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頭刀能作為與百鬼夜行同等級的法術,其威力自然不會隻像其表麵的那般,而此刻白斬所發揮出來的威能,才是鬼頭刀的真正威力。
鬼頭一出,發出一聲刺破天際的尖鳴聲,淒厲而又傷悲,怨氣極重。
天閑也看出了這一擊非同小可,當下不在猶豫,口中暴喝一聲。
“去!”
一道蘊含著穿山之勢的光束,裹挾著磅礴靈力,竟後發先至的來到了白斬的胸前丹田處,還沒有擊中白斬,就讓他感到一股摧古拉朽般的巨力襲來,讓其胸口為之一憋,氣悶難當。
而其腹部,則如同被大錘砸中一般,頓時翻江倒海,讓其差點抑製不住,噴出一口鮮血來。
‘噗’的一聲,一股磅礴之力直接貫穿白斬的腹部,速度之快,讓他連一絲反應的機會都沒有,甚至連一絲的疼痛都沒有,其腹部便出現了一個頭顱大小的,圓形大洞。
若不是其兩旁還連著兩片薄薄的血肉,白斬的身體早已分成了兩截。
而在下一霎那,鬼頭直接無視那層金光罩,海口一張,布滿森森尖牙的大嘴一口咬住了天閑的脖頸。
刹那間,天閑隻覺得一股徹骨的刺痛與陰冷之氣,死氣瞬間襲遍全身,緊接著一股莫名的絕望深入他的靈魂之中,讓他有種墜入無盡深淵之感,渾身戰栗,瑟瑟發抖。
其眼神瞬間渙散,生機迅速消退,隻一息的工夫不到,他卻如同被困入絕望深淵數年之久,那是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折磨。
這一刻,天閑已無求生的欲望,隻求速死!
下一個呼吸,天閑滿含著無盡絕望的雙目暗淡了下來,變得空洞而又無神,在他的眼中,再也看不到一絲的生機,這一刻,他死在了無盡的痛苦之中。
當初凶猿被劈中的那一刀,其實並非隻是失去了知覺那麼簡單,因為其整條手臂的生機已經完全被鬼頭刀吸附一空,雖其表麵上看不出異常,但內中的血肉早已枯萎,生機全無。
而鬼頭刀在發揮到極致時,可以無視一切五行防禦,直接透穿而過。
白斬之所以沒有一開始就動用此術,那是因為此術也是有著不小的缺陷,其攻擊的範圍,最多也隻能達到三丈而已,並且對於鬼氣的消耗也是相當巨大,就像白斬的這一擊,鬼獄內的鬼氣幾乎被抽空,畢竟他的修為也隻是十層而已。
天閑那一擊,同樣幾乎耗盡了體內的靈力,之前的那兩次出手已經消耗的小半靈力,而最後的這一擊,完全可以看做是賭命的一擊。
即便是他勝了,若是沒有瞬間恢複靈力的丹藥,同樣會死在宇文中陽的手中,所以稱之為賭命一擊,一點也不為過。
天閑一死,其周身的金光罩瞬間崩裂,蒼茫劍在沒人操控之下,迅速的恢複了原型,落在了天閑的身前。
在親眼目睹了天閑的慘死,白斬還沒來得及高興,腹部突然傳來的劇痛,讓他當即栽倒在地。
在天閑施展出最後一擊的時候,宇文中陽的身前的風暴已經消失,當他準備助白斬一臂之力的時候,卻已經是來不及了。
不過二人交戰的最後一幕,他卻是看的清清楚楚。
最後二人的一擊,讓其感到無比的震撼,就連神魂都為之戰栗,使其身體竟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