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都赤條條的走了出來,手臂迅速抄起裏衣,想要遮蔽他身上凶猛刷印。身後已經傳來了隱約的笑聲,回頭一看才發現那是幾個手下再探頭探腦的聲嘲笑。
這些手下明顯是剛剛被洗了澡的,看到自己昔日的老大被整治的服服帖帖,怎麼能不幸災樂禍。
龔都迅速穿上衣服,一個暴栗扣在那為首的手下腦袋上,“都他媽笑什麼笑?不用幹事了?”
在士兵落荒而逃之後,龔都訕訕的走到阿怪身邊,想要和這個抓自己洗澡的凶手搭話。
他是既然粗鄙,那麼就意味這豪爽,軍營裏摸爬滾打慣了哪裏會在意洗澡這樣的細節。當他本能的抗拒的時候,正是阿怪一把抓住了他,隨後便是被拎雞一樣丟給了陷陣死士,才遭到了竹刷的毒手。
他自詡力大,可是在阿怪手裏連個反抗能力都沒有,可是洗完澡之後,他才感到全身輕鬆,對阿怪的怨恨早就煙消雲散。
“我阿怪,下次動手的時候能不能提前打個招呼,我再怎麼也是這裏的老大!”
“現在不是了!”,阿怪憋了一眼龔都,便是道:“俺可不管,高將軍了誰要不洗澡就讓俺抓,這些都是袁世子首肯過的。”
阿怪將長棍在半空中揮了揮,之後又一把將其插入的土地。便是攤了攤手,指了指一旁的兩人。
龔都聳了聳肩,看了看一旁癱坐在椅子上高雲,他身邊還有袁耀。至於呂玲綺這個女將,此時此刻當然不可能在場。
“是老龔啊。”
高雲皮笑肉不笑的打了招呼,而一旁端坐的袁耀看到龔都的樣子,都忍不住掩麵輕笑。
龔都很無奈,對於這兩個人的調笑,他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他是粗人但並不代表沒有理想,現在有人肯帶領他們這群烏合之眾,他有什麼理由去放棄這樣的機會。
一個是勢力老大的兒子,將來就是這壽春之主。一個則是自己的頂頭上司,還是那個令人威風喪膽的陷陣營扛把子高順的兒子,龔都知道自己誰的惹不起,惹怒兩人之中的任何一人都能讓自己喝一壺。
隻能靜靜的退到一邊,豎起耳朵聽兩人的談話。
“子歎那個《關於軍隊衛生注意事項》我已經看過了,的很有道理,不過能讓這群硬茬俯首帖耳,子歎的手段不可謂不高明。”
高雲在躺椅上伸了伸懶腰,笑道:“明成笑了,這些都是靠著陷陣營的兄弟,和阿怪的幫忙。”
高雲一,袁耀也看了還在監工的阿怪一眼,可以這是他一生最大的走眼,現在看來這個阿怪的能力明顯超出了他的預料。
不過,是高雲的,不也一樣麼?
袁耀揉了揉額頭,問道:“隻是洗澡恐怕還不夠吧,不知道剩下的兩,子歎要如何操練這群狗才呢?”
“明成拭目以待吧…”
高雲這個懶癌患者出乎意料的起身,看了看已經被夕陽照的發紅的空,神情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