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道道號太陰,大師莫不是認錯人了?”白斬與了戒四目相對,確定眼前這和尚肯定是與自己說話,所以便解釋了一句。
這回輪到了戒一怔,麵現尷尬之色,雙手合十,禿頭微微低下,便要致歉。
“在東聖地,提起白斬或許沒人知道,但閻君太陰,卻是無人不曉,太陰兄還不知道閻君的威名已經響徹整個東聖地了吧?”金絕笑著搖了搖頭,見白斬那一臉的疑惑,逐解釋了一句。
“這個…,本道還真是一無所知,……,不知大師的緣從何來?”白斬聞言頓了一頓,無奈的一笑道。
了戒微微一笑,神色自然,“貧僧在真人的身上感覺到了一戒師弟的氣息,想必一戒師弟是命喪真人之手吧?”
話到此處,大殿中一片嘩然,就連金絕都一臉錯愕的看向白斬,其他幾位也是同樣的一臉驚愕。
而最為震驚,顯然還是白斬本人。
他倒是想一口否認,但對方那洞悉一切的眼神,讓他很難矢口否認,既然被其看破,也就沒必要隱瞞下去了。
“早年間確有個一戒佛修死於本道手中,但此人曾在西荒要塞的第七要塞城,乃是一介散修無疑,並非貴寺的弟子。”白斬微微一怔,隨即恢複常態,他上述都是事實,也不怕對方追究什麼。
了戒慈悲的一笑,並無半分怪罪的意思道:“那就不會錯了,一戒師弟慧根深如海,乃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弟子,深得方丈大師的器重。但師弟卻無心向佛,盜取本寺功法逃出寺院,從此音訊全無。”
“大師的意思是?”白斬這些年可不是枉度的,對方一提到‘功法’二字,就知道這和尚下麵要念什麼經了。
果然,了戒和尚接口道:“貧僧的意思是,若是真人肯歸還本寺被盜的功法,有什麼條件,真人開口便是。”
“嗬嗬,大師如何知道那典籍就在本道的身上?”白斬眉頭一皺,心下有些好奇道。
“這部功法印有特殊禁製,千裏之內,貧僧對功法會有所感應。”
‘原來如此。’白斬心下已然明了。
如此看來,這部功法必定是對普佛寺十分重要,否則也不會烙下特殊印記,而對方認定人是他殺的,想來如果一戒不死,這部功法也不會落入他手。
這一點,從一戒盜取功法並叛逃師門便可以看出。
這和尚城府太深,從開口到現在,一直都是那副波瀾不驚的表情,也看不出這部功法典籍究竟有多重要,鬧得白斬也不知該如何開口要價。
略一尋思,試探性的開口道:“三斤陰冥精銀,不夠的話,可以用礦石充數。”話到此處,他故意頓了一頓,見那和尚眼皮都沒有眨一下,便繼續說道:“外加庚金三百斤(拳頭大小)。”
見那和尚依然神色不變,於是再次加大籌碼,“另外還有【攝魂晶】一塊,沒有拳頭大小,對本道可是沒什麼用處的。”
白斬一連加了兩次籌碼,那和尚依然麵不改色,這讓他心裏實在有些摸不準了,頓時沒有信心再加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