內的牆壁上,用粗大的鋼釘盯死,牢固異常。
這種堅固的牢籠恐怕就算是凝魂境以上的強者都難以衝破,秦炎很奇怪,狼獾傭兵團的人為什麼會在這地底設置一座如此堅固的牢籠。
牢籠內,一名留著赤色短發,上身赤裸,看上去和秦炎年紀相仿的少年盤膝坐在地麵上,一動不動,上身完美的肌肉充滿著爆炸性的力量,道道觸目驚心的刀疤淩亂地浮現在表麵,猙獰可怖,不過卻給他增添了一種男性狂霸的魅力。
少年四肢被四條手腕粗細的鎖鏈捆住,鎖鏈的盡頭鑲嵌在四周的牆壁之上,看上去極為牢固。
雖然少年一動不動地端坐在那裏,但是周身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氣息卻充斥著整個空間,完全像是一頭蓄勢待發的獵豹,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危險的氣息。
“怎麼一動不動?”觀察了少年幾秒鍾,秦炎心底有些疑惑,不過很快便想明白了,應該是長期囚禁於此的原因,饑寒交迫,體力透支,所以導致了全身乏力。
就在秦炎暗自揣度的時候,紅發少年鼻孔中忽然傳來了一陣清晰地鼾聲,身體不停上下起伏。
“這家夥,原來是睡著了!”秦炎立馬目瞪口呆,心裏有些哭笑不得,這少年心倒是挺大,被囚禁在這種不見天日的地方,竟然還有閑心呼呼大睡,倒也算得上是奇葩!
也不知道為什麼,見到少年第一眼,秦炎內心便萌生了想要將他救出來的想法,盡管兩人並不相識。
“喂,醒醒!”稍稍猶豫了一下,秦炎衝少年輕喊一聲。
鼾聲停止,少年緩緩抬起頭,大大地伸了個懶腰,目光慢慢凝聚在了秦炎身上,微微側著頭,緊緊盯著秦炎。
直到此時,秦炎才看清少年的模樣,少年鼻梁高挺,麵如刀削,線條硬朗分明,英氣逼人,褐色的雙眸之中張狂內斂,全身上下都充斥著一種狂野霸道的氣息。
“你是誰,應該不是狼獾傭兵團的成員吧?”少年看著秦炎幾秒鍾,旋即雙手抱臂,一副懶洋洋的模樣,似乎對秦炎並不怎麼感興趣,眉宇間始終帶著一絲冷酷。
秦炎微微一笑,淡淡聳了聳肩:“不是,我隻是一個路人,或許我有辦法可以救你出去。”
“救我出去?”少年稍稍一愣,旋即翻了個白眼,雙手抱著後腦勺,側身躺了下去:“不用了,小爺不喜歡欠別人人情,也早晚會離開這鬼地方,用不著不相幹的人多管閑事。”說完,少年再次閉上雙眼,不再搭理秦炎,神色冷漠。
“有意思的家夥。”秦炎微微一怔,旋即笑著搖了搖頭,索性也一屁股坐在地上,隔著中間的玄鐵柵欄,與少年相對而坐。
“好吧,我也不喜歡強人所難,既然你願意呆在這裏,我也沒有辦法,不過我有點好奇,憑你的實力,怎麼會被狼獾傭兵團的人囚禁在這裏?”秦炎衝少年問道。
“誰說我是被狼獾傭兵團的家夥囚禁在這裏的?就憑那幫不入流的角色,怎麼可能把小爺我囚禁在這裏,小爺一個人就可以滅了他們整個傭兵團!”少年忽然一下子從地上彈起來,額頭青筋暴現,滿麵怒氣。
秦炎再次呆了一下,他沒想到自己隨口一問,竟然會引起少年這麼大的反應。
“還真是個性格古怪的家夥。”心裏暗付一句,秦炎微微搖了搖頭,繼續問道:“那你是怎麼被囚禁在這裏的?”
聽到秦炎的詢問,少年冷酷剛毅的臉頰一紅,幹咳了幾聲,吞吞吐吐地嘟囔道:“如果不是那幫卑鄙的家夥設了騙局,我怎麼會被他們抓住。”言辭間似乎對這件事頗為惱怒。
“騙局?”微微皺了皺眉頭,秦炎心底的好奇更加濃重,就在他剛要開口再次追問的時候,少年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滿臉期待地看著秦炎:“那個誰,你有沒有肉?小爺好久沒有沾葷腥了,嘴裏都快淡出鳥來了。”
“肉?”秦炎又是一呆,同時心裏對這少年跳躍性的思維實在有些無奈,不過察覺到少年嘴角快要滴落的口水,腦海中靈光一閃,一個狡黠的想法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