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有血煮和冷靈芝在,白乾君也許是礙於臉麵問題沒有這麼做,但現在是他白斬主持,情況則完全不同。
不過這裏麵有個細節,他既然能想到,白乾君當然也能想到,之所以沒有這麼做,一是想看看他的能力,二是想看看對她白乾君是否忠心,又忠心到何種程度,不然何必如此的大費周章。
起初白斬也沒有想到此節,但凡事就怕琢磨,隻要仔細的一步步推敲,總能磨出些許的蛛絲馬跡。
至少他是這麼認為的。
“請白福堂主恕罪,胡某實在是愚鈍,沒有看出這賬目中有什麼問題,還請您明示。”胡長老收起剛才的誠惶誠恐的神態,麵色一肅,這是在向白斬擺明態度。
論心機白斬不如他們,但論狠辣,他們是差的遠了。
“哼哼,不管胡長老是真看不出來,還是假看不出來,白某都要提醒一句。總數白某已經記住了,這賬目你拿回去,若是下次來不能讓我滿意,來者必死無疑,不送。”
白斬臉色頓時一黑,站起身來背對著胡長老,這是要送客了。
胡長老神色再次一變,欲言又止,搖了搖頭,收起玉簡,一躬身就朝大廳之外走去,不過桌上的那袋冥石,他卻沒有拿。
人剛到門口,白斬冷冷的說道:“胡長老走出這裏後,白某也就不欠你什麼了,若是準備和白某作對,那就得有死的覺悟!”
與此同時,胡長老隻覺得一股死氣侵入神魂之中,身體頓時為之一顫,臉色煞白。
這是白斬將幽冥的氣息,通過鬼門滲透到了他的內體,若不是胡長老身為鬼修,又有築基的修為,怕是這一刻精神都要為之恍惚起來。
白斬不殺他,不代表不會給予警告。
胡長老停下了腳步,回頭剛想說些什麼,卻見白斬的背後冒出一隻丈許大小,猶如實質一般的厲鬼,正一臉玩味的望著著他,表情異常的凶殘。
見到這一幕,胡長老倏地嚇了一跳,當時白斬與鄭純那一戰,他雖未在現場觀看,但也聽到其他幾位長老談起過。
隻是那幾位長老說的太過誇張,有拍馬屁之嫌,所以他隻是嗤之以笑,並未放在心上,這會兒設身處地的感受了一把,才知道那些長老非但沒有誇大其詞,反而遺漏了許多重要的細節。
這也難怪,擂台上有一層的法陣保護台下的人,當然沒有辦法和親身麵對相比較,胡長老自認絕不是馬忠良的對手,就更不用提鄭純,就連鄭純的火海都能被這厲鬼一爪撕開,他這點本事,怕是彈指就能將自己的腦袋崩碎。
胡長老愣在了當場,心中有些淩亂了,這一刻他才知道,與白斬作對,確實有被殺的可能,而且死相必會非常難看。
“趁著白某還能控製住自己的情緒,胡長老還是趕緊離開的好。”一個刺耳的聲音在大殿中響起,竟然是那厲鬼所發出的聲音。
胡長老臉色鐵青,護住心神,化作一股黑霧,飛速遁出大廳,剛飛出不到百丈,一聲轟鳴響起,半個府邸已是不見了蹤影,緊接著就是一聲直透神魂的尖鳴之音,好險沒讓胡長老暈厥過去,從半空中墜下。
渾身法力瘋狂的運轉,胡長老將遁速提高了倍許,飛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