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匹馬衝著楊蕊便撞去,楊蕊滿臉驚恐,緊緊閉上了雙眼,而秦炎和火舞神色同時一冷,隻不過誰都沒有移動半分。
眼看那匹駿馬就要撞過來,秦炎周身強大的魂元爆發,瞬間在周圍形成了一道赤紅色魂元屏障,那匹高頭大馬狠狠地撞在那層魂元屏障之上,前衝之勢戛然而止,緊接著竟是連人帶馬倒飛了出去,馬匹發出一聲淒厲的嘶鳴,轟然落地,地麵劇烈一顫!
周圍的茶客看到這一幕,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全都瞪大了眼睛望著秦炎,心裏一片震驚,剛才那匹馬的衝擊力至少也不下數千斤,那名少年竟然連動都沒動一下,僅僅憑借著自身魂元形成的那層防禦罩,直接連人帶馬全給彈飛,這種實力真是駭人聽聞了!
輕輕放下手中的茶杯,秦炎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拍了拍楊蕊的肩膀,微微一笑:“蕊兒,沒有嚇到你吧?”
楊蕊長長地舒了口氣,精致的笑臉上勉強露出一絲笑容,不過清澈的瞳孔中依舊縈繞著一絲餘悸。
就在這時,緊隨而至的六七匹駿馬紛紛嘶鳴一聲,停止了下來,周圍一片塵土飛揚。
“怎麼回事?”當前一頭白馬之上,一名衣衫華麗,滿臉高傲,目光中略帶陰蜇光芒的青年語氣有些森然地望著地下躺著的那匹駿馬。
“回稟小王爺,剛才不知道那個臭小子用了什麼把戲,將馬彈飛了!”
“什麼?”青年臉色一沉,目光瞥了一眼地上倒地不起的馬匹,發現竟是七竅流血,已然斷氣!
“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動我天候府的人!”青年目光中閃過一道狠厲之色,陰森森地掃了一眼周圍的人。
青年話一出口,周圍的人臉色瞬間大變,每個人臉上都露出了恐慌之色,紛紛向後退去,陣陣小聲的議論傳入秦炎耳中。
“他竟然是天候府的人,我們還是趕緊走吧,省的惹禍上身。”
“我見過那個人,他是天候府的小王爺,是天候府侯爺閆成山的三個兒子之一,名為閆豹,排行第三,向來以殘忍嗜殺聞名。”
“這可是個瘟神,快走,快走,再不走真要引火燒身了。”
聽聞青年的身份,周圍的茶客瞬間驚慌而逃,一轉眼的功夫,竟是走得一幹二淨,僅剩下了秦炎三人依舊一動未動。
“看來又惹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麻煩呢。”聽到周圍茶客的議論聲,秦炎不禁自嘲地一笑,一口將杯中的茶水飲盡。
“沒有麻煩,豈不是一點意思沒有。”火舞懶洋洋地說了一句,同樣抿了口杯裏的茶水。
秦炎一笑,沒有再繼續開口,隻是楊蕊似乎對閆豹頗為恐懼,一隻小手緊張的抓著秦炎的衣角,清澈的雙眸中閃動著驚懼的光芒。
目光鎖定在秦炎一桌,閆豹目露凶光,翻身下馬,帶著身後六名身著貂皮坎肩,腰胯大刀的大漢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
不過當閆豹來到三人身前,看清楊蕊的麵孔時,先是呆了呆,旋即大喜過望,不禁仰天大笑起來。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原來這個死丫頭在這裏,真是讓我好找!”大笑之後,閆豹二話不說,一把抓向了秦炎身旁的楊蕊。
“啪!”就在閆豹手掌即將接觸到楊蕊身體的時候,一隻手忽然出現,緊緊抓住了閆豹的手腕。
“我們好像不認識,所以,請不要對我妹妹動手動腳的。”眼皮都未抬一下,秦炎輕抿了一口杯裏的茶水,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
“哪裏來的賤民,竟然敢對本王動手,找死!”閆豹楞了一下,旋即勃然大怒,周身魂元湧動,手臂用力,想要掙脫秦炎的束縛,誰曾想,無論他怎麼催動體內的魂元,秦炎的手就像是鐵鎖一般,死死鎖住自己的手腕,一動不能動!
閆豹臉色一變,瞳孔中掠過一抹驚駭,旋即全身殺機大放,左手抽出腰間一柄月牙形彎刀,大喝一聲,向著秦炎的頭顱狠狠劈了過去。
“去死吧!”閆豹怒吼一聲,手中那柄寒光閃閃的彎刀竟是暴漲出一寸多長的刀芒,氣勢淩厲地斬向了秦炎脖頸。
“混元境初期?不錯的實力。”感覺到耳畔傳來的狂猛氣息,秦炎眼眉一挑,中指和食指並攏,一抹赤紅色魂元激射,輕輕彈向了襲來的刀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