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龐然大物轟然相擊,發出了震耳的轟鳴聲,連續幾次相擊之後,二者竟不分上下,宇文中陽似早有預料一般,神色不改,雙手飛快的掐動著指訣,隨即將一連串的鬼氣打出巨槌之中。
下一刻,巨槌在吸收了鬼氣之後如同被點燃了一般,冒出了騰騰的黑焰,而巨槌的表麵,則青光一閃,現出了一張麵目猙獰的鬼臉來。
‘嗚…’
淒厲的一聲嗚嚎,猙獰的鬼麵如同活了過來,空洞雙眼發出瘮人的青芒來,而那巨槌的威力,赫然提高了三成不止。
天閑散人見此嘴角微微一揚,同樣將一連串的靈力彈入金戈之中,金戈頓時金光萬丈,再次向那巨槌迎麵斬了過去。
二人交戰隻十幾息的工夫,已然出手不下百回,同為練氣十三層大圓滿的二人,竟也鬥個旗鼓相當,不分上下。
但宇文中陽知道,天閑散人若是動用了蒼茫劍,他絕對不是此人的對手,所以他在白斬的身上寄予厚望,隻有在二人合力之下,才有獲勝的機會。
二人交戰的這段的時間,白斬已經將傷勢恢複的七七八八了,通過這二人的交手,白斬觀察到,宇文中陽與散人不相上下,也不過是暫時的,時間一長,宇文中陽必定會敗下陣來。
事不宜遲,若是此時他再不出手,恐怕在散人放出殺招時,必定會對他二人極為的不利,所以還沒等他傷勢完全修複,便化作一道黑風,向二人席卷而來。
本以為白斬短時間內無法站起來的散人,見他再次的欺身而來,不得不盤算起來,若是在與對方這般耗下去,即便是勝了,也會元氣大損。
本來壽元就不多的他,可沒有工夫再浪費半年或者更長的時間來恢複元氣,於是腦中一閃念,便要動用殺手鐧,準備速戰速決。
在金戈將巨槌擊飛的一霎那,散人一拍儲物袋,一把寒光凜凜的青芒劍便出現在了其手中。
此劍長三尺,寬兩指,劍身如鏡麵一般平滑,光芒內斂,符文閃爍,隻一現身,便給人一種寒氣逼人的刺骨感。
白斬二人見逼得散人用出了殺手鐧,非但沒有欣喜,反而現出了一副凝重的神色來。
隻一眼,白斬便知此法器絕非等閑的寶物,在數十丈外都能夠感受到此劍所散發出來的逼人寒氣,他還是第一次見過。
極品法器,那是僅次於法寶雛形的寶物,即便是築基期的高人也是難得一件,可見其珍貴的程度。
這極品法器雖然威力不凡,但也不是練氣期修士所能完全駕馭的,先不說極品法器操控時那複雜的法決,單單是所消耗的靈力,就不是練氣期修士所能承受的。
之前宇文中陽已經囑咐多遍,蒼茫劍一出,他二人當以保命為主,隻要能夠撐過半柱香,那天閑必定會因為靈力枯竭而不攻自破。
撐過半柱香,說起來容易,但做起來,那可就絕非易事,在宇文中陽看來,到了這個時候,他二人也隻能自憑手段保命了。
白斬自始至終都沒打算以保命為主,他對天閑的憤恨此刻已經被點燃,一想起當年那一臉虛假的仁義,將他們這些修士當做玩物一般的戲弄,滔天的怒氣便如洶洶火焰一般的燃燒起來。
當初若不是他稍稍有些實力,恐怕早就死在了齊言二人的手中了,而那些曾經死在他手中的無辜修士,特別是那些連一件法器都沒有的修士,現在想想,他們死的是何等的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