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潛龍出淵,黑臉男子手掌作爪狀,帶著一股長龍奔騰呼嘯之意,向著杜峰襲來。同時旁邊的胖子和枯瘦高個從兩邊跑開,朝著星羅和杜宇的方向抓取。
“給我留下!”
杜峰劍氣激蕩,青鋒長劍之中迸發出一道三尺劍氣將黑臉男子逼退,然後,渾身劍氣大盛,長劍劃過,攏成一個太極,向著兩邊的胖子和枯瘦高個斬去。
胖子和枯瘦高個的速度頓時一降,如陷泥沼,加之杜峰劍氣逼來,不得不抽身後退,落到黑臉男子的身旁。
“劍勢!”
黑臉男子臉色一沉,麵色難看,緊緊地盯著杜峰的長劍,吃驚不已。
“不愧是當年和他同樣的血脈!”
胖子和枯瘦高個同樣吃驚不已。
這個時候,星羅帶著杜宇就要逃離出杜家。
黑臉男子三個頓時著急起來,再次衝了過去,卻被杜峰一再的擊退。
突然,空中傳來一聲冷哼,隻見一隻泛著青光的大手,朝著杜峰碾壓了下來。杜峰抬劍格擋,氣勢大盛,無數道淩厲的劍氣刺向那隻大手。
“砰!”
一聲脆響,青鋒長劍寸寸斷裂。杜峰也被那隻大手重重的拍到在武場上,重傷不起。
“父親!”
“峰哥!”
逃離的杜宇和星羅頓時返回,急切的跪臥在杜峰的旁邊,查看他的傷勢。
嗷!
六聲長嘯,隻見由六條蛟龍拉著的玉攆騰空而降,從輦車之中走出一個鶴發童顏的老者,麵色陰沉的掃視了杜峰一家,隨即冷眼看著黑麵男子三人,低喝一聲,“三個廢物!”
黑麵男子三人頷首低眉,不敢言語。
“杜天河呢?”
老者一個邁步便顯現到杜峰的麵前,低聲問道。
星羅和杜宇扶著杜峰勉強坐了起來。
看了一眼老者,杜峰開口道:“原來是杜應長老。家父二十多年前便已經去世了。”
“死了?怎麼可能!”杜應吃驚道。
杜峰麵露譏諷:“有什麼不可能,父親受了同宗老祖的一掌,血脈之力盡廢,哪裏還能活得下來。”
淡淡的看了杜峰一眼,杜應低語道:“也對,換做是我受了老祖的‘戰血掌’,也沒有活下來的可能。”
“為什麼都過去了三十年了,還不肯放過我夫君一脈!”星羅聲嘶力竭的喊道。
“你都成家了,那旁邊這個就是你兒子咯。”掃了一眼星羅和杜宇,杜應嘿嘿笑道,“誰讓他具備神等血脈呢!三十年前,杜天河代他受了老祖一掌的時候,宗族是打算放過你們這一脈的。可現在,不同了!”
頓了一頓,杜應看了杜峰一樣,接著道:“不愧是神等血脈,沒有宗族係統的培養,沒有經過皇血池的浸泡,竟然也能到達聚元境。可惜啊,成也神等血脈,敗也神等血脈。要不是三十年前,煌少爺早一步檢測血脈之力的話著,你們這一支脈還真有出頭的機會。”
“因為三十年前,杜煌早一步發現具備神等血脈,宗族大震,決定舉全族之力培養他的時候,我同樣的被檢測出擁有神等血脈。
主脈之人斷定我威脅到杜煌的地位,於是我們這一支脈被斬盡殺絕,宗族老祖更是要親手抹掉我的血脈之力。當時父親代我受了一掌,並發誓永生不得踏入大杜一步,老祖才放過我們。
老祖那一掌著實霸道,父親那麼高的修為都被斬滅了自身血脈,身受重傷,最終父親他沒能撐得下來。是我害了父親啊!”杜峰在一旁慘笑道。
杜宇在一旁震驚不已,沒有想到父親身上還有這麼曲折故事,更沒有想到自己一家竟然是皇朝之人。同時對那主脈之人,以及大杜皇朝宗族的老祖痛恨不已。
“杜天河倒也算個人物,竟敢硬抗老祖的一掌。”一聲冷哼,杜應冷笑道,“不是老夫不放你,而是如今煌少爺修煉秘法,需要血祭同等血脈的族人,除了你之外,哪裏還有神等血脈的族人。”
杜峰冷笑連連,“就憑他杜煌還不配!若是當初我能進皇血池洗練,殺他如屠狗!”