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戰敗,那比直接認輸更難以接受,所以,他不能戰!
於是給自己找了一個不算是借口的借口,至於受人鄙夷的什麼的,那就與他無幹了。
白斬怎會不知對方的伎倆,但在沒有一個合適理由的前提下,他也無法出手,否則真會挑起兩派的大戰。
他的目的是立威,可不是挑起戰爭。
“不知二位有什麼恩怨,非得在我極寒宗的舉辦慶典時了解?”白斬冷言問道。
“這是我師門內部的事,似乎不需要向閻君交代吧?”
這樣是換在白斬擊殺那名中期魔修之前,他恐怕連詢問的資格都沒有,因為他的分量不夠,但是現在,他的問題,對方卻不得不回答,而且得小心回答。
“這是什麼話,無常兄乃是本道的師尊,隻是礙於本道境界的突破,故此才將改稱無常兄,但實際上,本道還是他的弟子,那麼師門內部的事,怎會與本無關?”
無涯聞言心中一緊,隨即想到白斬所說的‘無法置身事外’,隻是當時被一個小輩頂撞心裏有股怒氣,沒有多想,此時聽來,卻是感到一陣的惡寒。
還真是給自己挖了個大坑啊!無涯想到。
不過心念又一轉,無涯道:“閻君是我師門中人?可以憑證?”
白斬冷哼一聲,將一枚令牌拋了過去,對方接過令牌,隨即哈哈一笑道:“這枚令牌隻能代表無常個人,卻無法代表整個師門,反正本尊是不承認。”
當初無常也沒想著真的收白斬為徒,所以隻能隨便拿出了一個令牌,這枚令牌卻是隻能代表他個人,而與整個師門無關。
須知,有傳承的師門,所使用的師門令牌都是同一的製式,就像當年白素蓮給白斬的那枚師門令牌一樣,它代表的不是個人,而是師門。
所以,無涯當即心中一喜,哈哈大笑了起來。
本來他隻是隨便一說,沒想到還真被他抓住了契機。
“哦?原來如此,那你可能拿出無常兄是你們師門的憑證?”
“這…”
無常當年脫離師門,為撇清關係,早就將一切全部毀去,哪有什麼憑證,就算是有憑證,師門也隨著他們師尊的隕落而‘改名換姓’了,根本就證明不了什麼。
“怎麼?拿不出來?”白斬神色一厲,一股死氣彌散開來,周圍驟然間陰冷了起來。
見對方臉色陰晴不定,憋得不輕,白斬再次開口道:“那就是故意來找我極寒宗的晦氣了!
在我極寒宗的地界滋事,並在本道的麵前指鹿為馬,就憑這兩點,本道將你們留下,這個借口也夠了吧?”
“什麼!”邪修們頓時一驚。
“閻君,你要趕盡殺絕不成?”
“那倒不是,隻是我師尊無常的顏麵受損,宗門的威嚴受損,本道的心情受損,若是沒有一個適合的理由,這麼傳出去,好說也不好聽啊!”
“那你想怎樣?”
“本道想殺了你們!”白斬神色一厲,話語中加持著鬼嚎與龐大的神識,讓那名出言不遜的鬼修,頓時感到腦袋如被大錘砸了一般,直接後退了半步,一臉的驚懼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